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是！”
慕少言聲音冷冽，一臉慍怒，儼然被人打擾好事的憤怒。
稚寧飛快擺手，深怕他誤會了什么，同時，身子也跟著往一旁挪了挪。
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和慕少言的樣子，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
這一挪，就有點此地無銀的意思了。
稚寧臉蛋熱騰騰的，燒得厲害，為了掩飾尷尬，只得把腦袋垂得低低的。
連招呼都沒跟慕少謙打。
她身子剛離開一點，慕少言就發覺了，當即便伸出手，緊緊扣住她手腕，不許她離開。
“你干嘛呀？”稚寧掙扎，惱怒的聲音也壓得低低的。
他到底有沒有一點分寸，有人在呢，怎么還這么有恃無恐！
這語氣，似乎有些不滿，慕少言才不管她樂不樂意，不由分說握住她的手，“牽手怎么了？更過分的事，也不是沒有做過，牽牽手，怕什么？”
“你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稚寧往門口方向瞥了一眼，示意他，“你弟弟還在呢！”
“你的意思是，他不在，我就可以牽你的手？”慕少言唇角有了些許笑意，也不等她回答，頭一抬，眉梢微挑，便下逐客令，“湯圓，你趕緊走，別打擾我們！”
當真是直白得不帶一點掩飾的逐客令。
慕少謙處理完政務，聽說他住院了，抽空過來看一眼，誰知道，還被嫌棄了。
“哥，我來都來了，連杯水都不讓喝？”
“沒水。”
“那坐一會總行吧？”
“有事直說，說完快走。”
稚寧都聽不下去了，替慕少謙打抱不平，“有你這么當哥哥的么，人家好心好意來看望你，你就是這么對待別人的？”
“那你說我該怎么對他？”慕少言做出一副悉聽尊便的表情。
“至少讓人進來坐下說說話啊。”
沉思片刻，慕少言勉為其難的同意了，“進來吧，別說太久，我們還要吃飯呢。”
慕少謙:“…”
知道他嫌棄，但別嫌棄得這么明顯好么？
走過來，剛坐下，稚寧就借口要出去打個電話，往外走。
慕少言自然是一百個不同意的，扯著她的衣角，就要跟著一起去，那粘人的模樣，十足十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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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慕少謙大跌眼鏡。
簡直不敢相信，那就是他哥。
“慕少言，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就沒見過這么纏人的人。
他是故意的吧？
“為什么他來你就要走？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讓他進來了。”
“你們有事要談，我回避一下，順便出去透透氣。”
“不需要回避。你又不是外人。”
稚寧無奈地掰開他的手，“是是是，我謝謝你啊。我不是外人，但我不想聽你們之間的事，行么？讓我出去透透氣，不然我現在就走，再也不來了。”
“你保證，很快就回來。”
“我保證。”她閉了閉眼，十分無奈。
“十分鐘一定回來。”他的手，落在她肩膀，力道輕柔的捏著。
卻又隱隱透著一股威脅。
稚寧瞥了他的手一眼，“十五分鐘吧。”
“不許討價還價，十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