易久揚了揚手里的鎖鏈,“這個東西…”
“她是喪尸。”
易涵洗了好幾遍手之后,用毛巾擦了擦手,將眼鏡取下來。
眼鏡下是一雙狹長冷冽的眼,好似沒有多余的情感。
易久頓了頓,又轉頭看了看站在身后的慕言。
歪了歪頭,輕聲嘀咕,“它有意識啊。”
然而,少年卻不敢將話說出口,將慕言帶進自己的房間。
易久的房間比較干凈,是個男孩子的房間。
然而…
眼前的少年盤坐在地板上,托腮揚眸看著慕言。
“你站著,我該怎么脫衣服?”
慕言:“…”
鎖鏈是個問題。
于是,有些高冷的慕言抬起手,指了指鎖鏈。
這一舉動,讓少年的眼睛亮了亮,“你聽得懂我說話?”
慕言動了動喪尸死魚眼,對少年進行死亡的凝視。
“嘩啦啦。”
少年立馬從地板上站起,而后轉身在窗臺上拿過來一面鏡子,端到慕言眼前。
“你覺得你可不可愛?”
鏡子后的少年眨了眨眼,亮亮的眼眸微彎,聲音軟糯。
慕言:“…”
這鏡子里面的喪尸,是真的丑!
跟電影里面隨便拉出一個喪尸來一樣丑。
慕言瞇了瞇眸,然后裂了裂腐爛的嘴,一排排锃光瓦亮的牙露了出來。
詭譎至極。
然而,少年卻開心的將鏡子收了起來,“是吧,我也覺得你可愛。”
“…”這是魔鬼還是秀兒?
少年又盤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托腮看著慕言。
鼓了鼓腮幫,有些苦惱,“該怎么辦?”
慕言睨了他一眼,自己站到洗澡間外,指了指里面。
少年的眼睛亮了亮,過了一會兒,他又奄奄的走出來。
趴在洗手間的門欄上,望著慕言,眨巴眨巴眼,“穿衣服怎么辦?”
鎖鏈鎖著他的手,這個東西,的確麻煩。
片刻后,慕言頭頂上罩了件綠色衛衣。
慕言繼續面無表情,聽著廁所里面嘩啦啦傳出來的水聲。
她盯著自己身上看了一會兒,終于從手臂上找出一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蹭進去的鋼絲。
面無表情的扒出來,然后對著脖子上的鎖鏈,戳了好久才戳進了孔。
咔擦兩聲。
鐐銬打開,慕言慢吞吞的將頭頂上的衣服掀開,往地上一扔。
在少年快要出來的時候,又背過身去。
真麻煩!
少年出來了,只穿了褲子,上身赤裸著。
他看慕言背對著他,鐐銬被扔在地上。
少年眨了眨眼,看著這鐐銬。
然后唇角翹了翹嘴,他快速的走到慕言面前。
揚起奶白的手臂,他肌膚白皙,細膩到里面淡青色的血管都能依稀可見。
然而,這手上掛著一個鐐銬。
少年帶著些許光亮的眼睛看著她。
“開開?”
慕言:“…”
這個崽崽是不是有病?
最后…
慕言還是咔擦將少年手里的鐐銬打開。
滑落一下,鐐銬沒有了。
少年立馬開開心心的在慕言面前穿衣服。
慕言慢悠悠的轉過身,十分紳士的不去看。
誰知,少年覺得稀奇,就偏偏要站到慕言面前。
“…”這個崽崽他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