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南就好。
不是他就好。
慕靖南仿佛劫后余生一般,狠狠的松了一口氣,精神一旦松懈下來,傷口的疼痛,便如藤蔓般瘋長。
看他剎那間微變的臉色,司徒云舒便知道,他傷口又疼了。
從沒見過這么作的男人!
眼看著傷都快愈合好了,偏偏又被他自己作得再度裂開流血。
這男人,怕是不想讓這些傷好了吧?
男人頎長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虛弱的踉蹌后退了兩步,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幾不可聞的嘆息一聲,司徒云舒必須承認,自己做不到見死不救。
也做不到,看到他傷成這樣,還無動于衷。
上前幾步,扶著他的手臂,慕靖南眸底劃過一抹詫異,稍縱即逝,他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老婆,扶我去沙發上坐一會兒。”
“痛死你活該。”
都是自己作的!
本來都快好了,自己生生作成了個傷患!
沒好氣的沖他翻了個白眼,司徒云舒還是認命的扶著他到沙發上坐下,剛坐下,他身子便順勢靠在了沙發上。
手臂狀似無意的攬著她的腰肢,將她的身子一并帶到了懷里。
司徒云舒:“…”
她忍了又忍。
試圖拿開腰上的手臂。
男人像是存心跟她作對一般,用力得緊,輕易還拿不開!
“云舒,疼…”
“慕靖南,你什么時候才能成熟一點?”
被批評不成熟的男人,冷眸微微瞇起,眸底暗芒劃過,他看向她,語氣帶著幾分戲謔,“你覺得我不夠成熟么?”
“明知故問!”
慕靖南俊美的臉,突然湊上前,湊得離她極近,滾燙的氣息,惡劣的噴灑在她臉上,看到她別扭的側過臉去,才低低沉沉的笑了起來,“老婆,我究竟成不成熟,你不是最清楚不過的么?哪個男人比我更成熟,嗯?”
兩人這當眾打情罵俏的行為,令一旁的傭人和警衛們,紛紛識趣的退下了。
深怕驚擾了他們的溫馨氣氛。
“慕靖南,你離我遠一點。”
“離不了。”慕靖南一本正經的說,“離你遠一點,你怎么照顧我?”
聽起來,似乎是在為她著想的樣子,可實際上呢?
還不是為了滿足他的私心!
這個惡劣的男人!
到底還是擔憂他的傷勢,司徒云舒不想跟他浪費唇舌,直接解開他的襯衫紐扣。
打算看一看他的傷勢。
慕靖南眸色深諳了幾分,眸底有濃稠的谷欠色在翻涌,“云舒…我們回臥室,嗯?”
那低啞的嗓音,說他沒想歪,司徒云舒打死都不信!
抬手,沒好氣的在他腦袋上敲了一記!
“你想哪去了?!”
慕靖南陡然吃了一記冷暴栗,心情有點郁悶,英挺的眉宇倏地緊蹙幾分,“怎么,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你腦子里能不能想點健康向上的東西?”
慕靖南理直氣壯,“這難道不是健康向上的東西?我們都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要個孩子了。”
孩子…
司徒云舒深吸一口氣,驀然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