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菲憤怒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陸眠暗叫不妙,她臉色微變,凌遇深抬眸看去,看到了臉上帶著紅掌印的江菲,她正憤怒地走過來。
眼前的江菲,和剛才陸眠口中的小麻煩,對上了。
凌遇深捏了捏陸眠的下巴,“怎么回事,嗯?”
陸眠抱住他,腦袋往他懷里深埋,“她剛才把我堵在洗手間里,莫名其妙的對我說了一大堆廢話,我不想跟她繼續廢話。誰知道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凌遇深你想啊,我這么善良的一個人,雖然笨是笨了點,不夠聰明,可是這點本能的反應我還是有的。”
“所以?”
“所以…”腦袋從他懷里抬起來,眨了眨眼,陸眠弱弱的說,“我打了她一個耳光。”
“我看你是早就想打了吧?”
陸眠抿了抿唇,又眨眨眼,“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耶。”
“別裝了。”凌遇深輕笑,“忍著笑不痛苦么?”
“嘿嘿,被你看穿了。”
陸眠回頭,挑釁的瞪了江菲一眼,又扭過頭跟凌遇深告狀,“老公,不瞞你說,我早就想打她了。只不過今天她自己撞槍口上,那就怪不了我動手了。她之前幾次三番挑釁我跟你母親的關系,我還沒找她算賬呢,她今天還來我面前發瘋。你說,我還能忍嗎我?再忍下去,我都快成受氣包了。”
一番肺腑之言,完全沒有半句假話。
陸眠確實忍江菲很久了,明明早就出局了,還一直在蹦跶。
前幾次,是看在凌夫人的面子上,忍了下來。
這一次,陸眠可不管,她生病了她最大,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別說一個耳光,就算兩個耳光,想打的時候,她還是要打。
“遇深。”江菲已經在聽到了陸眠說的那些話,氣得不輕,“陸眠剛才打我,我將依法保留追究權利。”
“遇深也還是你叫的嗎?”陸眠轉頭,沖她兇,“他跟你熟嗎?你誰啊?”
凌遇深一手按住她的腦袋,摸摸頭,哄著,“冷靜,我來。”
趴回他胸口,陸眠氣焰弱了下去,“那你加油,你不行我再上。”
“你看看她!”江菲又急又氣,指著自己臉上的掌印,“我就沒見過這么目無法紀的人!”
“江女士,我們不熟,以后請稱呼我凌先生。”凌遇深不緊不慢地開口。
聽到女士兩個字,陸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凌遇深摸著她的腦袋,示意她安分點,“你說眠眠打你,據我所知,是你出言挑釁在先,又先對她動了手。她的反應,屬于正當防衛,我會讓律師著手處理這件事,依法起訴你。”
“她胡說!”江菲伸手就要抓陸眠,想把她從凌遇深懷里給拽出來,手伸出去,還沒碰到陸眠的衣角。
手腕倏地劇痛。
她倉皇抬起眼簾,看到凌遇深陰翳的眸色,嚇得花容失色。
“那是遇深嗎?”
一道不確定的聲音,在凌遇深身后響起。。
陸眠聞言,腦袋從凌遇深懷里探出來,往他身后的方向看去,吶吶地叫了一聲,“媽,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