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遠處那對戴著口罩的男女臉上。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兩人…應該是凌遇深和陸眠。
就算他們戴著口罩,只露出眉眼,她都能認出來。
“菲菲,那倆人你認識嗎?”朋友循著她的視線看去,疑惑地道,“是明星嗎?”
江菲搖頭,“不是,可能認錯了。”
“嘁,又戴帽子又戴口罩的,至于么。真當自己是個明星,走到哪都有認識認出來啊。”
朋友在一旁不屑的說。
江菲冷笑,可不是么,在商場里戴口罩的人,放眼望去,就他們倆。
她已經弄不清楚,他們倆到底是想讓別人不注意他們,還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手被她柔軟的小手拉著,凌遇深已經幾次想抬手把口罩摘掉,被她察覺意圖之后,嚴肅制止。
“說好了都聽我的,你不聽話?”
“悶。”
“悶是悶了點,可安全呀。”陸眠覺得,自己這三天兩頭就感冒的體質,還是別傳染給他比較好。
夫妻倆都病倒了,誰來照顧她?
凌遇深反握住她的手,低下頭看著依偎在身邊的小女人,無奈地搖頭,“我體質好,不怕。”
“不行,說不行就不行。我是病人,聽我的。”
“眠眠…”
“我是你老婆,我的話你也不聽嗎?”
一句“我是你老婆”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聲音也不悶了,也不鼻塞了,就連目光都少了幾分生病的懨懨感,一瞬間仿佛整個人都充滿了無限活力。
凌遇深擁住她的肩,往自己懷里帶了帶:“好好好,聽你的。”
“這還差不多。”陸眠滿意地收回目光。
今天也是因為她感冒,所以凌遇深才特意早早的回了星湖天地,奈何陸眠一個人在家呆得無聊死了,死活纏著他要出門逛街透氣。
起初,凌遇深是堅決不同意的。
她的體質弱,還感冒,出門吹了冷風,只會加重病情。
他一拒絕,陸眠就開始哭。
也不吭聲,也不大吵大鬧,就一個人縮在沙發角落,委屈地掉眼淚。
宋倦曾跟他說過,他不怕商羽跟他鬧跟他吵,就怕商羽哭。
讓女人哭的男人,是最無能的。
凌遇深這才明白這句話的深意,確實,讓女人的哭的男人,是最無能的。
毫無疑問,妥協的是他。
作為交換條件,陸眠任由他打扮,破例的沒穿她喜歡的小裙子,而是按照他的要求換上了更為保暖的毛衣和褲子和靴子,外面又套上一件長款大毛領羽絨服。
商場暖氣開得很足,陸眠很快就覺得熱了。
她要把羽絨服外套脫下來,掙扎著從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凌遇深擰眉,“怎么了?”
“熱。”她仰著臉,“我要把外套脫掉。”
“不行。”
“凌遇深…”她跺腳,四下張望了一眼,又壓低聲音對他說,“你看看這么多女性,有誰穿得有我多?”。
放眼看去,但凡是女孩子,都穿得很少,不僅少還漂亮,絕大多數都露出了自己漂亮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