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睡著,聽到聲音,還以為是誰呢。”
稚寧抓了抓凌亂的頭發,呆呆望著他。
他一身正裝,也不知道是剛從飯局上回來,還是剛應酬回來。
慕少言在床畔坐下,兩天不見,她似乎又有些瘦了。
下巴變得有些尖,肉感消失了。
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俊臉湊近她,仔細端詳片刻。
他一靠近,稚寧便聞到了從他身上散發著的香水味,似有若無的。
稚寧撲進他懷里,揪住他的襯衫,這里嗅嗅,哪里聞聞。
像只小狗一樣,在他懷里拱來拱去,用鼻子在嗅著什么。
慕少言垂眸望去,忍俊不禁了,一手拎住她的后領,制止她的動作,“干什么?”
“你身上有香水味。”稚寧得出結論。
她雖然不喜歡噴香水,但還是能聞出他身上的香水是男香還是女香。
聞起來甜膩膩的,又帶著一點兒水蜜桃的味道,她敢打賭,一定是女香。
慕少言低頭,聞了聞,似乎還真有。
不得不說,她這小狗鼻子,還挺靈。
“大概是晚餐時,同席的女士身上的香水。”
稚寧眨了眨眼,“應酬的飯局么?”
“算是吧。”
他母親交代下來的任務,大概也算應酬吧。
現在不告訴她蘇煙的事,是不想讓她胡思亂想,經過上一次分手,他或多或少明白她是自卑的。
如果貿然告訴她,他母親給他安排了一個女孩子接觸,先不說他和蘇煙會發生什么,光是知道這個消息,恐怕稚寧都會產生退怯的想法。
等他處理好蘇煙的事,再告訴她不遲。
他也在找合適的時機,把稚寧介紹給家人認識。
稚寧知道,應酬的飯局上,總是少不了美酒和美人,他堂堂慕少,想往他身上撲的女人前赴后繼,飯局上有機會靠近,又怎么會錯失良機。
盡管她明白,這只是應酬,可心里還是酸溜溜的。
“你讓她靠近你了?”稚寧揪著他的襯衫紐扣,轉來轉去,聲音悶悶的。
“靠近是指?”
還裝蒜?!
稚寧倏地用力,揪住他的襯衫紐扣一拉,抬起頭,“就像我現在這樣,靠在你懷里,說不定還用手指在你胸口畫圈圈。”
“那倒是沒有,人家很矜持。沒有你說的這種行為。”
“你的意思是,我不矜持?”
“不是。”慕少言捏住她的臉蛋,低低沉沉笑了起來,“吃醋了?”
“是啊,吃醋了。你打算怎么哄?”
思忖片刻,慕少言動手開始解襯衫紐扣,“我打算身體力行的哄一哄。”
“喂…”
稚寧推搡著他,眼看著推不開,她扭身要跑,被男人攥住腳踝,給拉了回來。
翌日清晨。
還在睡夢中的稚寧,臉蛋一痛,被人捏醒。
睜開眼,迷迷糊糊間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她伸手一推,嬌嗔:“干嘛吵我睡覺?”
“七點了,起床吃早餐。”
“不吃,好困我要睡覺。”
捏住被子一角,慕少言用力一掀,少了被子的遮蓋,稚寧身子倏地蜷縮成一團,睜開眼憤憤瞪了過來:“無恥!”
“昨晚答應我的,今天陪我工作。不能食言,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