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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救人一命

第八十二章救人一命  “好好好,我不多嘴了,黑子帶這位姑娘去濛濛的房間,今后濛濛就是當貴夫人的命了,得虧這濛濛還是個處子之身,否則哪里還能賺這么多錢?”

  處子之身,我記得濛濛之前同我說過,朱思是早就買了她的,她也說過她的第一個男人是朱思來著,怎么現在這老鴇又說濛濛是處子之身呢?

  “老鴇,你剛才說的話可是當真,之前這萌萌姑娘不是跟過朱王爺家的長子朱思嗎?”

  “呦,這話當然是真,我們這的姑娘但凡要拿來賣高價的勢必要驗過身子,否則這身子不干凈買主可是可以去官府告我們的,這濛濛啊可是由三個有經驗的婦人親自驗身的,這還能有假!”

  “老鴇,你也知道我家老爺是什么人,雖然官不大,可是你若糊弄他,你這花樓我看也不用開下去了,濛濛跟了朱世子那么久,怎么可能還是完璧之身!”其實我要的只是一個說辭,老鴇不像是敢在這種事情上說謊話的人,但是濛濛明確的告訴過我,她是朱思的人了。

  “唉,我就實話和你說吧,原本我也奇怪這朱世子怎么會說讓濛濛接客這種話,后來我才知道朱世子壓根就沒碰過濛濛,他啊…”說到這里,老鴇突然壓低了聲音,然后覆在我的耳后輕聲說道,“這朱世子啊,不喜歡女人的,他啊,是個龍陽癖啊!”

  我滴個娘,這消息簡直不要太震撼好不好,朱思居然喜歡男人,他,他不是個風流浪子嗎,敢情他是用風流來掩飾自己的性取向,哇塞,我感覺自己掌握了絕大的機密啊,一個可以用來威脅朱思的秘密。

  接著這龜公便帶著我去了濛濛的房間,只是這濛濛的房間大開著,里面還有一個男人,那男人抱住已經倒在地上的濛濛,嘴里喊著的盡是痛苦之言。

  “謖謖,你不能死啊,你還沒嫁給我,你怎么能死呢,謖謖!”

  在這世上唯一一個會把濛濛當成謖謖的人,就只有澤清了。

  我快速的沖了進去,看見此時的濛濛雙眼緊閉,嘴唇發紫,就連原先白嫩的皮膚都有些發黑了,這明顯就是中毒的跡象啊!

  “殺,殺人了,殺人了!”原本跟著一起進來的龜公看到躺在地上的濛濛,嚇得屁滾尿流的就往外面跑去,然后這花樓里大部分的人都往這邊趕來觀看,他們根本不是在意屋內之人的死活,他們不過是個尋個熱鬧,看個新鮮,然后今后的一段日子里好有各自的談資!

  玉衡,樓下的玉衡一定能救濛濛,我連忙起身想出去找玉衡,但是門口到處都是人擠著,我連一個可以出去的縫隙都找不到!

  “都給我滾開,你們擠在這,會害死她的!”我因為慌張有些口不擇言起來,然而這些人聽到我說的話之后非但沒給我讓出一條道來,反而是一鼓作勁的將我給堵在了里面。

  他們數十人各個伸著指頭在辱罵我。

  “你個神經病,人又不是我們害死的,我們只是想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罷了!”

  “就是就是,要我說這人就是她害死的,否則她干嘛拼命想外面走!”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仿佛是高堂之上的判官,將我的罪名給定的死死的。

  我發了瘋的想沖出去,但是我本就受了傷,他們一個用力就將我給推到了地上,就在我絕望之際,這外面被人給扒拉了進來,一個親切的面孔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是老嫪,是老嫪!!

  他把這些人扒拉開,然后過來將我給扶了起來,隨后裂開嘴巴子問我,“這里出什么事情了?”

  我忘了,我現在臉上頂著的不是自己的臉,但是澤清在這,我不好撕開這假面具啊!

  “是我,是我啊,就是給你做帽子的那個人!”

  好在老嫪沒繼續往下問我怎么臉不一樣了。

  “丫頭,你怎么在這,這里到底怎么了,我看里外圍了這么多人。”

  我顧不得問他為什么在這里,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他給拽了過去。

  “老嫪,老嫪你快救救她,她中毒了,快活不成了!“

  老嫪聽完我說的話,剛想蹲下身子去查看濛濛的狀況,不想澤清這個混蛋一掌打在老嫪的胸膛之上,還目露兇色朝我們倆吼道,“不要碰她,她已經死了,你們不要再打擾她了,是你們,都是你們害死了她,害死我的謖謖!”

  這個神經病,他這一掌把濛濛的生還機會都得打沒了,我急得去看老嫪,不知道老嫪有沒有事。

  想不到老嫪此時完全沒被傷到的樣子,他還站著穩穩的,然后看了看正在獨自悲傷的澤清笑道,“你要真想這個女娃娃死,那老夫也攔著,反正她馬上就得斷氣了。”

  “你說什么?”澤清像是不相信他自己的耳朵一樣。

  我要是濛濛,這時候估計都被氣得回光返照了要,我一定醒過來掐死澤清!

  “你個神經病,她還活著,你快點讓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被氣了之后力氣變大了還是咋的,我這一推澤清就被我給推開了。

  這時候老嫪過來看了看濛濛,隨后道,“我一個人怕是沒法救活她,要是再有一個人和我一起施針就好了。”

  “我來。”

  就在我準備說樓下有一個高手的時候,玉衡已經在門外了,可是我覺得玉衡眼神很不對,而老嫪聽到這聲音后也一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倆互相看了一眼,但是卻什么話都沒說。

  玉衡是被別人給弄上來的,我連忙過去將玉衡給弄了進來,然后‘嘭’的一聲關上了大門,這些外面的人還堵在那看熱鬧,簡直是夠夠的了!

  “把她抱到床上去,然后把衣服脫了。”

  老嫪對我吩咐著這話,我抱人是肯定抱不動了,澤清就把濛濛給放到了床上,但是脫衣服就只能是由我來了,而澤清也正人君子一般的轉過了身子。

  我把濛濛的衣服給扒了一些下來,然后露出了她里面的紅肚兜。

  老嫪和玉衡就像是看著一個標本一樣,臉不紅心不跳的,這濛濛的身材可是標準的美女身段啊,就連我這個女人看了都不自覺的看直了眼,可他們兩個半點歪心思都沒有。

  老嫪把了把濛濛的脈絡,然后說道,“還好這小子給她把奇門八脈都點穴過了,不然這毒現在怕是要游遍全身了。”

  說完之后見他從腰間把他那個系著的小包包給取了下來,接著見他行云流水般的將一包黃布包裹著的東西給攤開了來,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銀針,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施這半身,我施這半身,記住動作要快!”

  “我比你懂!”不想玉衡居然懟了老嫪一句,更奇怪的是老嫪居然沒反駁,我想就算是個睜眼瞎現在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來了吧,玉衡先前對老嫪給我的藥反應那么大,現在他倆又一副尷尬的樣子,而且我能感覺到老嫪在讓著玉衡,好像一副怕玉衡生氣的樣子。

  不說別的,他倆這配合的程度還是蠻默契的,短短十來分鐘,濛濛的身上便插滿了大小不一的銀針,雖然我看不懂他們扎針的這些穴位,不過也一副很佩服他倆的神情。

  等這些銀針全扎好之后,老嫪又從身上拿出了一顆什么黑不隆冬的藥丸,然后捏著濛濛的臉頰,準備給她喂進去。

  “等等,你這東西喂進去是想讓她毒發的更快嗎?她體內的毒素已經控制住了,不需要這么冒險還。”玉衡出言阻止了老嫪的舉動,然后老嫪這次卻沒有領情了。

  “你師傅沒教過你,什么叫催毒嗎?她體內的毒雖然被控制了,但是留在體內一樣會損害其內里,你學了這么多年的醫,都白學了嗎?”說完他便將這東西給濛濛喂了下去,而玉衡剛想出手去阻止,但是這老嫪居然把濛濛整個人往床里面拉了進去!

  這明擺著是欺負玉衡的節奏啊,我一個沖動便沖這老嫪說道,“就你是神醫啊,玉衡可是圣手神醫的徒弟,他這么說肯定有他的道理,老嫪,你可別好歹不分,這姑娘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你可不好胡來啊!”

  其實這好歹不分的人好像是我,明明是我求著老嫪給濛濛施救的,現在看他有刁難玉衡的意思,我便有些忍不住了。

  我還以為老嫪肯定會說他走,不管這破事了,卻不想他從床上跳了下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玉衡,笑道,“怎么,我說你的小情郎幾句,你不高興了?”

  什么小情郎,這個老嫪會不會說話啊,他這話說出來我有多尷尬啊!

  我正想揚老嫪一下,想不到我還沒打到老嫪呢,這腹痛的毛病便又來了,這次的疼來的不像之前那樣循序漸進,而是猛地一下像是給我來了一個偷襲,瞬間我疼得站不住,整個人直直的往一旁倒去。

  “丫頭,我給你的藥呢,快拿出來用啊!”老嫪看我病發了,便有些著急,可是他又不好來我身上找那藥,而我痛得沒法回答他的話。

  玉衡立馬從身上把那白瓷瓶的藥給拿了出來,然后打開遞給老嫪,老嫪急忙把那藥拿過來給我聞了一聞,但是,居然沒有用!

  “不行,我好疼,我,我快受不了了,老嫪,你,給我扎死穴吧,我好疼!”我痛得在地上打滾,而老嫪此時把那黃布子里剩下的最后一根針扎在了我的身上,這一針下來,我果然不疼了,可是我也沒有知覺了,只看到玉衡關切的神情然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等我醒來之后,發現自己和濛濛睡在同一張床上,濛濛身上那些被銀針扎過的地方都開始溢出黑血來了,我被這情景嚇了一跳,濛濛這么美的一個女子,如今卻成了這幅模樣,實在讓人驚恐。

  “丫頭,醒了,快把這藥喝了,喝了之后未來十個時辰你肯定就不會痛了!”

  我正準備接過這藥,不想玉衡這時候卻轉著輪椅過來了,然后他也遞給了我一碗藥,“他的藥不靈,你喝我的,喝完之后我有些話要問你。”

  我這心被玉衡的話給說的咯噔一下,看來我這事是再也沒法瞞著玉衡了,該來的還是來了。

  “丫頭,別聽他的,他這醫術遠在我之下呢,況且我這藥不苦。”老嫪這家伙認識我沒幾天卻很清楚我的死穴,我的確是個很怕苦的人,我這手就不自覺的伸向了他的那碗藥。

  玉衡這端著藥碗的手慢慢低了下去,最后我還是一個拐彎拿了玉衡的藥,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快速的將這苦藥給一飲而盡了,我發誓我后悔了,我就不該不心疼自覺,我就該喝老嫪的那碗藥才對。

  喝完藥之后,我便下了床,和濛濛一直這樣睡著也不是回事。

  “你出去,我有話單獨要問她。”玉衡冷冰冰的對著老嫪說了這么一句話,老嫪一臉不爽的吧嗒個嘴就出去了,然后還貼心的給我們關上了門。

  雙方博弈講究一個主動和被動,所以我要在這場對話中掌握自己的主動權才對,否則我會被玉衡給問的節節敗退不可。

  “澤清那家伙怎么不在了?還有濛濛的命算是保住了吧。”

  “你是不是一直以為自己快死了!”

  KO,我被玉衡的一句話給問的完敗,他說話還真是有夠直接的,既然知道瞞不過去了,我索性認了。

  “是,不是我認為我快死了,而是你師父告訴我我沒多長日子好活了,所以在這之前我必須做很多的事情,我必須讓那個人能安枕無憂。”

  我用那個人三個字取代了燕北凊的名字,因為我現在只要提一次他的名字我就會覺得很痛,那種痛和身體的痛是不一樣,那種痛一開始不會被人發覺,可等到被人發覺的時候卻已經是痛死過去的時候了,我覺得我經常被這樣折磨,現在我的身體已經夠痛了,所以我不想連我的心也跟著一塊痛苦。

  “原來是因為這樣,所以你一開始費盡心思要燕北凊遠離你,所以你才會不折手斷的要給龍施漓栽贓陷害,你為的不僅僅是那個替你死去的丫鬟,你為的是讓燕北凊可以無后顧之憂,原來是這樣。”

  玉衡的話,我無從抵賴,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原先一直瞞著他,現在說開了,反倒覺得舒坦了,這樣真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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