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應,完完全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本以為他會反應過來,也不過是配合她賣賣苦肉計。
誰知道,他立即將矛頭指向了江菲。
這表現力,真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一開始,凌遇深是真的很擔心,她腳踝還沒好,又重重摔一跤,情況會更糟。
到她面前蹲下,從她撲進懷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嗚咽聲倒是很讓人情不自禁的同情她,可一滴眼淚都沒有。
她要是真的被人推倒,依照她的性格,不把天給捅下來才怪,哪會圣母上身,讓江菲輕易離開。
她說的那番話,分明是故意賣慘,一副被江菲威脅的樣子,為了大局著想才不得不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其實,就連凌遇深自己都沒看到江菲究竟動沒動手,更別提他母親了,陸眠越是這么說,越是讓人懷疑。
沒有證據證明是江菲推的,可也沒證據證明不是江菲推的,畢竟江菲是背對著他們母子倆,他們看不到江菲手上的動作。
只能說,這次陸眠和江菲,誰都沒占到好處。
在凌夫人心里,江菲有推人的嫌疑,陸眠也有碰瓷的嫌疑。
凌遇深最后看不下去,才在離開的時候,對凌夫人說那番話。
“為什么不說話?”陸眠戳了戳他的喉結,凌遇深倏地抓住她使壞的手,“別動。”
“剛才在想什么?”他剛才出神了,別以為她沒看出來。
凌遇深目光復雜的落在她臉上,“你真是不禁夸,剛夸你聰明了一點,又做蠢事。自己摔一跤,換來江菲被懷疑,值得么?”
“我覺得值呀。”陸眠依舊是死性不改的樣子。
凌遇深一聲嘆息,“回去多吃腦花。”
第二天,陸眠剛開完會出來。
秘書就匆匆過來告訴她,“陸總,有一位江小姐找您。”
“江小姐?”
秘書點頭,“是的,她說是您的朋友,現在在接待室等著您。”
陸眠輕笑一聲,無奈地扶額,“她有預約么?”
“沒有。”
“沒有就讓她見我?就憑她說是我朋友?萬一明天我仇家說是我朋友,你們是不是也全都放上來?”
秘書意識到自己失職,腦袋垂得低低的,“抱歉陸總,我這就去請她離開。”
“不用了。我去見見這位所謂的朋友,江小姐。”
推開接待室的門,陸眠眉梢微挑,“江小姐真是一點也不讓人意外啊。”
江菲昨晚上想了一晚上,實在是氣不過,打聽到陸眠在文娛公司,她直接就殺了過來。
“陸眠,沒發現你真是隱藏得這么深的心機婊。”
在凌家,她一個勁的要送她,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陷害她了吧?
真是可惡至極!
“江小姐,你來我公司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我是可以讓法務告你的。”
“昨晚我根本就沒推你,為什么要陷害我?”
腳踝實在是痛,陸眠挪到沙發坐下,聽到她說陷害兩個字的時候,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笑得有些囂張,她抬手示意,“抱歉,真是太好笑了。”
“你夠了!”江菲幾個箭步朝她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