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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2 簡單粗暴

  一直等到上了火車,李牧才終于得到了一個和威爾獨處的機會。隨夢小說.SUIMENG.lā

  二世還是很可愛的,小家伙現在還不會走,胖的就像個小肉球一樣,精力旺盛的很,非常喜歡他的兩個姐姐。

  女人見了孩子,總是會母性大發,所以現在女人們都在包廂里圍著孩子轉,試圖把二世打扮成一個女孩子。

  李牧和威爾不覺得這種事有什么樂趣可言,既不忍心看小家伙被一群女人折騰,又沒本事把他解救出來,所以干脆眼不見心不煩,躲到車廂連接處去抽雪茄。

  “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你就這么著把我的格洛莉亞騙走了,我得警告你,既然你們確定了關系,那么你就要好好對待她,否則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威爾想起來自家閨女被李牧偷了,還是感覺心里不爽。

  “不舍得?那我回頭跟格洛莉亞說清楚好了。”李牧心里還不爽呢。

  “喂喂喂,你這算是什么態度?搞得跟我的格洛莉亞沒人要似的,怎么了?難道和格洛麗亞在一起還委屈了你不成?”威爾試圖蓄起氣勢。

  不過現在才想起來擺架子,似乎是有點晚,誰讓威爾平時就沒有“監護人”應有的權威呢。

  人和人的關系其實是很神奇的,格洛莉亞當然很不錯,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性格雖然有點小刁蠻,但總體上看起來還不錯,最起碼不至于招人煩,再加上格洛莉亞是巴倫家族的長女,是駿馬集團和圣地亞哥投資公司的股東,又是都市麗人雜志社,和都市麗人專賣店的創始人,想娶格洛莉亞的人排起來,能圍著曼哈頓繞三圈。

  一直以來,格洛莉亞在紐約都擁有很多仰慕者,他表哥只是其中的一個,還有很多人畏于李牧和威爾的權勢,根本就不敢表露出來。

  不過這其中絕不包括李牧。

  雖然美國政府還沒有確認,但幾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實是,李牧現在就是美國的首富,所以別人或許會拜倒在格洛莉亞裙下,但是李牧絕對不會,以李牧的實力,想娶誰娶不著哦,如果李牧想的話,就算是娶個公主回來也難度不大。

  所以這么看起來,威爾想在李牧面前硬起腰板兒,似乎還真不容易。

  當然了,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所以李牧表現的還算是上道:“只要你不逼著我改口喊你岳父,什么話都好說。”

  關于這個改口不改口的事,其實問題都不大,格洛莉亞和桑迪每天在家也是威爾來威爾去的,只是個稱呼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

  威爾也不強求,馬上就結束這個話題:“當然不會,隨便你怎么喊,就像是你可以隨便把人腿打斷一樣。”

  看來駿馬服飾公司和德克薩斯牛仔的沖突已經是人盡皆知。

  這種事想瞞也瞞不住,從斯普林菲爾德到德克薩斯,火車正好要經過華盛頓,駿馬服飾公司的人有點過分,把人胳膊腿打斷了之后,連最基本的醫療都沒有提供就把人打發走,火車一直行駛到華盛頓,那些德克薩斯人才得到治療,所以現在很多人等著看好戲呢。

  “打斷腿只是開始,如果歐文·哈特執迷不悟,那接下來可就不是打斷腿這么輕松了。”李牧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自從李牧去找過塞繆爾·蒂爾登之后,李牧就一直等著德克薩斯人的求和信號。

  現在看起來,德克薩斯人似乎是沒有悔罪的意思,所以李牧現在已經不再奢望這件事能善了,既然德克薩斯人不想用和平的方式結束這個問題,那么就硬碰硬的來干一場吧。

  “你總是這么鋒芒畢露…”威爾的話并不是責怪,而是在感慨。

  必須得說,威爾從李牧的鋒芒畢露里獲益良多,當初和艾米斯發生沖突的時候,如果不是李牧的鋒芒畢露,威爾沒準已經被逼著去當護林員了,所以威爾絕對沒有立場去指責李牧。

  考慮到一直以來威爾和李牧的關系,在這種事上,威爾也只能選擇和李牧保持同一戰線。

  “等著瞧吧,德克薩斯人既然不想把棉花賣給我,那么我就讓他們的棉花一斤都賣不出去,還有那個什么棉農協會,他們就真覺得他們能控制市場?我就只能呵呵。”李牧確實是有個大計劃,這是德克薩斯人主動送上門來,李牧也就不客氣了。

  駿馬集團發展到現在,在北方共和黨主政的各州發展還是很不錯的,但南方民主黨傳統勢力范圍對于駿馬集團來說還是荒漠,所以得克薩斯人的挑釁對于駿馬集團來說未嘗不是個好消息,只要能打開德克薩斯州的局面,那么駿馬集團就能順勢將勢力觸角伸向南方。

  別說在美國南方各州,對于整個美國來說,德克薩斯州都是非常特殊的,如果駿馬集團能夠在德克薩斯州打開局面,那么就可以順勢進入其他那些已經被共和黨打斷了脊梁骨的州。

  “你想怎么做?派人干掉歐文·哈特?”威爾是軍人,一貫是用最簡單粗暴的辦法解決問題。

  這方面威爾和李牧還真是一家人,李牧沒有直接回答威爾的問題,方式同樣是簡單粗暴:“等著瞧吧,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天就會有消息傳過來。”

  “你們兩個要在這里呆到什么時候?”克勞迪婭出來招呼李牧和威爾。

  “這就來…”威爾把手里的雪茄扔到車窗外,張開雙臂向克勞迪婭走去。

  很有意思的一個事實,李牧和威爾在這里聊了半天,一句都沒有涉及到初雪。

  其實所有人都清楚,初雪是不大可能和李牧分開的,所以既然是這樣,但有時候還是要裝裝傻。

  人活著,有時候就是要裝傻,李牧和威爾在火車上聊天的時候,歐文·哈特就正在休斯頓市政府對面的一家酒館里裝傻。

  “那些該死的共和黨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我們只不過是犯了一點點小小的錯誤,他們就要終止合同,要求我們支付巨額賠償,歸根結底就是因為我們打輸了戰爭,所以現在共和黨人可以為所欲為,而我們,除了被動接受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歐文·哈特看上去已經喝得爛醉如泥,嘴里的話更是語無倫次。

  德州盛產牛仔,這里的人們民風粗曠性格暴躁,一言不合常常大打出手,打急了甚至常常會引發決斗,如果當事人不幸在決斗中死亡,那么他的家人通常會引以為傲。

  所以德州人的性格可想而知,他們是一群不畏強權,崇尚自由的人,當初墨西哥人想要統治他們,他們獨立了,然后美國政府想要收編他們,那同樣引發了他們激烈的反抗,對于自由的追求,已經深入到德州人的骨子里,對于一名純粹的德州人來說,不自由,勿寧死,這真不是一個口號。

  作為民主黨的傳統勢力范圍,德州人對于共和黨普遍沒有好感,所以歐文·哈特的話馬上就在酒吧里引起共鳴。

  “沒錯,那些共和黨人就是一群該死的騙子,他們搶走了我們的財產,搶走了我們的仆人,搶走了我們的榮耀,我們應該做點什么,否則我們遲早會被他們活活逼死。”馬上就有人隨聲附和。

  德克薩斯州是美國最大的棉花產地,所以如果把南北戰爭時期美國各州的經濟損失列一個表統計一下,德克薩斯州肯定是名列前茅。

  21世紀提起南北戰爭,通常人們會用“解放黑奴”來解釋一切,好像美國人發動南北戰爭就是為了廢除奴隸制度一樣。

  其實那只是后世的美化而已,美國人發動南北戰爭的原因很復雜,經濟方面和政治方面的因素都有,英國人的挑撥也不容忽視,唯一不沾邊兒的就是奴隸制度。

  1861年4月南北戰爭爆發,在戰爭爆發初期,北方政府因為士兵個人能力普遍不高,在戰場上節節敗退,戰爭進行了一年半之后,北方政府已經接近油盡燈枯,如果再沒有新生力量加入,那么戰爭將無以為繼,林肯為了挽回頹勢,在1862年9月宣布廢除奴隸制,解放黑奴,吸引黑人加入戰爭,這才有了地方政府的勝利。

  所以南北戰爭為了解放黑奴什么的都是瞎扯蛋,應該是南北戰爭客觀上推動了解放黑奴,而德克薩斯州的農場主,就是解放黑奴之后最大的受害者。

  可想而知,德克薩斯州的農場主們心里的怨恨有多深。

  在德州,政客想要獲得公眾支持很簡單,只要罵華盛頓政府就行了。

  “我們在上一次戰爭中打輸了,所以我們輸掉了父輩的榮光,丟掉了所有的一切,現在一場新的戰爭又即將打響,駿馬集團就是華盛頓那些無恥政客的先鋒,所以我們要重新拿起槍,奪回我們的土地,奪回應該屬于我們的榮譽…”歐文·哈特除了德克薩斯棉農協會會長職務之外,還有一個身份是德克薩斯州眾議員,當眾演講什么的當然是不在話下,還是比較有煽動力的。

  其實駿馬集團幾年前就已經涉足德克薩斯州了,在德克薩斯州東部的荒野下,沉睡著美國最大的油田,李牧在兩年之前就把東德克薩斯油田買了下來,所以李牧現在的德克薩斯州也是地主。

  沒準還是德克薩斯州最大的地主。

  當然了,因為當時李牧是通過圣地亞哥投資公司購買,所以這個信息并沒有幾個人知道,而歐文·哈特身為德州眾議員,知道這個消息并不奇怪。

  畢竟晚上就是平安夜,所以酒吧內的狂歡并沒有持續多久,夜幕尚未降臨,酒吧就提前打烊。

  歐文·哈特帶上自己的禮帽,裹緊自己的風衣,在十幾個人的簇擁下走出酒吧。

  剛剛走出酒吧大門,歐文·哈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轉身向他的秘書交代。

  “湯姆,給蒂爾登先生發電報,我要重新審核圣地亞哥投資公司購買東德克薩斯農場的合法性,整整150萬英畝土地,既然只需要區區的140萬美元,我想知道,這樣的合同是怎么通過州政府審核的。”歐文·哈特自己也是農場主,看著這么多土地被圣地亞哥投資公司以極其低廉的價格收入囊中,歐文·哈特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蒂爾登先生已經前往邁阿密度假,我會把電報發到蒂爾登先生的辦公室。”秘書連連點頭。

  此時歐文·哈特的車終于開過來,令人感覺尷尬的是,歐文·哈特的車也是駿馬集團生產的寶馬汽車。

  不過歐文·哈特和秘書都刻意忽略了車頭前方的車標,秘書快步上前拉開后車門,歐文·哈特坐進車內,臨關門的時候,秘書沒忘記送上自己的祝福:“祝您有個愉快的平安夜,先生。”

  “謝謝你湯姆,也祝你好運。”歐文·哈特的表情沒有多愉快,靠在椅背上揉著額頭,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擔憂。

  可以理解,在當下的美國,要和駿馬集團作對是需要勇氣的,一般人恐怕只是想想,精神就會直接被壓垮。

  “要回家嗎,先生?”司機在前座輕聲問道。

  “嗯…”歐文·哈特情緒不高,連說話的精神都沒有。

  司機很快發動汽車,汽車沿著街道疾馳而去。

  到家之前的最后一個街角,歐文·哈特的車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歐文·哈特滿心煩躁。

  “好像是前面發生了事故。”司機沒有下車。

  確實是發生了交通事故,兩輛馬車在交錯而過的時候,車夫并沒有控制好車距,結果馬車的車軸撞到一起,一輛馬車的車軸被撞斷,結果整條路都被堵死。

  “該死的馬車,該死的街道,該死天氣…”其實離家已經沒多遠,歐文·哈特一邊咒罵著一邊推開車門,決定自個走回去。

  剛路過癱瘓在路中間的馬車的時候,歐文·哈特下意識的想,其實駿馬集團也不是一無是處。

  這個念頭在歐文·哈特的腦海中一閃即逝,歐文·哈特搖搖頭,好像是想把這個念頭從腦海里趕出去。

  就在這時,街對面的一個年輕人從懷里掏出來一把蟒蛇偵探型左輪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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