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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 一石數鳥

  很多人在教育自己家孩子時,總是希望自家孩子長大,是一位有正義感、有同情心、同時自立自強的人。*隨*夢*小*說w.suimeng.lā

  悲哀的是,這些優秀的品質,往往家長本身都并不具備,所以教育的效果也就可想而知。

  政治家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底線的一群人,指鹿為馬、顛倒黑白、背信棄義,打著為國家著想的幌子無所不用其極,美國政客尤其是其中的佼佼者。

  李廣海是在競選時的口號,是多么的冠冕堂皇,聲稱要打造一個“公平、正義”的美國政府,但真坐在總統的位置上,如果利益需要,海斯也會毫不猶豫的做出某些不夠公平正義的事,這一點毋庸置疑。

  考慮到接下來有可能會發生的某些事,李牧特意給喬治·杜威發了封電報,希望喬治·杜威近期能抽出時間來紐約一趟。

  喬治·杜威是美國·軍方目前的大紅人,平息印度安人叛亂之后,喬治·杜威已經隱隱成為美國·軍方第一人,名氣和當初的尤利西斯·格蘭特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么說來,喬治·杜威好像也有了競爭總統的資格。

  不過令人遺憾的是,喬治·杜威對總統一職沒有任何寄望,和尤利西斯·格蘭特相比,喬治·杜威是一名純粹的軍人,他這一輩子只愿意扮演好軍人這一個角色。

  自古巴一別之后,李牧和喬治·杜威這兩年見面比較少,上一次李牧和喬治·杜威見面,還是李牧和格洛莉婭訂婚的時候。

  在古巴的時候,李牧和喬治·杜威結下深厚友誼,雖然這兩年的聯系比較少,但并沒有影響到李牧和喬治·杜威之間的感情,接到李牧的電報之后,喬治·杜威在6月份的第三個星期天抵達紐約。

  “說說吧,你想干什么?大老遠把我找過來,肯定不只是為了想和我喝酒這么簡單。”喬治·杜威跟李牧不見外,直接入住總督島客房,沒有絲毫忌諱。

  在美國,軍人是一個特殊群體,和商業大片里被廣泛宣傳的形象不同,美國政府和人民希望美國·軍人沒有自己的思想,沒有自己的政治傾向,就像一群冷冰冰的戰爭機器,所以軍人在和其他人交往的時候格外注意分寸,諸如李牧這樣的軍火販子,很少有軍人敢和李牧公開表現的如此親密,

  也就只有喬治·杜威這樣的人,才有這樣的特權。

  “當然不只是為了找你喝酒,如果只是喝酒的話,找威爾比找你更合適…”話雖然這樣說,但李牧倒酒的動作卻沒有停,這是一種來自法國的松露酒,產量稀少,價格昂貴,軍隊里肯定是不會供應的:“最近有沒有聽到什么風聲?我聽說戰爭部最近有動作,西班牙?葡萄牙?還是其他的某個國家?”

  在南美洲,葡萄牙人的實力并不亞于西班牙人,因為巴西帝國的存在,葡萄牙人甚至可以說是美國在南美最強大的對手。

  巴西帝國是一個具有濃郁葡萄牙背景的國家,1808年拿破侖占領葡萄牙,葡萄牙王室遂逃往巴西,后來在巴西成立了巴西王國,在拿破侖失敗后,葡萄牙王室返回里斯本,將攝政王佩德羅一世留在巴西,繼續對巴西的統治。

  1822年,佩德羅一世正式加冕,建立巴西帝國存在至今。

  巴西是南美最大的國家,巴西帝國成立時,巴西的國土面積僅次于英國,法國,俄羅斯,土耳其,以及清國,比當時的美國國土面積還要大,所以美國如果想擴大自己在南美的影響力,那么巴西將會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坎。

  “你從哪里得到的這么多小道消息?我都懷疑到底是我是軍人,還是你是軍人了。”喬治·杜威有點皺眉頭,不是為自己的耳目閉塞而感到憂慮,而是為某些消息的擴散程度感到憤怒。

  所謂“無風不起浪”,李牧既然這樣說,那么就肯定不是空穴來風,說不定戰爭部現在就有這樣的計劃。

  如果這事兒是李牧順口胡扯,那估計喬治·杜威還比較能接受一些,但問題是,以李牧目前的身份地位,不大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說謊,所以真正讓喬治·杜威感到憤怒的原因是戰爭服居然如此放任這么重要的消息外泄。

  這簡直就是瀆職。

  “哈,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有一個全世界最靈敏的鼻子,我能嗅到即將發生的戰爭,所以伙計,你最好從現在開始就做好準備,能讓你大展身手的機會就要來了。”李牧強調自己的身份,提醒喬治·杜威,對于李牧來說,美國·軍方基本上沒什么秘密。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作為美國·軍方唯一的國內供應商,美國·軍隊在里木這里真的沒有秘密,甚至李牧比戰爭部長要更加了解美國·軍隊目前所具備的實力。

  聽上去有點悲是吧,但實際上這就是現實,至少李牧很清楚,美國·軍隊目前囤積了多少戰爭物資,具有多大的戰爭潛力,美國·軍隊裝備的武器具備多高的戰斗力,這些數據,估計現在的戰爭部長還真不一定清楚。

  “戰爭部向駿馬武器公司下訂單了嗎?”喬治·杜威不懷疑李牧的實力,終于認真面對這個消息。

  “現在還沒有,但是軍方已經要求駿馬實驗室開展300毫米口徑戰艦主炮的研究,戰爭部今年公布的兵役計劃也擴大了一倍,這些消息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稍微留心一點,你就可以從中推測出很多事實真相。”李牧客觀上說明消息的來源并非是戰爭部的泄密,而是自己的推測。

  可怕的是,往往這種推測距離真相最近。

  “不可能是陸地方向,我們只能向海洋擴張,所以最終的目標很可能是西班牙…”喬治·杜威順著李牧的話分析,得出的答案和李牧一樣。

  “那么你該知道你應該怎么做了吧?抓住機會伙計,我有必要提醒你,這很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參加戰爭的機會,能不能真正做到青史留名,就看你能不能抓住這次機會了。”李牧知道喬治·杜威的理想,所以不動聲色的煽風點火。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美國真的對西班牙動手,那么大概二三十年之內,美國都不會主動挑起第二次戰爭。

  新興國家向老牌帝國宣戰,這是新興國家崛起的必由之路,當初的英國就是這樣擊敗西班牙,從此為現在的“日不落帝國”打下基礎。

  美國現在也要緊跟英國的步伐,準備踩著西班牙上位。

  這種新老交替是正常的客觀規律,誰都無法阻止,但美國要考慮到其他國家的反應,所以如果美國擊敗了西班牙,證明了自己的實力,那么接下來美國就要消停一段時間,以證明自己沒有太多非分之想,消除其他國家的警備心理。

  “不著急,即使是向西班牙開戰,準備工作,也不是一年兩年能做好的,所以我們還有時間。”喬治·杜威冷靜下來,馬上又恢復了往日的睿智和機警。

  確實是需要戰爭準備,美國海軍目前正在進行戰艦的更新換代,海軍官兵們熟悉新式軍艦畢竟需要一個過程,而且美國還計劃開發威力更大的軍艦,這同樣都需要時間。

  “你不能就地等待,應該主動出擊,別等到指揮官人選確定之后再后悔。”如果還是尤利西斯·格蘭特當總統,那么李牧也不著急,但是現在總統位置上坐的是態度不明的海斯,所以李牧也不得不未雨綢繆,凡事多考慮一步。

  “人選問題還用說嗎?不管是海軍還是陸軍,能有幾個人敢說一定比我做的更好?”喬治·杜威的自負是有理由的,戰績很能說明問題,在目前的美國·軍方,能在戰績上勝過喬治·杜威的還真沒幾個,偏偏比喬治·杜威更厲害的人,都已經行將就木,所以喬治·杜威現在是格外出挑。

  “好吧,咱們就說是西班牙,如果是和西班牙人作戰,那你準備怎么打?以海軍為主,還是以陸軍為主?”李牧的問題逐漸深入,這已經超出聊天的范圍。

  不過喬治·杜威并沒有注意到,也可能是喬治·杜威足夠信任李牧,根本對李牧不設防,所以喬治·杜威實話實說:“當然是海軍為主,這一點毫無疑問,即使是需要動用陸軍,那陸軍也只能屬于從屬地位,他們不可能在對西班牙人的作戰中發揮太大作用。”作為一名老海軍,喬治·杜威對美國海軍有一種謎一般的信任,至于陸軍,根本就不在喬治·杜威的視線范圍內。

  “哈哈,你這個自大的家伙,沒有陸軍的配合,你們海軍什么都不是,難道你們還能把軍艦開上岸?”身為陸軍中的一員,威爾的立場同樣堅定,不允許任何人詆毀美國陸軍。

  “我們確實不能把軍艦開上岸,假如我們的敵人在島嶼上,那么我們就能把島嶼圍困起來,根本不需要安排士兵們登陸,只靠火炮,我們就能摧毀所有的反抗。”喬治·杜威的自信并不是白來的,這是一場勝利積累而成的,在目前的美國·軍方內部,只有少數人有機會參加過這么多場戰爭。

  “好了,我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真正很想說的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代表海軍發出自己的聲音,這樣你們海軍才能得到表現自己的機會。”李牧真正想要的,是喬治·杜威對美國·軍方的影響力,這是李牧不具備的,威爾則又有些分量不足。

  “我當然會那樣做。”喬治·杜威雖然心里有點不舒服,但也只能不得不按照李牧的要求去做。

  這其實是個一石數鳥的好事,美國通過戰爭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軍方通過戰爭證明自己的價值,提高自己的存在感,而李牧所獲得的則是大量利潤,而且是不論輸贏,李牧和駿馬武器公司都會獲得相應的戰爭紅利。

  這才是真正的包賺不賠。

  “如果只是發出聲音,你更應該去找阿爾弗雷德,他擁有比我更大的影響力。”喬治·杜威不懷好意,想拉爾弗雷德·馬漢一起下水。

  自從阿爾弗雷德·馬漢寫出《海權論》之后,馬漢實際上已經成為美國海軍的泰山北斗,是定海神針一樣的人物,單單就影響力上來說,阿爾弗雷德·馬漢確實是比喬治·杜威更勝一籌。

  “不一樣,不一樣,阿爾弗雷德是文職軍官,搞理論的,教學是一把好手,其他方面不一定行,而你卻不一樣,你是軍方目前的實權將領,你的態度對結果擁有決定性的影響力。”李牧是標準的實用主義,榮譽什么的,李牧從來不放在心上,要的是實實在在的利益。

  “好吧好吧,你這個戰爭販子,恭喜你,你又一次即將得逞了。”喬治·杜威不得不承認,李牧這個軍火販子當的很合格。

  作為軍人,喬治·杜威做事一向雷厲風行,離開紐約,喬治·杜威馬上前往華盛頓,開始自己的游說之旅,而李牧接下來要見的還有一大堆人。

  要影響美國政府的決策,發動對一個老牌帝國的戰爭,哪怕是一場注定能獲得勝利的戰爭,僅靠喬治·杜威一個人也是大大不夠。

  就在李牧忙著約見各路鬼神的時候,陳荔秋再一次從斯普林菲爾德前往華盛頓。

  這一次,陳麗秋并不是以“幼童出洋肄業局”大總管的身份,而是以清帝國駐美大使的身份前往華盛頓。

  按照此前華盛頓對清帝國的承諾,海斯總統將會抽出時間召見陳荔秋,這也是美國總統第一次召見清國駐美大使。

  路過紐約的時候,陳荔秋特意在紐約停留一天,當天晚上,李牧和陳荔秋在克林頓城堡酒店見面。

  上一次李牧見到陳荔秋,好像還是在三年前的斯普林菲爾德,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句話用在李牧身上非常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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