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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3章以最后告別

  約翰先生已經告訴了我最后的答案,也是說這些一切到了最后最關鍵的時刻了。

  那么那錦堂他回來和不回來都無法去改變眼前所有的這一切,相信他也一定是在非常痛苦,無法去忍受的情況下,必須得離開的,這種東西我還能怎么樣呢?

  我沒辦法去做出更多的一個判斷,我知道這所有的苦難我都必須得扛下來。

  “我知道貓小姐這對你來說壓力很大,但是我希望你能給老爺子一個最美好的未來給他,安安想想離開這里那錦堂也許真的沒有時間回得來。但是你要想到過現在目前這個情況下,如何的讓老爺子安然的度過他最美好的最后的時光,也許可能就是這一天和明天的事情了,老爺子已經在彌留之際了…”

  當約翰先生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和我不得不去接受這個事實,這個東西我還能怎么去說呢。

  這個東西已經到達了我根本就不能不去面對的時候了,我曾經以為我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

  我曾經以為人生不過4場游戲,我曾經以為所有的生死病去不過就是一個人是很簡單的回憶。

  但是有時候我真的很痛苦,當我失去鬼哥的時候那種痛苦的時候,我覺得久久不能愈合,但是現在再次失去我最親愛的老爺子。

  這種傷口又如同一種刀割一樣狠狠的扎在我心口上。

  我擦干了眼淚,我知道我就算不能去面對我也無力回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每個人在這個命運過程中你是隨波逐流還是逆行而水。

  約翰先生繼續安慰著我,他是否可能擔心我對這方面有些很多的,一種擔心很難過。

  “小姐,這個事情已經到最后的,我會在今天和明天一直會陪伴著老爺子知道,老爺子離開那一刻,老爺子說讓我在他最后的時候給他念經,我作為他的一個老朋友,我希望看到老爺子安安想想離開這里,這么多年過去了,老爺子確確實實也該好好的休息了…”

  他頓了頓,看了我一眼以后補充道。

  “還有一個事情很重要,老爺子他本身是身體的原因,所以話在最后的時候老爺子曾經哀求過我,希望我給他做出一種特別的一種藥劑,也是說希望在沒有痛苦的環境下直接到達天堂,而我已經答應了老爺子的要求,到最后的時刻我真的是不忍心看著老爺子在接受著病痛的折磨,而這個藥劑本來要在今天晚上注射以后大概有36個小時就慢慢的消失了,生命的體征,這個事情我需要跟你講,而且我也跟那錦堂講過…”

  我看著他,我知道這一切好像似乎就在計劃著某個事情,好像每個事情都如同一個完整的方案,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我們想到老爺子在自己人生中最后一個謝幕的階段,也會安排了自己最完美的一個環節。

  這我依然不大確定,一旦不愿意相信這個事情的一個真實性,我甚至不覺得這種東西對這個老爺子來說,他為什么這么殘忍的去推動著自己的死亡。

  “所以貓小姐你今天回來也算是個比較突然的,也算是個比較及時的,在我還沒有把這個藥劑注射清楚之前,我希望你跟老爺子好好溝通,你們還有什么沒有談完的事情,或者說還有沒有什么交代完的事情,我希望你們盡快的在今天談完,因為老爺子他在堅守著,而且病痛的折磨對他的壓力是很大的,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這是骨頭痛讓人感覺到撕心裂肺之感。”

  我看著約翰先生很平靜的再去描述著這個事情,平靜到讓人覺得很冷酷,但是我也知道這個世界上不能不去這樣做,就說是冷酷。

  但是你總比的承受更大的一種折磨,好,假如我是在老爺子這樣的一個身份,也是同樣處于在這樣的一個情況,我認為讓別人一把刀給我捅了算了。

  我也不會去接受那種懦弱的在最后的一種邋遢。

  或者說在最后那種被病痛折磨的無語,言語的,已經超出人類的一種痛苦的極致的那種無奈和一種可怕。

  而那種痛苦甚至會讓人在最后的時候就算是帝王就算是高高在上的,你都會變,因為那些病痛而喪失了很多的尊嚴,老爺子不希望他是這樣的一個情況,當然如果是我,我同樣也不希望我自己會出現這樣一種難堪。

  看著約翰先生的平靜,我確定這個事情是真實的。

  “那么約翰先生那錦堂他是否已經同意的這個方案的執行,是否也知道這個事情老爺子是在兩個人溝通好這個事情之后,再決定這個統一的方案嗎?”

  約翰先生平靜的點點頭確認我的這個提問。

  “是的,我們在你走的當天晚上,因為事情很突然,而且事情很緊急,我當天晚上被叫到這個別墅里面來,我們三個人共同坐下來只用10分鐘就確定了這個方案,老爺子提出來,那錦堂點頭同意,我來執行這個事情,已經三方都同意下來的,而且那錦堂在臨走之前再三的囑咐我不要讓老爺子有任何一個痛苦,一定要讓老爺子最后安安靜靜的離去,不要感受到任何一次的痛苦的迷茫,如果在萬不得已的時候。”

  我顫抖著,我顫抖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語言再次說些什么內容,我緊緊的像一個小毛球一樣蜷縮在這個沙發上面,害怕的看著。

  似乎我已經接觸到這個死亡的冰冷。

  “是的,今天和明天是老爺子一個生病的一個高發期,從昨天晚上看老爺子都已經昏昏沉睡過去,而且時時刻刻的出現的一種幻想,而且睡眠的時間狀態比現實的時間狀態會更久了,那么這種情況你就是一個征兆,老爺子的眼睛已經開始變紅,這個就是一個并發的高峰期,如果不想要老爺子在這個世界上受到很大的折磨的話,今天晚上我們就開始做事,這一個耀眼大概明天晚上的時候,老爺子也許就真的跟我們告別了這些話,今天晚上你有什么樣的事情跟老爺子盡量的溝通好,我明天一早上我就過來做事。”

  約翰先生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

  我們兩個人久久不說話,但是很多事情已經盡在千言萬語之中,有很多東西已經沒有用任何一個語言去表達了,我知道我即將要告別老爺子,老爺子即將永遠的離開了我們,這是他的命,這是他的希望,這是他走完這段的歷程的一個最后背影…

  為什么人生要這么苦,為什么?在繁華落盡的時候,重要是這么一步一步的匆匆離去!

  黑暗之中我沒有打開燈,我在黑暗之中卷縮著,我不知道該想些什么,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用手指緊緊咬住嘴唇,用你的腳使命的咬,很疼很疼,

  一點疼痛感都沒有,因為我沒有內心充滿了無限的悲傷,啊…

  那就是他看著我,輕輕的關上這個房門離開,我知道他給我一個時間緩沖,他讓我在這時間上有更好的消化的情緒,我很感謝他給我這個能孤獨的待在一起,因為我已經早就無法言語的痛苦起來,我像是一個孩子呀,大聲的哭泣,我哭出聲來好大聲!

  我不能我不能接受,我真的不能接受,但是我沒有辦法,這是生活這是命,但是我必須得接受的。

  我不知道在黑暗中待了多久,我就一直愣愣的看著窗外,窗外漸漸黑暗下來,一切都籠罩在黑暗之中,我就像是一個賣火柴的小姑娘,緊緊的蜷縮在這黑暗里。

  沒有人能幫助的,我沒有人能幫我老爺子,誰也幫助不了老爺子,他要離開我了,永遠的離開我了!

  我無聲的哭泣著,我內心的吶喊著,我好像大聲的對著窗口大聲的喊,我想撕心裂肺的喊,但是我不能,我只能壓抑著自己內心的一個痛苦,靜靜的著自己的傷口!

  過了很久很久天你真的黑透了,我還是那樣孤獨的坐著,擦干自己的眼淚,跟老爺子的時間也許真的不剩下24個小時了,在人生的漫長之中,這么多一分一分的失去,從此時刻開始我要跟老爺子都告別了…

  擦干了自己眼淚。

  我到洗手間去洗了一把臉,看著自己已經哭得紅腫的臉,我對自己說笑,笑,一定要開心的笑,不要讓老爺子有任何心靈的負擔,讓他給他一個很開心的笑,他一定會愿意看到我的笑容。

  我的臉還是那么紅腫,我狠狠的又把他們抽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很快的停住著眼淚,你干嘛?你為什么把這無謂的時間浪費在自己在那哭泣的上面,你以后晚上你有了時間去哭泣,但是你現在要去陪伴老爺子吧。

  艱難的站了起來,我朝著自己笑了一下,打開房間的門自己朝老爺子走去看著老爺子還在昏睡著,他似乎迷迷糊糊的看著我的到來,我看著他就如同看著當年的我就跟他這樣和母親在一起。

  我不知道,為什么對他有一種深深的那種親情之感,甚至我把他當成我的父親。

  因為他跟我的母親當年曾經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戀愛,那一段惆悵的一種愛情讓我覺得酣然淚下。

  這個時候老爺子清醒起來,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他笑了我也笑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感覺。

  但是我一定是要忍住,我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任何一次的哭泣的感覺,我不想我掐著自己的大腿,我一定要把所有的眼淚給隱藏起來。

  “納蘭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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