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矛頭,都在指向他,可偏偏拿不出確切的證據。
這種感覺,真是讓人焦躁。
門外,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司徒云舒警惕的看向門口方向,壓低了聲音,“海雀,有人來了,我先掛。”
放下手機,她身形迅速跑到沙發上坐下,順勢拿起一本雜志。
剛擺好姿勢,臥室門就被人推開。
門外,慕靖南單臂抱著小飯團,饒有興致的看著狀似在看雜志的女人。
薄唇,勾起一抹淺薄的弧度,“一個人跑到臥室里干什么?”
“下面太吵,上來看書靜一靜。”
靜一靜?
他看,是特意避開他吧?
看破不說破,慕靖南帶著最后一絲風度,踏進臥室,把懷里的小飯團交給她,“給你。別氣了。”
“誰氣了?”
穩穩抱住小飯團,小家伙身后桑帶著一股奶香味,奶胖奶胖的臉蛋更是軟嘟嘟的。
一到她懷里,立即親昵的趴在她懷里。
司徒云舒心都被他融化了,抓著他白白胖胖的小手捏著玩,“沒什么事你出去吧。”
出去是自然會出去的,但不是現在。
慕靖南在她對面坐了下來,閑適的翹起了長腿,一手摩挲著下巴,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你在心虛?”
“云舒,剛才背著我做了什么?”
司徒云舒怒從心起,“我是你的犯人么?我做了什么,還需要一一向你報備么?”
語氣,不由自主的兇了起來。
小飯團被嚇到了,縮了縮脖子,哼唧一聲。
司徒云舒立即摸摸他的腦袋,安撫,“飯團乖,別怕。”
“呵。”慕靖南無奈的笑了起來,他搖搖頭,頗為無奈的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云舒,我只是想知道,你這段時間一直神神秘秘的在做些什么。如果可以,我或許能幫得上忙。只要你開口。”
好一句只要你開口!
他還有臉說。
如果不是他一直在暗地里阻止,海雀會到現在還沒查到金寧欣的下落么?
他把人藏得死死的,現在還好意思開口對她說,或許他能幫得上忙?
只要他不阻止,不在暗地里動手腳,她就謝天謝地了。
“慕靖南,你說這些話的時候,究竟有幾分真心?”司徒云舒不禁懷疑,他到底是試探還是懷疑。
明知道她在查什么,卻要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不累,她都替他累了。
慕靖南雙手交握,散漫的擱在膝蓋上,似笑非笑的凝著她,“那你覺得,我是真心還是假意?”
“我不知道。”
“不妨猜猜看。”
“呵,假得不能再假。”
似乎是他預料之中的答案,但是聽到之后,還是有一絲絲的難過,“真是遺憾。”
站起身,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你猜錯了。”
“對與錯,不都是隨你怎么說?”
“剛才我說了,只要你開口。可是你沒開口。所以我說很遺憾,若是你開口了,我會告訴你。”
他眼眸深諳如墨,一字一頓,“如實告訴你。”
騰地一下,司徒云舒站起身,一步步朝他靠近,“那你告訴我,江南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