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外面跑進一個黑袍人,對著領頭的那位,說道:“侯爺,七號八號失手了,那位汪參軍逃脫了,正徑直趕往大軍所在處。”
“廢物”被稱作侯爺的那位黑袍人不帶絲毫語氣的說道,他緩緩的轉過,微微露出了一副陰狠的中年男子的容貌。
緊接著,他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本侯就親自出手料理了那只雜魚,不然讓他趕回中軍大帳,事情就麻煩多了。主上不希望發生太多意外的事件,至于那兩個,主上不需要廢物,你,明白么。”
“諾”
中年男子微微點了點頭,旋即,單腳一跺,身形便化作了一道灰光,在天際閃了幾下,便徑直飛往汪參軍的所在地了。
而那位被世人稱為圣武王左膀右臂的智囊,六大部將之外最受圣武王信任的汪贇,汪參軍,此時卻一身帶傷的走在距離炎城千里之外的地方緩慢的前行的。
原本在三日前,圣武王離開沒多久后,就有令報傳來,曲城海族來襲,民眾的遷移工作大大受損,軍隊損失慘重,汪贇和其余兩位將軍商議之后,決議由自己帶領萬余軍隊,前往曲城,畢竟此次只是為了護衛民眾往內陸遷移。雖然汪贇已經有元境初期的修為,但是由于要帶領軍隊,并且軍中的天行舟,不可亂動,數量也不多,所以只好騎馬帶著部隊繞路前往曲城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在快接近曲城的時候,突然遭襲,汪贇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一道刺眼的光芒咋起,汪贇只來得及在自己的身邊張開防御罩。
只是一瞬間的時間,一聲巨響在那時響起,汪贇從馬背上被掀翻下來,嘴角溢出幾絲鮮血,等光芒斂去,汪參軍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萬余軍隊,已然死傷過半了,這時候,從四周蜂擁而來許多海族的軍隊,領頭,還正是這幾年一直和圣武王打交道的東海海族七統領,玄燁。
軍隊損失過半,自己又負傷,為了將消息傳回炎城,汪贇咬了咬牙,在親衛的斷后護衛下,獨自逃離了戰場。
可是沒想到,才剛走出沒百余里路的時候,就遇上了兩位黑袍人,身上的靈壓無不顯示了二人都有著煉神期或者元境波動的修為,汪贇神色凝重的看著這來者不善的二人,知道一戰不可避免,大戰之下,汪贇還自暴了自己的本命靈器,以及使用了圣武王留給自己保命寶物。
才殺出一條血路來,不過由于大戰中,被對面的符術和靈器擊傷,而且自暴靈器,元神受到重創,再加上此前海族埋伏的時受的傷。
哪怕汪贇脫離了黑袍人的追擊,卻也陷入了燈盡油枯的境地,元神萎靡不振,這個時刻,最好的就是立刻找一個僻靜之處,好好休養療傷,才是最佳的選擇,但是,汪贇有一種十分不詳的預感。
如果他不能及時回到營地的話,后果可能就不堪設想。作為修道之人,特別是一名陰陽師,汪贇對這冥冥的預感,從來都是堅信不疑了。
況且身后的被他剛剛擺脫的兩位黑袍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可能追上來,更是不能掉以輕心,從而,汪贇只好使用一種符箓,硬生生將傷勢壓了下來,然后使用秘術,隱匿自己大部分的氣息,除了海族,竟然有人敢在此地截殺帝朝的官員。可見其背景,定然不凡,可能就是那些叛亂的割據軍閥或者就是那些陰陽大宗門。
所以汪贇連御器飛行都不敢,生怕遁光被人發覺,而他又沒什么可以隱匿飛行的飛行法寶。所以只好在地面上盡量選擇捷徑小路,隱匿前行了。
“不對,我的行軍路線怎么可能被海族探知,而且海族竟然還深入到了曲城之后,這不合海族的規矩”汪贇突然腦里浮現了許多疑惑。
曲城的軍報,行軍路線,埋伏,后面出現的黑袍人,等等許多,汪贇突然回憶起了好多疑點。而且此前汪贇還沒特別注意,后面出現的兩位黑袍人使用靈器和符咒好似。。。
想打這里,汪贇渾身一冷,頓時想到一種十分可怕的可能性,也就只有這樣,這一切才能解釋的通。
“難道真的是。。。”汪贇一邊冷汗淋漓,低聲呢喃道。
“看來,你好像明白了些,不愧是圣王的智囊。”驀然的,在汪贇背后響起了一聲男子的聲音。
汪贇迅速轉身脫離一些距離,單手一拍,一把銀扇出現在手中,單手掐訣,身上浮現了一個灰色光罩。在一瞬間做完這些之后,汪贇凝重的看著對面。
而剛才說話的那名男子,身穿黑袍,一副普通的中年男子的模樣,雙手倒背在身后,也不在意汪贇的舉止,還好整以暇的看著汪贇做好這一切。
汪贇入眼先看到了男子的身上和此前見到的兩位黑袍人,毫無區別的黑袍,瞳孔微微一縮,旋即感受從男子身上淡淡的威壓,赫然是一名天境修為的修煉者。
這讓汪贇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閣下就是此次的計劃的領導者吧,既然,一開始你沒出現,此刻才出現,炎城那邊,在下的兩位好友定然沒能幸免,而且,公孫州牧和此次計劃定然逃脫不了干系吧。”汪贇一字一頓的說道。
男子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對于汪贇還能如此的冷靜的分析這一切,而且還八九不離十,感到些許的可惜,此人的確是個人才,可惜,主上的命令是絕對的,不然中年男子可能會惜才而留汪贇一命。
“本侯此次前來只為你項上人頭而來。”男子淡淡的說道,一切都從容不迫,本來也是如此,天境修為對付區區一個重傷在身的元境陰陽師,在男子看來,一切都是手到擒來的。
“本侯”聽到這個自稱,汪贇此前剩下的最后一絲幻想頓時幻滅了。
“難道,閣下是。。。”還沒等汪贇說出最后一句話。中年男子眉頭微微一皺,雖然對方是將死之人,不過主上之名是不能被輕易吐出來的。
男子單手一揚,一道紅光乍現,中年男子身上氣勢頓時激蕩起來,氣息頓時達到了頂峰。紅光在男子頭上一轉,以雷霆之勢向汪贇飛去。
汪贇臉上浮現一絲駭然神色,還來不及反應之下,便被紅光卷入,只見一聲慘叫聲響起,汪贇便從此形神俱滅了。
中年男子用神識仔細的掃視了一下周圍,確定沒有缺漏之后,便單腳一跺,化作一道灰光消失在天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