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業內合作過的演員和攝像都很清楚,鄒潤秋雖然長了一張挺刺激的臉,但他有一雙極為追求美感的眼睛。{隨}{夢}щ{suimеng][lā}
這體現在他多個床伴的顏值和身材上,更體驗在他拍攝的影視作品中。
如今因為后期制作的成熟,影視劇的拍攝手法也有了許多輕松簡潔的選擇,譬如很多導演目前都會選擇在白天拍攝夜晚的戲份,從某些方面來說,這種日以作夜的拍攝方式,確實要更輕松,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如今不少影視圈的大牌明星,在簽拍片合同之前都會說好一些條件,比如吃穿用度的檔次,比如配幾個助理,每天最多工作多少個小時,還有就是不拍夜戲。
拍夜戲對演員的身體損耗確實過大,有時候通宵拍攝后,為了趕第二天的戲,還得四五點開始化妝準備,于是很可能就是連續二十四小時甚至四十八小時都沒機會睡覺。
崔觀海這種長期節食,嚴重缺糖的女明星,更是會顯著的影響身體狀態。
但這些條件,一般沒幾個經紀人敢跟鄒潤秋說,真要提出這種條件,鄒老虎罵你都是輕的,搞不好摳出鼻屎彈你臉上以表示自己對這種藝人工作態度的深度不屑和抗議。
而且晚上拍攝,對于打光的要求就高了好幾個檔次,一不留神就會拍糊,要不就各種噪點,要不就過亮或者過暗,缺乏美感。
鄒潤秋在鏡頭后面研究了半天,又和他的執行導演廖兵深刻探討了一番,決定放棄白天拍攝再后期調色的做法,干脆就把楊過和小龍女花叢里羞羞練功的劇情,還有甄志丙趁楊過打野偷小龍女塔的激情戲份都放在晚上來拍。
白天做這些事沒感覺。
導演一拍腦袋,全劇組跟著忙活,不過也不是所有的夜戲都要在夜里拍,一些配角沒有美感的戲都可以用后期調色的方式來搞,于是甄志丙和趙志敬的扮演者在打盹中被喊醒,先拍他們的戲份。
于是他們倆終于等到了自己的戲。
一整個白天,曹一方都是在打醬油之中度過,劇本他足夠熟悉,如今大部分時間都在看書,這個世界的文娛水平一點不差,有很多他感興趣但沒看過的作品。
看累了就跟那幾個跟組演員嘮嗑解悶,順便增加點親密值。
坐在躺椅上,曹一方已經把戲服都脫了,就穿了一件白背心和沙灘褲,腳上蹬著人字拖,露出兩條結實的毛腿自由呼吸,旁邊小風扇呼呼的吹著,一手冰可樂一手和路雪吃的不亦樂乎。
賈潮也跟來了,這會兒瞇著小眼睛,跟曹一方另外倆臨時女助理聊得也是不亦樂乎。
曹一方看那倆女孩子頂多不過二十五歲,忍不住嘲笑他:“哎!少婦控,不是說好的只喜歡年紀大能照顧人的嗎?別跟妹子聊騷啊!”
賈潮表情頓時變得惶急,這哥們一著急容易結巴:“曹曹曹曹…!”
曹一方瞪眼:“喲你個小樣還敢罵人!”
“曹老板你別亂說!”賈潮終于酣暢了,細目圓睜,一線天成丹鳳眼:“我只是跟她們隨便聊聊!”
兩妹子咯咯咯的笑。
曹一方笑著揮揮手,容他自由的把一會兒妹子,放飛一下天性,然后重新收回視線,望向遠處草坪,那里杜若姮正在演一場小龍女悶不吭聲追倆臭道士的戲份。
她騎馬還很不熟練,動作特僵硬,外頭太陽毒辣,沒一會兒就脫妝,化妝師讓自己助理打著陽傘,忙不迭的過去給她補粉。在她身旁,同樣一襲白衣勝雪的替身正牽著馬繩,聽著執行導演廖兵的講解。
這替身是個爺們…不過身材那是真瘦。
崔觀海在邊上,如今躲在棚子里,她總算沒有再包成粽子,站在那叉著腰,看著曹一方這幅退休大佬的樣子,一臉恨鐵不成鋼:“你就作吧,再這么吃下去早晚胖個二十斤。”
曹一方笑著看她,如今在一個劇組,多聊了幾次,感覺也隨意了許多:“沒事,我現在年輕,基礎代謝好。”
崔觀海佯怒:“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曹一方收斂了笑意,表情驟然嚴肅起來,搞的崔觀海倒是一愣神,生怕是這小演員被自己大牌身份給嚇到了,剛想說自己是開玩笑的,卻只見他緩緩把手上的雪糕伸到面前,然后極盡所能的張大了嘴,一口咬住剩下的部分,然后用力一拉,手上只剩一根光禿禿的雪糕棍。
崔觀海愣住。
曹一方閉上眼,幽幽的長出一口氣,發出一聲舒爽到極點的呻吟:“啊…爽。”
崔觀海眼角開始跳,目光越發犀利,盯著他手上的可樂。
曹一方本也只想開個玩笑,但發現這位崔姐姐眼神如此炙熱而渴望,忍不住有點小緊張,裝模作樣的抱緊了自己的飲料,“你…不會想搶我的吧?我快喝完了!”
她沒有回答,只是對自己助理招了招手,吩咐了一聲:“幫我也買一杯可樂和一根雪糕,跟他一樣就行。”
女助理顯然是崔觀海的長期隨從,對她十分了解,于是驚訝的多問了一句:“不再考慮考慮。”
崔觀海沉重的握緊了拳頭:“我意已決。”
女助理顛顛的就跑去買了。
曹一方猛地一拍大腿:“哎喲喂!崔娘娘終于想開了?要結束苦行僧的修行了?”
崔觀海淡然道:“偶爾少許攝入一點糖分還是有必要的,不然我容易情緒失控。”
“少許?”
其實越是身份高,距離遠的人,逗起來越是有成就感,曹一方當時就開始犯賤,掰著手指頭開始賤兮兮說道:“我給你算算吧,一瓶五百毫升可樂大概兩百大卡,同樣的雪糕算少一點,一百大卡也是跑不了的,按照你的體重…起碼要慢跑一個小時吧?”
“理論上沒錯,但客觀上…”崔觀海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對我的自制力一無所知。”
看崔觀海莫名釋放的氣場,曹一方皺個了高低眉,沒想明白。
很快他就明白了。
崔觀海的助理給她把可樂雪糕都買回來了,同時從行囊里拿出一個玻璃小杯,還有一把精致的銀質小勺,看起來跟挖耳勺也差不多大小…
崔觀海薄唇輕啟:“二十毫升。”
隨后那名助理就開始往杯子里倒可樂,用一種做科學實驗的嚴謹姿態,高高的舉起杯子,讓杯子上的刻度和自己的視線平行。
曹一方看清楚了,這居然是個量杯!..
刷新三觀。
雪糕也是,崔觀海拿小勺子在上面挖了一勺,慢慢的送進嘴里,整個神情像是隨著雪糕融化了一樣,一本滿足。
隨手揮手讓助理把雪糕拿開…助理拿去自己吃了。
手上像托著紅酒杯似的托著量杯的底部,看了目瞪口呆的曹一方一眼,緩緩的往唇邊遞去,微微抬頭,喝了一小口,然后放下。
她閉上眼,感受甜味在舌尖味蕾上跳躍。
曹一方無言以對。他就這么看著崔觀海喝可樂喝出了白酒的既視感,時不時的抿一口,二十毫升喝了二十分鐘。
端莊優雅而變態。
終于到了晚上,整個景區只為他們而開放。
鄒潤秋弄來了兩個大吊機,吊起大燈,在遠處充當月光的效果,近處還有二十幾處燈光,燈光師正在導演的命令下不停的調整亮度和位置。
曹一方這時候光著上半身,兩名化妝師正在給他的上身涂脂抹粉,楊過人設比較野性,不宜過白,化妝師們力圖讓他的膚色稍微更健康一點。
順便么…
曹一方本身肌肉就不錯,但是他沒有刻意練肌肉塊,只是塑形,而且體脂率也不高,腹肌有一點,胸肌看著就不明顯,化妝師很盡職盡責,埋頭苦畫,沒過多久,他發現自己長出了兩塊棱角分明且規模不小的胸肌。
他問化妝師:“這一手能教教我嗎?”
化妝師小姐姐憋著笑不說話。
“導演讓你也脫么?”他又扭頭問道。
杜若姮就在他邊上,也在補妝,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廢話。”
好演員就是放得開,說脫就脫,完全沒有矯揉做作浪費時間,說罷,她就張開雙臂,在助理和服裝師的共同努力下,終于把身上的戲服完全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