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先生的安全,至關重要。
手術在即,他一定不能出事。
幽幽醒來,盛凌云感覺渾身五臟六腑都在痛。
費勁的抬起沉重的眼皮,視線很模糊,睫毛上,還凝結著血痂。
他眨了眨眼,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這昏暗破落的地方,逼仄,狹小,陰暗潮濕。
角落里,隨處可見的蟑螂跑來跑去,偶爾還有大膽的老鼠,竄出來。
盛凌云趴在冰冷的地面,他閉上眼,艱難的喘息著,試著用勁從地上爬起來。
試了一下,渾身虛軟無力,別說爬起來,就是抬起手臂,都費力。
“呼…”吐出一口綿長的濁氣,盛凌云想知道,現在自己究竟在哪。
又是誰,把他綁到了這個地方?
夏舒兒呢,她在哪?
她還好么?
他答應喬喬的晚餐…恐怕要失約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腳步聲傳來,由遠及近。
來人推開門,頓時揚起了不少灰塵。
“喲,醒了?”用黑色面罩蒙著臉的男人,聲音粗啞,他來到盛凌云面前蹲下。
盛凌云睜開眼,模糊的視線,好一會兒才清明。
他艱難的喘息著,“你們是誰,為什么要綁架我?”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人了。”
“得罪誰?”
“那你得自己想。”男人嘿嘿笑了起來,一點也沒有犯罪的罪惡感。
他慢悠悠的掏出一把刀,刀刃閃著寒芒,他用拇指輕撫著,“我們也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怪只怪,你命不好。”
收人錢財?
盛凌云立即商量著道,“兄弟,我跟你無冤無仇。這樣吧,對方出多少錢,我出雙倍,你放了我。這件事,我不會追究,就當沒發生過,怎么樣?”
只有先把命保住了,他才有辦法去查究竟誰是幕后黑手。
男人輕蔑的笑了,握住刀子的手,突然刺進了他肩膀。
盛凌云痛苦的悶哼,臉色煞白,渾身被冷汗浸濕。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要是拿了你的錢,我成什么人了?”
“是嫌錢少了么?”盛凌云齒關在打顫,“我出十倍的價錢。”
十倍?
男人眼底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雙倍或許不多,可十倍…可就是一筆巨資了!
他了解,這個男人有的是錢。
他能出得起十倍的價錢,不是撒謊。
頓時,心中的天平,還是搖擺了起來。
手機恰好在這時候響了起來,男人把刀拔了出來,起身往外走,去接電話。
盛凌云肩膀上,血液涓涓流下。
他痛苦的悶哼著,咬緊牙關,強忍著,抬起手,捂住了肩膀的傷口。
他不能死。
喬喬還等著他的骨髓救命,他一定不能死。
捂住傷口的手,愈發用力。
這一晚,喬安徹夜失眠。
身邊的小糯米,早已經睡著了。
小小的身子,依賴的靠在她懷里,一只小手,還緊緊抓著她的病號服。
喬安小心翼翼的拿開她的手,起身下床。
來到陽臺上,看著今晚星光閃爍的夜空,心中的擔憂愈發深重。
究竟是誰,要對她爸爸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