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場面沒見過的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一驚一乍的了!
她語氣里的怒氣,已經透過無線電波,傳遞到了慕靖南耳中。
哪怕是看不到她此刻的模樣,憑著想象,他也能腦補出了她此刻憤怒的模樣。
腦海里已經有畫面了。
無聲低笑,他看了一眼茫然的慕言禮,“咳,第一次當爸爸,難免緊張。我這不是還在學習摸索的階段么?”
司徒云舒:“…”
無恥至極!
“好了,我要給言禮換衣服了。”
“剛才干什么去了你,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給他換衣服?”
又是一通罵,慕靖南絲毫不氣,打著商量的語氣,試探性的問,“要不,把言禮送到你那,你幫我照顧幾天?”
照顧幾天?
他以為小木頭是什么?
收養的寵物么,高興了,就放在身邊逗幾天,不高興了,就扔到外面讓他自己自生自滅。
“慕靖南,如果你還沒有學會怎么當一個父親,就不要收養小木頭!”
笑意盡斂,慕靖南眸色一沉,薄唇微微抿緊了,他是還沒學會怎么當一個父親。
之所以收養小木頭,也不過是想拉近跟她的關系。
她能收養小鈴鐺,他為什么不能收養小木頭?
是,她說的沒錯。
他確實沒做好當一個父親的準備。
可這個世界上,誰當父親之前,是有經驗的?
誰都有第一次的時候,很多事,也都需要自己慢慢摸索探尋,才會實踐出真知。
“云舒,我既然收養了他,就一定會對他負責。”
“負責?你所謂的負責,就是帶在身邊幾天,又把他扔開?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有自閉癥?”
司徒云舒怒從心起,為小木頭感到不值。
慕靖南根本就不是單純的想要收養他,只不過利用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
充其量,他不過是個利用品。
“我只不過…”慕靖南想要解釋,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睡袍。
輕輕一扯。
他垂眸,看向慕言禮,小家伙低著腦袋,小手緊緊拉著他的睡袍。
也不松開。
慕靖南一手落在他腦袋上,對電話那端的司徒云舒道:“你對我抱有偏見,我說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錯。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他抱起慕言禮,就去給他換衣服。
牛奶打翻了,濕了他的睡衣褲腳而已。
床是真的濕了,不能睡了。
主臥里,慕靖南側身躺著,一手支著腦袋,慕言禮就躺在他身邊,大枕頭的旁邊,放著他小小的兒童枕。
這大與小之前,別有一番反差萌。
“言禮,為什么還不睡?”
慕言禮立即閉上眼睛,睫毛輕輕顫抖。
“爸爸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顫抖的睫毛,輕輕抬起,“…好。”
“白雪公主你不喜歡聽,給你講兵王吧?男兒志在報效祖國,等你以后長大了…”說到這,他又搖搖頭,“說不定你媽媽舍不得送你去軍隊里受苦。”
男人低沉的嗓音,磁性又溫柔,聽著故事慕言禮睡意沉沉,依偎在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