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人一樣,慕少言再一次浮出水面。
他臉上濕漉漉的都是水,絲毫沒有影響他的俊美,反倒添了幾分少年氣息,他笑得肆意,“現在我是你的人了,他們都聽到了,給我作證!”
手一指,指向警衛。
稚寧被他氣得抓狂,想說點什么,又怕刺激他,便只好咽下這口氣,咬牙道:“瘋子!”
從水里爬上來,他滿身的水,走過的地方,都流淌成了一條小溪。
看他張開雙臂要抱上來,稚寧嫌棄地一個后退,嚴詞拒絕,“站住,不許過來!”
“抱一下。”他很開心,眉目皆是笑意。
“我不要!”
“寶貝,就抱一下。”
他堅持,并且張開雙臂,徑自朝她走了過來。
一副不抱到她,誓不罷休的架勢。
稚寧慌了神,被他抱一下,豈不是要把衣服都弄濕?
她才不要呢!
扭身朝著小白跑去,一把抱起懵懂不知事的小白,抱在懷里,仿佛抱到了尚方寶劍,頓時有了安全感。
她斜眼睨著滿身狼狽的男人,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來,“不許過來。”
被嫌棄的男人,就這么可憐兮兮的跟在身后。
每次稚寧回頭去看他,都能看到他薄唇上揚的弧度。
看來是高興極了呢。
誰說不高興呢?
畢竟自己得逞了呀!
跳江威脅她的男人,他是第一個呢!
真是棒極了!
越想越氣,稚寧放下小白,讓警衛牽著他往前走,她轉身沖到慕少言面前。
氣勢洶洶的小女人,一個轉身,就沖到了自己面前來,慕少言眉梢微挑,只見她伸出了那根纖細白皙的食指,彎曲著,沖他勾了勾。
噙著笑,慕少言配合地低下頭,嗓音磁性,又撩人,“嗯?”
稚寧出手霸氣,一拽他領口,他被迫把腦袋垂得更低,她仰起臉,一口咬在他薄唇上。
聽到他痛得“嘶”了一聲。
她才心滿意足的松開他,精致的下巴一抬,示威性地撂下狠話,“給你的懲罰,混蛋!”
沉浸在她香甜氣息中的慕少言,聞言,眉梢一挑,格外壓抑,還略帶著一點兒不滿足。
“就這?”
這就是她所謂的懲罰?
就跟小貓撓癢癢一樣,不痛不癢。
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他的不滿足,寫在了臉上,表現得十分明顯,讓稚寧感到頭痛,他還來勁了是不?
上癮了是么?
“給我收起你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聽到沒?”
糟糕。
小貓好像生氣了。
慕少言直起身,清了清嗓子,“我沒想什么。”
“沒想什么你這種眼神盯著我看?”稚寧笑他不知羞,“別人不了解,我還不了解你么?你這種眼神,眼前我見得多了!”
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好吧,既然被你看穿了,那就沒什么好掩飾的了。我就是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她愣住了。
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理直氣壯,不要臉的人。
直接就把她給問懵了。
男人袖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輕佻又撩人,“你打算配合,還是拒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