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上的午餐,已經冷掉了。
慕少言坐在沙發上,襯衫的紐扣還沒扣上,敞開著,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性感,又曖昧。
情谷欠的氣息,還未散去。
休息室里,隱約傳來啜泣聲。
很輕。
很壓抑。
慕少言抬起手,指尖夾著的煙,送到嘴里,深吸一口。
在心里問自己,何必呢。
何必再折磨她呢。
好聚好散吧。
稚寧哭完,情緒也發泄得差不多,她卷著被子坐起身,看到散落一地的衣服。
大多…穿不了了。
沒聽到外面開門的動靜,他大概還在辦公室吧?
稚寧裹著被子出去,站在他面前,怯生生的,“能給我準備一套衣服嗎?”
哭過之后的雙眼,又紅又腫,鼻音很重,聲音也露出了一絲怯意。
慕少言抬眸,短暫的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夾著煙的手輕抬,虛空一點,“坐下。”
他生氣起來,有多可怕,稚寧剛剛才體會過。
現在不敢忤逆他。
她攏緊了胸前的被子,在他對面坐下。
“剛才…抱歉。”
慕少言指腹按著額角,閉上了眼。
沒想過會聽到他道歉,稚寧眼眸訝異得緩緩瞪大,繼而,又覺得可笑。
道歉是最沒意義的。
“可以給我準備一身衣服嗎?”沒有理會他的道歉。
稚寧現在只想離開。
“嗯。”他點頭,修長的手指撣了撣煙灰,“可以。”
說到做到,他拿起手機,吩咐秘書去準備一套衣服,從內到外。
當聽到從他嘴里報出自己的尺寸,精確無誤時,稚寧不得不重新看向他。
而慕少言已經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在衣服送來之前,我們談一談。”
稚寧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只能附和,“好。”
“你母親的事,我會安排人著手去辦,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好。”她選擇相信他。
除了相信他之外,她沒有任何其他辦法了。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么?”
慕少言轉過身來,臉上的冷峻,已經斂去,那鋒芒也斂了不少,至少看起來,沒有剛才那么攝人。
輕輕搖頭,稚寧說:“我沒什么想說的。”
深深看了她一眼,慕少言低頭,抬手自下而上把襯衫紐扣一顆顆扣上,“出了這個門,你就自由了。錫蘭別墅那,你也不用回去了。我會給你一筆錢,和一處房產,過兩天陳秘書會聯系你。”
稚寧腦子有些懵。
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沒聽錯。”慕少言一字一頓,“你自由了。”
所以,剛才的一場情事,換來了她的自由?
是這個意思么?
“那我母親以后…不會再被人欺負了吧?”
“不會。”
“她的人身安全,你能保證嗎?”
“能。”
稚寧咬著唇瓣,有些難以啟齒:“那她的臉,你能安排醫生給她治療嗎?”
“能。”
想來想去,除了她母親辛湘的事之外,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聊了。
她的要求,他通通都答應了。
對她而言,是撿了個大便宜。
“好。”稚寧點了點頭。
秘書辦事效率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