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知道他愛她,她也不打算再愛他了,是么?
心臟傳來了燉燉的痛,就連呼吸,都帶著刺痛。
他艱難的呼吸著,抬起目光,幽怨而哀傷,“云舒,我也只有一生,無法慷慨贈與我不愛的人。”
所以,你能不能也好好考慮一下我。
我愛你,并不比他少。
我知道自己有錯,我也知道,過去的事,你恨我。
可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也傾盡全力在彌補,在改正。
為什么…就不能給我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
司徒云舒抿著唇角,被他這番話觸動了。
她目光微閃,在這剎那間,竟不敢跟他對視了。
那盛滿綿綿哀傷的眸光,她無法負荷。
男人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司徒云舒知道他現在難道,但也僅限于知道而已,她無法安慰他什么,更無法給他承諾。
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
突然,她目光一凜。
“靖南,你的傷…”
血染透了他的襯衫,看起來觸目驚心。
慕靖南勾唇一笑,“云舒,如果可憐一些能得到你的同情,這點傷又算得了什么?”
這條命都可以是她的。
所以,這點傷又算得了什么呢?
接到同事的電話,同事執行任務,路過C市,順便過來看看她。
司徒云舒跟傭人說了一聲,讓她等慕靖南醒來后,再告訴他。
因為不喜歡醫院,所以慕靖南直接住到了C市他名下的別墅里養傷。
來到相約的咖啡廳,司徒云舒看到了海雀。
女人一頭利落帥氣的短發,眉骨上戴著一枚眉釘。
目光邪魅,透著幾分妖嬈。
“云舒,這。”
海雀招了招手,司徒云舒便朝她走來。
在她對面落座,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海雀,你打眉釘了?”
“是啊,好看么?”海雀一手支著下巴,將腦袋湊上前來,讓她仔細的看。
司徒云舒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開始想不開,要去打眉釘了。
“你不是一向最討厭傷害自己的身體么?”要知道,海雀連一個耳洞都不肯打的人!
這會兒,卻去打了眉釘。
這么醒目的眉釘!
海雀撩了撩頭發,輕聲笑了笑,“人都是會變的。”
“到底怎么了海雀?”
“祝賀我吧。”海雀伸出手,“祝賀我單身。”
司徒云舒:“…”
海雀有一個談了五年的男朋友,她以為,他們一定會步入婚姻的殿堂。
沒想到,這么突然的就分手了。
看她的樣子,一定很受傷。
否則,也不會這么反常。
“他背叛了你?”
“嗯。”海雀垂下眼簾,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再深的感情,都抵不過距離。”
“看開點,不就是個男人么,沒了就沒了。下一個會更好。”
司徒云舒安慰她,分手了也好,及時止損。
總好過,結婚了才發現對方出軌。
對于她而言,這樣損失更大。
“下一個會更好么?”海雀莞爾,“那你呢?你的下一個,是誰?”
突然,海雀饒有興致的逗她,“你跟江南感情挺好的,不如這樣,把慕二少介紹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