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弦樂的敘述,靈修城眾位靈修驚出一身冷汗,同時對馭獸門的陰險狡詐感到后怕。
“真是天佑靈修城啊,幸得兩位貴人相助,若非如此,今日老夫定當成為靈修城的罪人呀。”伯牙子仰天長嘆一聲。
“兩位貴人?”弦樂不明所以,接著道,“城主大人,弦樂歸途中探明馭獸門發動全宗之力,驅獸十萬之眾,要摧毀靈修城,弦樂被沙老三攔截下來時,親耳聽見沙老三說獸潮已經發動,弦樂得貴人相救之后便火速趕回,明明感知到龐大魔氣場,但為何突然又消失了呢?難道獸潮并沒有發動?”
“弦樂,沙老三沒騙你,馭獸門確實對靈修城發動了總攻,獸潮如海,靈修城差點生靈涂炭。”伯牙子心有余悸回道。
弦樂一臉狐疑,既然獸潮發動,為何現在靈修城還安然無恙?
“弦樂,你是從東邊回來的嗎?”游龍真君見得弦樂一臉疑惑隨即問道。
“是的,大長老,弦樂從東側入城。”弦樂回道。
“難怪你一臉不明,你去西城外看看吧。”游龍真君恍然道。
弦樂當即飛天而去,當她來至西城外時,頓時震住。
西城城墻倒下一大片,城外焦黑一片,似乎經歷一場浩大雷劫,到處都是魔獸尸身,足有數萬之多。
此刻正有不少修士和靈修城內的民眾在清理殘骸,這些魔獸尸體也是一筆很大的財富,肉經過處理可以食之,內臟可以用來當靈草肥料,骨骼可以制作各種工具武器甚至是法寶材料,也可用作煉藥所用。
這里分明經歷過一場大戰,而且是一場單方面屠殺的大戰。
弦樂越看越心驚,遠處一些地貌環境都發生了改變,再遠一點的區域可以清晰看見獸潮所過之處踩踏的痕跡。
弦樂回到城主府內時,臉色上的震撼依舊,目色里的疑問變得更加濃烈。
馭獸門的實力弦樂比誰都清楚,老城主和大長老二人雖然厲害,但絕對無法抗衡十萬獸潮,更不可能以壓倒性優勢滅了馭獸門。
老城主和大長老兩人聯手也未必是沙木查的對手。
通過伯牙子之前的話語,弦樂自然猜到,是有高人出手。
“城主,靈修城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相助?弦樂很想見一見這位恩人。”弦樂仙子誠摯說道。
“弦樂,這位前輩高人正在祖靈塔內。”長老會內一名長老忍不住道。
“祖靈塔?”弦樂一驚,轉而看向伯牙子,秀目里閃過一絲不悅之色。
伯牙子面對整個長老會的質疑都能頂住壓力,但在弦樂露出這樣的表情時,老城主竟是有些心虛露怯。
游龍真君同樣表現出尷尬,長老會見狀頓時有來了精神。
“城主,我爺爺臨終之前對你的囑托你不會忘了吧?祖靈塔是靈修城的根本,是先輩們留下的寶貴財富,靈修城能否再現輝煌,祖靈塔是關鍵,雖然直到現在我們也沒能參透祖靈塔,但既然爺爺這么說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我們愚鈍沒有參悟罷了。”弦樂正色道。
原來弦樂是上一代城主的親孫女,身份尊貴,即使伯牙子也要禮讓三分。
“城主,怎么能讓一個外人待在祖靈塔內?萬一祖靈塔的秘密被外人獲得,你該如何面對靈修城的列祖列宗?”弦樂說著情緒變得有些不穩定,祖靈塔對靈修城太重要了,那里就是靈修城的魂。
伯牙子可以用身份去壓制其他人,但面對上一代城主的孫女,他卻無計可施,若是態度不對,很有可能激起民憤。
見伯牙子不說話,弦樂也不多說什么,隨即道,“城主,不管此人是何方神圣,都必須讓他立刻離開祖靈塔,靈修城雖說不大,但要找個幽靜合適的居所還是有的。”
說著弦樂轉身直奔祖靈塔而去,長老會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伯牙子與游龍真君二人相視一眼,頗有幾分無奈,但又沒辦法,只能也跟上去。
伯牙子心中忐忑,因為修為盡失,加上壽元將盡,他已經沒有多少精力再去爭論什么。
他唯一的擔心就是觸怒李道沖,靈修城一幫迂腐子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呀,他們不知道那個年輕靈修到底有多厲害。
弦樂急不可耐的來至祖靈塔之外,這里她也不能隨便進入。
但這一次她帶回天雷石,為靈修城做出貢獻,祖輩規定,只要貢獻值達到一定標準,便可進入祖靈塔一觀。
弦樂看了一眼外表不起眼的祖靈塔,心懷敬畏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那些跟隨而來的長老們只能站在外面無法進入,伯牙子和游龍真君二人則跟了進去。
弦樂剛進入祖靈塔內,眼色一動,一道蒼墨色光華閃過眼簾,一把造型簡單的蒼墨色長刀靜臥在一張器臺之上。
弦樂微微一愣,這把刀很眼熟。
弦樂走到器臺前,定睛看著長刀,臉色忽而一變,伸手拿起長刀,眼色中的不確定消失不見。
“這把刀是誰的?”弦樂問道。
“是哪位幫助靈修城擊潰獸潮的前輩高人所有,作為回報老夫和游龍兄要替那位前輩將此刀升級一下。”伯牙子回道。
“是他。”弦樂神情忽而一松,剛剛的緊迫感消失不見,繼而問道,“這位前輩是不是身材修長,身穿普通青色武服,看上去極為年輕,至多不過二十歲上下?”
伯牙子與游龍真君面面相覷,不明白弦樂怎么會知道那位前輩的模樣。
“不錯,正是這般模樣。”伯牙子應聲道。
“城主,先前救下弦樂的也是這位前輩,若是他,就讓他待在這里吧,弦樂欠他一條命。”弦樂深深看了一眼祖靈塔下方,繼而轉身出了祖靈塔。
身在祖靈塔內的李道沖三人,自然不知靈修城為了這點破事鬧得沸沸揚揚。
李道沖對祖靈塔的秘密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只是覺得這里足夠隱蔽,是個不錯的清修之地,僅此而已,懶得到處跑而已。
在李道沖待在祖靈塔的這段時間,不僅靈修城鬧騰,整個黑獄星上也很不安寧。
魔宗突然暴走,對黑獄星進行大規模掃蕩,只是到底為何,外界并不知曉。
只知道魔宗在找什么人。
魔宗宗主蚩況,等了三日,溫木延卻遲遲沒有出現。
三日之前,有人看見溫木延的魔梭在黑獄星外圍出現過,并且也進入了黑獄星之中。
但進入黑獄星之后,溫木延的魔梭便消失不見。
蚩況發了許多傳音給溫木延,卻沒有得到任何回饋,溫木延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不見了。
等著溫木延帶回魔珠的蚩況,忽然發現自己有可能被人給耍了時,心中之怒猶如積聚很久的火山一般噴發出來。
蚩況親自去了一趟暴雪星,將雪境酒吧從暴雪星上徹底抹除,若不是雪境仙子慕容珠早已離去,怕是就此香消玉殞了。
那日瘋猴重傷逃回,將發生的一切告知慕容珠,后者當即帶著瘋猴離開了暴雪星。
當蚩況來到暴雪星調查溫木延下落時,慕容珠已經帶著瘋猴來到千陰門位于黑獄星上的一處分堂之中。
“你是千陰門的人?”瘋猴滿身插著管子,整個人浸泡在靈液缸內,只有腦袋露在外面,一臉驚訝的看著慕容珠。
“不錯,很奇怪嗎?你覺得就憑我一個人,能在暴雪星開著那樣的酒吧,這么多年來無人招惹?”慕容珠似笑非笑的看著瘋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