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筆挺,頎長的身軀更是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只是那英俊的臉上,神色稍顯清冷。
“不了。”緋色的薄唇輕啟,“不方便。”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確實不方便。
陸眠松開門把,率先往室內走,“進來吧,我們談談。”
沒有給他任何商量的余地。
房間里暖氣很足,陸眠開始感覺渾身發燙,這是生病的前兆。
她像是虛脫一般,坐在沙發上,順勢把他的西裝外套放在一旁,只穿著浴袍,腦袋微微后仰。
她不怕生病,只是害怕吃藥。
一想到這個問題,頭就更痛了。
凌遇深到底還是進來了,反手把門關上,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
燈光下,她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紅暈,不知道是剛才凍著了,還是現在暖氣太熱給熱紅的。
陸眠把雙腿放到沙發上來,找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靠著,“你考慮清楚了是么?”
“什么?”
“我之前給你的建議,你考慮清楚了是么?”
凌遇深薄唇微抿。
陸眠垂下眼睫,聲音軟綿而無力,“從你接電話開始,到你答應去警局接我,我已經默認你考慮清楚了。”
她抬眸,看到男人英挺的眉宇皺了皺,她呆滯了幾秒。
皺眉代表什么含義,她想,沒人比她更清楚。
越是細微的反應,越能反應人心。
驀地,自嘲一笑,“是我強人所難了。那個變態沒說錯,像我這種…不會有人肯娶的。”
陸眠站起身,往主臥走去,“走的時候記得帶上門,今晚,謝謝你了。”
關上門,陸眠靠在門背上。
身子無力的緩緩下滑,直至跌坐在地毯上。
她忘了,網絡上的視頻可以刪掉,但也可以下載。
在全網刪掉之前,若是有人已經下載,那么,這些視頻還是會傳播。
無論是大范圍,還是小范圍的傳播,總歸是傳播的途徑。
是她太過于天真了。
以為時間真的能沖淡一切。
時隔這么久,將近一年的時間,還是有人能輕易的用她的傷疤來傷害她。
一個小時后。
套房的門鈴響起。
司機拿著藥,站在門外,按了好一會兒門鈴,也沒人來開門。
擔心陸眠會出事,司機第一時間聯系了酒店當值經理。
收到消息的當值經理,不敢掉以輕心,第一時間用內線撥通了套房里的電話。
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當值經理立即帶著安保上樓,司機還等在門外,焦急的催促,“快啊!”
門打開,經過一番尋找,最后在主臥找到高燒昏迷躺在地上的陸眠。
醫院。
渾身像是著了火一樣,燥熱難受。
喉嚨更是疼痛難忍。
費勁地睜開眼,陸眠打量著這陌生的四周。
這是哪?
“小姐,你醒了?”護士進來給她換藥,恰好看到她睜開了眼。
陸眠想說話,發現自己喉嚨實在痛得很,就連吞咽口水的動作,都做得費勁,于是只能點了點頭。
護士一邊給她換輸液瓶,一邊說,“你是凌晨送過來的,高燒急診,當時都燒昏過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