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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 本末倒置

  二十一世紀有一段時間“圈子”文化喧囂塵上,這不是空穴來風,“圈子”確實是自古皆有,十九世紀也不例外。

  李牧周圍也是有圈子的,最核心一層當然是阿瑟、洛克菲勒、J·P·摩根他們,稍遠一點是安德魯·卡內基和亨利·杜邦,再遠一點是所羅門·洛布和格瑞斯·范德比爾特等等,這個“圈子”基本上是固化的,其他人想要加入,基本上沒有可能。

  想要成為李牧的合伙人,首先要有足夠的能量,錢不錢的無所謂,李牧不缺錢,所以也不看重金錢的作用,關鍵還是項目,有項目才有合作,說其他都沒有意義。

  七月一號,第一屆奧林匹克運動會在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綜合運動場開幕,有四十五個國家派出了代表團參加第一屆奧林匹克運動會,除此之外還有三十八支來自美國的代表隊,就連最偏遠的夏威夷州都派出了代表隊。、

  李牧并不知道原本的歷史上,前幾屆奧林匹克運動會開幕式是怎么舉辦的,這并沒有什么關系,在這個時空,第一屆奧林匹克運動會是在美國的紐約舉行,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提供了運動員宿舍和大部分比賽場地,這就使得李牧擁有了決定性的話語權,開幕式具體應該怎么辦,全部是由李牧說了算。

  既然是這樣,那李牧也不客氣,在職責范圍內,盡可能在奧運會開幕式中增添了華人元素。

  這個是有先天性便利條件的,大部分志愿者都是華人嘛,所以在文藝表演環節,大部分表演者也是華人。

  入場儀式之后,馬上就是文藝表演環節,這時候華人元素簡直就隨處可見,舞獅舞龍肯定必不可少,大紅燈籠簡直成了奧運會的代表色,幾乎是隨處可見,李牧為了加深印象,甚至給奧運會吉祥物“潘”,穿上了一件繡有大紅燈籠的馬甲。

  作為組委會的一員,李牧也坐在主席臺上,現場觀看了奧運會的開幕式。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李牧的面前有一部駿馬通信公司剛剛推出的廣播系統,這讓李牧可以更直觀的把控整個直播環節。

  不直播不行,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雖然為了奧運會幾乎竭盡全力,但是還是力有不逮,舉行開幕式的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綜合運動場,滿打滿算也只有不到七千個座位,這還是臨時擴充的結果,原本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綜合運動場只有不到3000個座位,這對于去年總人數還不到萬人的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來說已經足夠了。

  奧運會帶來的進步是全方位的,為了讓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更好的承辦奧運會,紐約州政府和紐約市政府都對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撥發了臨時財政撥款,就連華盛頓都給紐約州教育局撥發了一筆30萬美元的財政撥款,用于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的財政補貼。

  在奧運會開幕之前的四個月,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一共拿到了超過100萬美元的財政補貼,用于為奧運會提供相關服務,富蘭克林肯定不可能把所有撥款都用在擴建運動場上,真正用于為奧運會提供服務的錢,最多不超過25萬美元,其余的,變成了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的三棟教學樓和一棟辦公樓已經一棟實驗樓。

  還不錯,至少這筆錢花的能看到成效,李牧對于富蘭克林的決定非常滿意,兩個月后的新學年,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的規模會擴張到現在的一倍以上,李牧甚至在考慮將法學院和醫學院獨立出來,成立兩個新的高等院校,這就對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關于新院校,李牧一直持開放態度。

  嚴格說起來,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這個名字還是有很大的局限性,首先“斯普林菲爾德”這個地名,就拉低了整個學院的檔次,看看國王學院,雖然不管是學校規模還是師資力量,都和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相差甚遠,但是聽名字,國王學院的逼格就要比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高出不少,所以未來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如果想發展成美國的一流院校,那么名字肯定是要換的,至少不能用“斯普林菲爾德”這樣明顯具有地域特征的名字。

  和學校的名字相比,醫學院和法學院的獨立也是勢在必行,首先要強調的一點是,美國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所專門的醫學院,哈佛和耶魯雖然都有醫學專科,但是在校內的院系排名并不樂觀,甚至低于神學院的排名,由此可見醫學院的地位。

  李牧知道醫學的未來,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甚至都沒有開設“神學”這一門學科,醫學院和法學院的地位在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也是數一數二,連金融和經濟都無法和醫學、法學相比,單說醫學院的話,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醫學院的實力,甚至超過了英國老牌的劍橋和牛津,在這種前提下,醫學院從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中獨立出來也是勢在必行,如果還把醫學院放在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之下,那么肯定會影響到醫學院的發展。

  法學院也是一樣,這年頭的法學院,和另一個時空中二十一世紀的法學院不一樣,或許很多人不會相信,就算哈佛和耶魯,法學院主要學習的課程也是文學和哲學,對于法律方面的研究并不深入,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法學院的課程,不說完全超越這個時代,但是和哈佛耶魯相比,優勢也不是一點半點,很多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法學院的學生,已經在紐約知名律師事務所中獲得實習資格,這很能說明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法學院的地位。

  當然了,把醫學院和法學院從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中獨立出去,富蘭克林肯定是不情愿的,為了安撫醫學院和法學院,富蘭克林甚至在職責范圍內對醫學院和法學院的學生特殊對待,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其他學科的學生都是四個人一間宿舍,但是在醫學院和法學院,已經做到每個學生一間宿舍還有剩余,這在其他學科,已經是普通講師的待遇,縱然如此,醫學院和法學院的獨立也是不可阻擋。

  “為什么要把醫學院和法學院獨立出去呢?現在看起來,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很不錯,但是還沒有到將哈佛和耶魯徹底甩開的地步,按照目前的態勢向前發展,我有信心在三年之內,將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建成美國最好的高等院校,到時候哈佛和耶魯就只能躲在墻角哭泣,到那時再把醫學院和法學院獨立出去不行嗎?如果醫學院和法學院在三年之后分拆,那么理工學院可以承擔醫學院和法學院的建設費用,我們到時候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擁有在多個不同領域內傲視美利堅的學科,就算是艦橋和牛津,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富蘭克林抓住一切機會為李牧洗腦,哪怕是在奧運會開幕式上也不停歇。

  這會正在進行的,是奧運會的入場儀式,和二十一世紀的奧運會一樣,所有的運動員要列隊進入會場,在志愿者的引導下經過主席臺到會場中心等候,志愿者們的服裝很有特色,上身是華人特有的對襟唐裝,下身是寬松有型的束腳馬褲,腳上則是駿馬服飾特別贊助的夏裝短靴,所有服飾的基調都是中國紅,每名志愿者手中還有一盞紅燈籠,這不僅增添了節日氣氛,也更好的引導運動員們到達預先規定的位置。

  “我們醫學院現在已經擁有超過哈佛耶魯的實力,至于艦橋和牛津,我不敢說現在已經超過了它們,但是在臨床醫學領域,我們擁有絕對的信心,里姆,是時候將醫學院單列出來,成立一所新的醫科大學了,這更有利于影響力的擴散,我們不想針對誰,不想針對哈佛,也不想針對耶魯,更不想針對艦橋和牛津,關鍵是我們已經有了這個實力,為什么不能獲得和實力相符的地位呢?”亨利夫人堅決要求將醫學院從理工學院中獨立出去,這絕絕對不是因為權利,而是因為自己的理想,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亨利夫人根本不用這么錙銖必較。

  “富蘭克林,醫學院和法學院的獨立勢在必行,將來甚至文學院和金融學院也要獨立出去,理工學院,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理工類學科上——”李牧支持醫學院和法學院的獨立,但事并不是現在,聽到李牧的話,亨利夫人的臉上剛剛有點喜色,李牧就馬上潑冷水:“亨利太太,先不要高興地那么早,我贊成理工學院的分拆,但是并不是現在,在我的計劃中,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首先要成為美國乃至全世界第一流的學府,然后才會進行分拆,雖然現在還不是時機,但是我們也應該給醫學院最充分的自主性,你們不是要籌建醫學院附屬醫院嗎?先把醫院辦起來再說。”

  李牧是兩邊都得罪不起,只能兩邊和稀泥,其實醫學院的附屬醫院這時候已經開始接收病人,從目前的反饋來看,附屬醫院的醫療力量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比圣瑪麗醫院強多了。

  一個不可忽視的事實是,人類的潛力真的是無限的,理工學院醫學院的名氣在節節攀升,醫生的水平高固然是一方面,嚴格的規定是另一方面。

  這個年代的很多人,其實都忽視了護理的力量,弗羅倫薩·南丁格爾在前往克里米亞戰爭前線之前,英軍士兵的占地死亡率高達百分之四十二,弗羅倫薩·南丁格爾抵達前線半年后,英軍傷兵的死亡率就下降到百分之二,難道弗羅倫薩·南丁格爾的醫術有多么高明?

  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之所以英軍傷兵的死亡率下降的如此之快,只是弗羅倫薩·南丁格爾將傷兵當做自己的家人護理,原因就是這么簡單。

  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醫學院創立之初,就將護理提升到比醫療更高的地位上,很多時候,病人需要的其實就僅僅只是足夠的心理安慰,其他方面能起到的作用并不太大,別忘記這是十九世紀,對于很多疾病,別說治療,根本連病因和病理都無法歸納整理,所以神學的興盛是有道理的,很多時候,病人能不能康復,真的是要看“神”的旨意。

  有了先進的理念,理工學院醫學院的發展也就一日千里,雖然對于很多疾病,醫生仍然是束手無策,但是相對于這個時代的其他醫生,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醫學院的醫生護士們,對于病人有足夠的耐心和貼切,這就減少了百分之九十的意外發生,至于剩下的那百分之十——

  好吧,二十一世紀的醫生也對某些病人束手無策,不要對十九世紀的醫生要求太高。

  “醫學院附屬醫院現在已經正式開始接收病人,就連圣瑪麗醫院,都開始把無法治療的病人送到我們附屬醫院,雖然很多時候我們也同樣是愛莫能助,但這至少說明,在疾病面前,圣瑪麗醫院和我們相比并沒有太大優勢。”亨利太太還是不死心,對李牧這一次征調醫學院的教師學生為奧運會服務,亨利太太還是心存怨尤。

  不管到任何時候,醫生都處于上流社會中的一員,最起碼也是個中產,不管是總統還是大亨,在疾病面前都是平等的,財富和權勢,并不能帶來健康的身體,誰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會得病,所以一般情況下,醫生還是很受尊重的。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比如二十一世紀共和國的某些醫鬧,他們對生命就缺乏足夠的敬畏,對于這些人來說,親人的病能不能好其實并不重要,他們更在乎的往往是面子。

  這才是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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