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一句話,將她的抗拒,徹底冰封。
是啊。
她有什么資格跟他討價還價?
現在求人辦事的是她,他開出條件,她是能同意,除此之外,她沒有任何資格和條件跟他討價還價。
她垂下眼簾,不在說話。
只是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始終沒有拿開。
慕少言捏緊她的下巴,深沉的眸子,藏著無盡的暗潮洶涌,“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一滴淚,從她眼角滑落。
她早就沒有后悔的資格了。
閉上眼,稚寧松開了手,任他為所欲為。
夜深漫長。
痛苦只是開始。
仿佛無止境。
翌日,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慕少言的身影。
稚寧拖著疲憊的身軀下床,腳步虛浮,難受到了極點。
到了盥洗室,她才發現,自己來例假了。
小腹處傳來了墜脹的感覺,一陣比一陣強烈的痛感,稚寧簡單洗漱了一下,又躺了回去。
這一趟,就是一天。
期間,沒人來打擾她。
別墅寂靜得仿佛除了她以外,再無任何人。
渾渾噩噩醒來,餓得胃絞痛,強撐著身子,下樓找吃的。
偌大的別墅,室內空無一人。
她試著走到院子,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吳理看到她,沒有好臉色,轉頭就走。
也恰恰證明了,別墅是有人看守的。
回到室內,給自己煮了一碗面,冰箱里有很多新鮮的食材,她的烹飪技術有限,只能簡單的吃一碗面填飽肚子。
腹痛的感覺,依舊沒有減輕。
她趴在餐桌上,呼吸清淺,極力隱忍著,最后實在撐不住了,才跌跌撞撞去找吳理。
“什么事?”
吳理面無表情,對她此刻痛苦的模樣,視而不見。
“有藥么?”
“什么藥?”
“布洛芬緩釋膠囊就行。”
吳理深深瞥了她一眼,“等著。”
他轉身就走。
稚寧哪都沒去,就站在原地等。
等了半個多小時,吳理送來了藥,正是她所說的布洛芬緩釋膠囊,她接過藥,道了聲謝謝,就回了室內。
沒有溫水,她倒了一杯冷水,就這藥一起,咽下去。
等待藥效發揮的時候,她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幾乎陷進去,與沙發融為一體。
大約半個小時后,藥效發作,痛苦減輕了。
她深深吐出一口氣,準備收拾一下自己,離開這里。
慕少言既然已經答應幫忙,就一定會幫。
他的為人,她還是信得過的。
只是…這里沒有她穿的衣服。
昨晚衣服被他撕碎,早已經不能穿,現在還散落在臥室地板上,沒有收拾,凌亂得足以窺見昨晚的瘋狂。
打開衣柜,空蕩蕩的衣柜,只有浴袍之類的衣物,就連慕少言的衣服,都沒有。
更別提女性的衣服了。
攏緊了浴袍領口,她咬著唇,無措地站在原地,難道要穿著浴袍離開么?
吳理正準備去吃晚飯,余光看到一道人影,緩緩靠近。
他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看著她,等著她開口。
“能不能,給我一套衣服?”
“少爺沒說你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