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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凌寒沒死

第八十六章凌寒沒死  說實話,我現在心中所想甚多,玉衡讓我先去睡,但是我睡不著。

  “濛濛如何了?她的毒已經排空了嗎?”

  “還好,不過全好大概需要半個月吧。”

  即使如此,我就放心了,現在這個時辰我也不便去看她,省的打擾了她養身子。

  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我便動身去了青王府,玉衡讓管家親自送我去青王府,并且囑咐我第四天傍晚時分一定要回來,若是再耽誤他怕我這身子挺不住了。

  這次我是從青王府的后門進去的,畢竟燕北凊現在還在對外聲稱身子不適,不宜見客,所以我也為了避人耳目特意換成了男裝。

  等我進去后,這冷府的管家便走了,臨走時還告訴我讓我不要辜負他家少爺。

  我對這青王府的地形是最熟不過的,走了幾分鐘就到了燕北凊的臥房門外,想必這么早他還沒醒吧,昨天被我用剪子傷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請大夫來看過。

  “你來了。”我被身后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想不到燕北凊就在我的身后,他這人不知道受傷了要多休息的嗎?

  “今天你得我去幾個地方,我的身份不方便。”

  “好,都聽你的。”我看燕北凊的樣子有些慘白,不過我還是忍著沒去關心他。

  早上匆匆忙忙的從玉衡那離開,也沒吃什么東西,燕北凊似乎料到我會這么早來,早就讓人準備了豐富的早餐。

  “其實我知道你做晚是去了玉衡那,原本我已經去到玉衡的府外等你了,想著親自去接你回來,但又怕你動氣,所以只好又回來了。”

  “說這些做什么,想讓我感動不成?”我的話語里面還是帶了些尖酸刻薄。

  用完早飯后,我第一個要去的地方便是量將軍那,之前沈一給我的玉鐲子我得還給他,沈一為了她自己的愛情離開了自小一起長大的爺爺,現在想想量將軍怕是傷心的不得了。

  燕北凊帶我進去后,卻被告知量將軍不在府上,但是具體去了哪里他府上的人卻回答不出來,即是如此,我只好先離開了。

  “你找量將軍有何事?”離開之后燕北凊終于忍不住問我了。

  其實這事情也沒必要瞞著他,倒不如今后讓他幫我做這事,“沒什么,沈一離開莫城的時候將她最珍貴的玉鐲子贈給了我,但是我想著這玉鐲子對我來說不過是個擺設,但是對量將軍來說卻是可以睹物思人,還不如我還給量將軍。”

  “其實當初沈一是以你的名義跟著那百里七夜走的,以此可見百里七夜對你動了真心,南鳶,你和那百里七夜到底發生過什么事情?”

  “沒什么,不過是我機緣巧合誤打誤撞救過他一次,燕北凊我很不喜歡你現在這種質問我的態度!”

  燕北凊見我有些不悅,便立即換了口吻,“好了,是我不對,我不該這樣質問你的,我只是擔心萬一沈一到時候露餡,怕是百里七夜會卷土重來。”

  “你放心吧,沒有人會知道沈一的真實身份。”

  “我們不談這個了,接下來你想去哪里玩?”

  玩,我哪里有時間可以浪費在玩上面,其實有一件事情我很早之前就想問燕北凊了,只是苦于他之前失憶,對我不是完全信任,當時我若是問他,他肯定什么都不會告訴我的,現在是一個好機會,有些事情我得知道。

  “去茶館吧,你身子沒好,我們先坐坐再決定去哪里。”

  今天出來,燕北凊沒讓任何人跟著,他說想讓我自在一些,所以到了茶樓之后,小二把茶水和點心都上好了,這在一旁給我斟茶的便是燕北凊了。

  我喝了一口之后,便直接開口了,“燕北凊,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有很多的疑惑,現在我們在這里沒人跟著,我便問你了。”

  燕北凊看我問他的神情很認真,他也認真了起來,“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凌寒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你當初為什么會幫著燕子拓對付燕定宸,最后就是你現在辛苦布局為的不僅僅是想除掉你這兩個兄弟這么簡單吧。”

  “我一件件一樁樁的告訴你。先說凌寒的事情,這件事情是我當初布的一個局,凌寒和我之所以會遇襲全是燕子拓的人安排的,而凌寒為了救我差點死在半道上,而后我們兩個好不容易逃脫,后來凌寒便在外面養了一個月的傷。”

  燕北凊的意思是凌寒沒死,那么顧染和凌國公當初在雪地里面找到的那具死尸是誰?

  “既是如此,為何所有人都以為凌寒死了,還有你為什么不給自己解釋呢,還讓凌國公與你成為了敵對兩方?”

  燕北凊給我又續了茶水,“其實一開始我并沒有打算讓凌寒假死,但是凌寒說他愿意以身死來做一個,一來表面上看上去是讓我失去左膀右臂,二來可以借著此事讓燕子拓拉攏凌國公,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凌國公只是我安插到燕子拓身邊的一個眼線,而凌寒也在暗地里幫我做了不少的事情,他隱藏的身份比他真實的身份要來的行事方便的多。”

  “凌國公知道凌寒沒死?”這是唯一可以解釋得通的地方。

  燕北凊卻搖了搖頭,“不,一開始他并不知道,只是他相信我不可能會殺了凌寒,他是為了抓到燕子拓的把柄才會假意投誠于他,但是不久前凌寒潛回了莫城見了凌國公,而凌國公現在正和凌寒在一起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辦完之后,他們兩個就可以一起回來了。”

  凌寒的事情我雖然知道的一知半解的,不過我知道凌寒沒死,這心里面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只要等凌寒他們回來了,那么顧染和燕北凊的死結就自然可以不攻自破了,若是早早知道了這個真相,那么我也不必冒著那么大的風險去那相爺府想誣陷龍施漓了,雖然到最后那手札半點用途都沒用上。

  “好,那凌寒一事我就不再細問了,你現在可以回答我剛才問你的第二個問題了。”

  我相信燕北凊口中說出的答案或許和我猜想的會差不多。

  “因為我養父當時在燕子拓的手上,所以我不得不答應他的要求,戍王對我來說不單單是養父那么簡單,他是北溪的親爹,是我童年時代里的父親。”

  果然如此,“那么后來戍王又是怎么落到龍施煙的手上去的?”

  “你知道此事?”聽到我說出這句話,燕北凊滿臉詫異。

  “是,不久之前知道的,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是為了救戍王所以才答應要娶龍施漓的,只不過我不知道的是你當時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話說現在戍王已經安全了,那么你已經想好對付燕子拓的辦法了嗎,這次他沒能成功栽贓給你,怕是下一次會用更惡毒的法子來對付你,而他手上有北溪這個籌碼,你也不敢輕舉妄動的。”

  燕北凊很高興的握住我的手,“你在擔心我,是不是?”

  我將手從他的掌心抽了出來,“若是你倒臺了,我這個的頭銜可就保不住了。”

  他對我的回答置之一笑,好像覺得我剛才說的話就是一個笑話似得,“要對付燕子拓不一定要借我自己的手,燕定宸這次回來,我坐山觀虎斗就可以了,龍施煙的手上有北溪和燕子拓的兒子,燕子拓再狠也不可能舍了這個血脈的。”

  燕北凊還是把燕子拓想得太善良了吧,“我不這樣想,燕子拓是個連自己兄弟都會下手的人,區區一個孩童他會在乎嗎,除了北溪會救那個孩子之外,這世上沒人會再在意那個孩子了吧。”

  “南鳶,你不要把話說得這么絕對,那孩子不管怎么說也是我的侄子,我不會讓人真的傷了他的。”

  我現在對燕北凊說得這番話可不敢完全相信,其實不管是燕子拓也好,燕定宸也罷,就連燕北凊也是一樣的,只不過是因為我以前心里愛著燕北凊,所以才會覺得他處處哪里都好,可是我忘了在這皇家是沒有什么親情可講的,或許他們不全是為了皇位,但是為了保住自家性命犧牲他人的命他們是做得出來的。

  我沒對燕北凊剛才說的那句話做什么評論,而燕北凊也從我眼中看出了我的不信任,他沒再繼續往下說,只是眼神有些落寞。

  “好了,最后一個問題,你可以回答我了。”

  我最后一個問題是他布局不單單是為了除掉這兩個兄弟,他或許有著我更猜不到的心思。

  “我只能說你猜對了一些,但至于全部的答案你得往后看,南鳶,你不要把我想得那般可怕,我還是你的燕北凊,還是你的夫君,我就算害所有人也不會害你的!”

  “是嗎,燕北凊,我累了,想回府休息了。”

  別的地方我今天也不想去了,我不是在同燕北凊生氣,而是真的有些累了,大概是因為大限將至了吧,這身體就越來越容易感覺到疲乏,似乎一閉眼就能睡過去。

  走出這個房間我便沒有力氣了,而燕北凊及時的扶住了我,“你怎么了?是不是之前的傷還沒好?”

  “我很累,想睡覺,你背我回去吧。”

  “好,你先休息,不要再說話了。”

  他的肩膀還是一如既往的厚實寬敞,我靠著他心里覺得很安心,只是為什么我們會變成這個樣子呢,我好像不能完完全全相信他了,他說的話我也得經過大腦思考,他的每一個舉動我都得去深究里面的涵義,這樣子的相處真的還能算是夫妻嗎?

  一整個下午我都是在燕北凊的臥房里,而燕北凊也如他答應我的那般真的什么地方都沒有去。

  “今天是龍施漓出殯的日子,你當真不去吊唁嗎?”

  “我想陪著你,我總覺得你現在離我好遠,雖然人在我身邊,但是好像隨時會消失一樣,南鳶,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我們想回到從前怕是沒那么容易,可是既然你回來了,那么我就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你安心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原來燕北凊也知道我們兩個人的關系現在已經不一樣了,等老嫪給我治療之后我就會徹底成為一個活死人,到那個時候任何人都不會知道我的存在,就好像我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我這一覺睡了好長好長的時間,等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屋內伺候我的人變成了慈安和琨曳,她們兩個怎么回來了?

  “王妃,你醒了,你都睡了好久了,連晚飯的時辰都睡過去了呢?”慈安上前來扶我,我還沒開口問她是什么情況,在一旁的琨曳卻跪了下來。

  “琨曳,你做什么!”

  “王妃,是奴婢有眼無珠,是奴婢錯把賊人當成了王妃,這才會讓王妃受傷,奴婢還一直不相信您,甚至懷疑您是別人派來傷害王爺的,奴婢真是罪該萬死!”

  看來琨曳如今是確實相信我的身份了,“琨曳,快起來吧,這事怪不得你,要怪只能怪那立信陰險狡詐,不僅拿走了我的龍玨,甚至還改變別人的容貌來冒充我。”

  我說完之后琨曳還是跪在地上,我給慈安遞了一個眼神,慈安便立刻心領神會,她趕忙將琨曳從地上拽起來,可是慈安的力氣小,根本沒辦法把孔武有力的琨曳給扶起來,于是慈安第一次發怒了,“琨曳,你存心想讓王妃娘娘生氣嗎,你這么一直跪著是想讓王妃心里添堵,好身體一直好不了是不是!”

  “不是,我沒有。”

  “沒有就起來!”慈安難得發了次大火,琨曳卻像是個小媳婦似得眼眶里含著淚水,然后這才起了身子。

  我笑了笑,“慈安啊,這么母老虎樣,怕是以后沒人敢娶你了,你這年紀也不能再往后拖了,到時候我讓人給你尋個好婆家如何?”

  慈安一聽慌了,“王妃,我可是在幫你做事呢,你怎么就開始取笑起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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