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當場傻眼,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閉門家中坐,鍋從天生來。
不對,是碗從天上來!
好像也不對,難道是瓢?到底是鍋是碗還是瓢呀?
不管了,反正都差不多。
“你這老娘們萬峰說對了,就是欠揍,你沖我瞪什么眼睛,我干了怎么?怎么小萬兩句話忽悠你就找不到北了?”
李二曼想想也是,對著萬峰瞪眼:“你這個壞蛋,一回來就挑撥我們兩口子干仗。”
“那是你們心底有這種潛在的意識,我不過是幫你們挑明而已,你們結婚快三年了吧?馬上就到三年之癢了,到了三年之癢就快干了。”
“不對吧,我咋聽說好像是七年之癢,怎么到你這兒就成三年之癢了?”
“三年一小癢,七年一大癢,小癢通常是兩口子過了新鮮勁兒開始干仗,大癢那就該離婚了。”萬峰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你就扯吧,也就鳳兒聽你扯,我才不信呢!”
“我敢打賭不出三個月你們兩口子非干起來不可。”
“賭就賭,賭什么?我還就不信這個勁兒了。”李二曼的犟脾氣上來了。
“一百元吧。”
“就一百元,三個月我們兩口子要是不…三個月?三個月你特么早滾回龍江去了,我特么管誰要錢去?”
萬峰呵呵呵笑。
“有進步呀,現在竟然會動腦筋了,我還以為你們長腦袋就是留著吃飯的呢!好了,不和你兩口子扯了,我也要回去睡個回籠覺,明天還要陪我同學轉市場呢。”
萬峰本來還想問問洼后這幾個月的變化,但看看姜文略顯疲憊的臉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兩口子昨晚一定干事兒了,否則姜文年輕輕的怎么會顯出疲態?
萬峰回到何蕭他們睡覺的屋子,也沒脫衣服就往行李上一拱扯過被子往身上一蓋就睡了過去。
當萬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七點多鐘了。
睡眼惺忪地爬起來,看看何蕭他們還睡得正香也沒叫醒他們,到洗漱間洗了臉。
然后站在二樓的窗前看著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洼后。
站在這個位置正對面就是洼后鞋廠和坐落在它后面的宿舍大樓,還能看到鞋廠那邊隊部大樓的三樓,至于機械廠因為被大樓遮擋連點影兒都看不到。
而北方就是冬季蕭條的因那河。
鞋廠的門前現在冷冷清清的,一點沒有工廠上班時的熱鬧景象。
鞋廠現在估計不是三班倒就是四班三運轉。
如果是三班倒那應該是八點上下班才對。
集市里的商家通常早晨四點就開門營業了,此時的集市里已經熙熙攘攘、人頭攢動了。
打眼看洼后的變化似乎不大,但是萬峰憑感覺洼后又有了很大的變化。
母親睡覺房間的門一開,諸敏從里面走了出來,接著張旋和何燕飛也走了出來。
見母親和張旋她們都醒了,萬峰回到自己睡覺的屋把那些男人也叫醒了。
從二樓下來,李二曼正在洗臉。
“二曼,你幾點班?”
“我們是八點班,我待會兒就去廠子,哎對了,鳳兒現在一定到廠子去了,她每天七點前都到廠子了,你回家一定看不到她,要不要我上班的時候告訴她一聲。”
“先別告訴她,待會說不定我就過去了。”
“給人家送驚喜?你們這些混蛋真特么會玩,哪像我家那死木頭…”
萬峰趕緊湊到李二曼跟前:“是不是現在看姜文越來越不順眼了?是不是氣不大一處來,我就說嗎,三年之癢可不是假的。”
“你趕緊滾!”
“李二曼你要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我可是你老板!小心我開…扣你獎金,這可馬上就過年了。”
“你們兩口子都一個德行,一天到晚就知道扣獎金,你們要是不舍得發明說不就完了,大不了不要又不能死!”
“那你不要了?這回可省了。”萬峰洋洋得意。
“我憑啥不要!那是我應得的。”李二曼的聲音立刻趕上女高音了。
“不和你扯蛋了,我要先陪我母親回姥姥家了。”
“啊!你母親來了?”李二曼的眼睛在眾人臉上掃過馬上就確定了那個是萬峰的母親。
用毛巾把臉隨便一擦就跑到諸敏面前:“媽!您來了,昨晚你咋不吱一聲呢,咱娘倆好嘮扯嘮扯,我也是你媳婦呀。”
萬峰一聽趕緊把母親的手從李二曼的手里搶回來:“你都殘花敗柳了也想冒充我老婆?”
“喂喂,當初你可是說我是是三婆來著!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萬峰趕緊拉著母親出了旅店,特么的女人一結婚生完孩子身高沒見長可臉皮的厚度卻噌噌的上竄。
“萬峰,你在這里人緣不錯呀,這三婆都有了。”
“切!這才哪到哪兒,待會兒等我把我母親送到姥姥家帶你們在集市里轉一圈,你們就會知道我萬峰的老婆遍天下。”
何燕飛一撇嘴:“又吹牛。”
張旋笑而不語。
“你們這里真繁華呀,我覺得不比咱們吳縣差。”郭武的注意力集中在停車場里的停靠的車輛上。
現在停車場里的車比昨晚上多了一倍不止,其中他們來時坐的那種大客車最多,一輛挨著一輛停著。
停車場四處的旅店里人一群一群地走出背著袋子向集市里行走。
“咱們先去吃早飯,待吃完了再說。”
萬峰帶著他們直接走到了陳文心家的小吃部。
“小萬回來了!”陳文心的母親一見萬峰驚呼一聲。
“嬸!您好!”
“好好!媽這是陳蒼家我嬸,他家已經大樹屯的,陳嬸,這是我母親。”
陳文心母親并不認識萬峰的母親,但這不耽誤她熱情地招待諸敏。
“你們自己喜歡吃什么就要什么,早餐方面這里幾乎什么都有,媽!您吃什么?”
“我吃豆漿油條吧?”
萬峰見陳文心的母親緊忙活,干脆起身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給母親拿來兩根油條盛了一碗豆漿,然后問張旋:“你吃什么?”
“你呢?”
“我吃豆腐腦和油餅。”
“那我也吃豆腐腦和油餅。”
萬峰便拿了兩份豆腐腦和油餅一邊吃一邊和陳文心的母親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