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看了看眼前熊熊燃燒的充滿著危險意味的漆黑火焰,穿著者銀月黑袍的神秘人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前方那個突然閃現的白衣血月的人影,兜帽之下卻是一聲略帶著些哭笑不得的嘆息。
“只不過是嘗試一下,我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起死回生啊?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很深的誤解?”
隨后,就是一聲不咸不淡的揶揄聲。
而隨著這一聲不咸不淡的揶揄聲,銀月黑袍人的兜帽之下,緩緩的旋出了一道鮮紅色的光芒,那燃燒著的漆黑人形火焰仿佛受到了什么吸引一般,開始不斷的向內旋轉了起來,最終彷如被吸入那旋轉的中心一般,消失不見,露出只有衣服被燒得焦黑的月光疾風的尸體。
“哼!”、
對此,默默的看著那漆黑的火焰消失不見,那身著白色長袍,同樣兜帽覆臉,衣袍之上繡著血色月牙的人影輕輕的額冷哼了一聲。
“別人的眼睛,倒是用的熟練。”
隨后,就是一句冷嘲熱諷。
“哦?說的好像你用的不是其他人的眼睛一樣。”
對此,繡著銀色月牙的黑袍人似乎是冷笑了一聲,隨后就是針鋒相對的反唇相譏。
“哼!”
而聽到這句話,血月白袍人再度冷哼一聲,開口道:“本來就是我的眼睛,只不過是從出生開始就寄放在他的身上罷了。”
“那么,如果本來就是你的眼睛,也不見得你向我要回去,或者說,奪回去?”
聞言,銀月黑袍人則是淡淡的開口。
“你!”
而這一句話,卻似乎戳中了血月白袍人的痛處,只見這血月白袍人噎了數秒,才吐出這一聲憤怒。
“好了,就不要在我的面前裝了,你在許多人面前裝出了各種脾氣暴躁的樣子,不就是為了迷惑我嗎?讓我以為你失去了一只眼睛,就心態失衡了,然后對你慢慢小看起來,不是嗎?”
而對于這血月白袍人的憤怒,銀月黑袍人卻似乎是并沒有什么感覺,也完全不在意,更是毫不客氣的拆穿了什么。
“哦?還不允許我暴躁了?你可真的是管得寬。”
對此,血月白袍人似乎是冷笑了一下,冷聲道。言辭之中,大有嘲諷對方蠻橫到連別人的情緒都要控制的意味。
“得了,你騙騙你身邊的那群類似大蛇丸那樣的不明所以的家伙還行,你我之間可以說是知根知底,經歷過那么多世,那么多世的經驗積累起來,會因為失去一只眼睛而失去理智到連性格都變得暴躁嗎?不要開玩笑了,你要殺死我,最好還是收起這些騙傻瓜的伎倆吧。”
不過,聽到這一聲充滿著嘲諷意味的話語,銀月黑袍人卻是不咸不淡的開口道。
言辭之中,卻是輕描淡寫的就將這份嘲諷給化解了,順帶著話里藏刀的又砍了這血月白袍人一刀。
“知根知底?這可未必,畢竟身為知曉一切之人,你身上許多東西我還搞不清楚,第一個,就是從我這里奪走的眼睛,為什么在你身上,一點排異反應,或者說不適應都沒有出現過,甚至,比在我身上的時候,還要融合的更完美,乃至于,同樣的天照瞳力,你發揮的比我更完美,輕易的就將我的天照瞳力解除。”
對此,聽到這話的血月白袍人,卻是并沒有像之前那樣暴怒,而是相當冷靜的開口道。
甚至,身形更是慢慢的坐了下來,在那銀月黑袍人的身前,看上去,卻是要好好的交談一番的模樣。
“你第一次見外來者嗎?”
而對于血月白袍人突然冷靜下來,好似換了一個人并且慢慢的散發出一種帶著壓迫力的冷靜之后,銀月黑袍人卻似乎沒有任何的變化,話語中,還是夾槍帶棒的模樣。
“哼!你算是外來者嗎?”
對此,血月白袍人冷哼一聲,反唇相譏道。
他見過不少的外來者,可沒有任何一個外來者能像眼前的這個人這樣給他帶來這么大的麻煩,
而且,對身邊乃至對整個忍界都產生那么巨大的影響!
同時,在說完這句話之后,血月銀袍人的目光,則是落在了前方那個撲倒在地的月光疾風的尸體上。
這個月光疾風剛才的影分身戰術,應該就是學的眼前的這個家伙的吧。
如果不是還有一個藥師兜在,恐怕砂隱和大蛇丸真的要在陰溝里翻船。
被月光疾風斬殺馬基的話,什么木葉崩潰計劃,別說木葉崩潰計劃了,恐怕我都藏不住。
而隨著目光的落定,血月白袍人的心中,不禁泛起了這么一個念頭。
同時,腦海之中,則是泛起了剛才的戰斗。
從剛才的戰斗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月光疾風的戰斗意識已經不單單是一個特別上忍的級別了。
木葉的特別上忍,基本都是特化型的忍者,實力在忍界平均水準來說,是相當強的,尤其是特化的能力,比如這個月光疾風的三日月之舞,幾乎都是能夠媲美上忍乃至精英上忍級戰斗力的級別,但是,他們無法成為上忍的原因,幾乎毫不例外的都是指揮能力,或者說是小部隊級領導能力及小部隊級戰略戰術能力。
也就是說,這個月光疾風,是不可能具備剛才那樣的戰略戰術能力的。
倒不是說他腦子不行,只是,他的戰斗風格,并不是會使用這種影分身戰術的風格。
而現在,剛才的第一個三日月之舞的時候,這個月光疾風就很有預謀的分出了兩個分身,一個影分身,在馬基因為分身而分神的時候,讓影分身進行三日月之舞的最后一段攻擊,也就是砍在馬基肩膀上的一劍。
隨后,趁著馬基被其改良的三日月之舞——三日月影之舞吸引的時候,本體則是偷偷的準備溜走,只是因為藥師兜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他要溜走的必經之路,阻斷了通路,所以才選擇了拼死一搏。
雖說,最終他的影分身戰術嚴格來說是失敗的。
但是,在血月白袍人看來,對月光疾風這樣的特別上忍來說,這已經是一場相當成功的戰斗了。
不然,面對遠強于他的馬基和實力在馬基之上的藥師兜,他可能什么浪花都翻不出來就被殺死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能夠殺傷實力高于他的馬基。
而這一切,自然是因為他的影分身戰術的出其不意,完美的利用了兩人對他一開始的判斷失誤,尤其是看到三日月影之舞之后的馬基的大意。
可以說,月光疾風是雖敗猶榮。
而這一切,卻是要歸功于眼前的這個家伙,也就是現在的血月白袍人對面的銀月黑袍人。
雖然沒有特別監視過這個月光疾風,說實話,血月白袍人壓根就沒有覺得這個小小的特別上忍會翻出什么浪花來,對于他這種級別的忍者,像是月光疾風這種別人看起來相當厲害的家伙,基本上和炮灰差不多,有時候連炮灰都算不上。
但是,從這個血月白袍人在剛才的戰斗中獲取的信息來看,這個月光疾風之所以會用影分身去改進三日月之舞,恐怕就是因為經歷過那個時代,從眼前這個銀月黑袍人的戰斗方式中吸取到的經驗。
乃至后來用以拼死一搏的那真身加上影分身的劍術,也是這個銀月黑袍人擅長的劍術,雙雀閃。
并且,為了出其不意,還在上面纏繞了風屬性的查克拉。
這種每每于尋常處隱藏出其不意的思路,完全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月光疾風就是在眼前這個銀月黑袍人的影響下,才能做出這種雖敗猶榮的戰斗的。
甚至,如果月光疾風不死在這里的話,日后,照著這個思路下去,成為一名優秀的上忍乃至精英上忍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還是一位有希望成為中流砥柱的忍者。
某種意義上,血月白袍人還是相當理解剛才這個銀月黑袍人的可惜的。
不過,可惜歸可惜,現在月光疾風已經死了這件事情,對血月白袍人來說,是一件好事。
至少,少了一個惹出意外的家伙,是相當有利于他的事情。
而這個月光疾風,也只是眼前的這個銀月黑袍人對忍界的影響的其中一小部分罷了。
這個銀月黑袍人僅僅是存在著,僅僅是一點點的事跡流傳,就能夠改變許許多多人,比如草隱村的羽田一族,甚至整個忍界的大勢都因為他曾經存在過而改變,,這么多年來,他都已經“死”了十多年了,余威仍然震懾忍界,守護著木葉。
這樣對這個世界影響如此之深的外來者,他是真的沒有見過。
前所未有。
如果把他殺死的外來者歸個類,那么,在這個銀月黑袍人之前的外來者,只不過是剛愎自用的莽夫,永遠只純粹的相信所謂的力量,甚至,在九尾之亂前的自己也受到這些外來者的影響,盲目相信自己的力量。
而這樣的獨夫一樣的外來者,又怎么和眼前的這個銀月黑袍人相比。
那些外來者,充其量不過是用自己手中強橫而不可思議的力量來統攝一方罷了,有的建立組織,有的索性就愚蠢的做孤狼,只是一群空有力量而沒有頭腦或者說無知的家伙罷了。
而只要有力量超過他們的存在,那么,他們的一切就會土崩瓦解。
只要殺死了他們,就沒有任何后顧之憂。
但是,眼前的這個家伙卻是不一樣,完全的不一樣。
對于其他的外來者來說,這個人其實是有點不起眼的,不,不只是不起眼,甚至是有些小透明的,在成長期壓根就沒有展露出什么特別之處。
和那些幾乎從出生就開始展露出天賦異稟的外來者來說,可以說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存在。乃至,到了一定的年齡,也保持著小透明的狀態,力量方面更是不值一提。
哪怕是外來者中,實力最差的一位,宇智波圣子也是有著足以傾倒整個木葉忍村的美貌的,這也可以說是忍者之中罕見且殺傷力極強的能力。
只是圣子最終選擇的是宇智波鏡,選擇了不掀起任何波瀾的平凡生活到死罷了。
不然,以她的能力和資質,要攪起風波的話,那么,恐怕整個火之國包括木葉村,都會在她的掌中。
他如果要殺這個特別的外來者,恐怕就要面對整個火之國,乃至如果圣子成長再快一些的話,恐怕他就要面對半個忍界了。
也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以及一些特別的緣由,他那一世最終放過了這個外來者。
可以說,眼前的銀月黑袍人一開始看上去,就完全不是一個外來者,只不過自身就帶有缺陷的普通忍者乃至帶有缺陷的不適合成為忍者的忍者。
但是,這也是這家伙真正的可怕之處,無論前期怎么弱小,他總是能夠在一次次看似完全沒有勝算的戰斗中不斷的勝出,哪怕是遍體鱗傷,哪怕是瀕死就要死去,每每在關鍵的時候,都會有強大的不強大的人物給予援手,并且他還能夠收獲這些無論強大的不強大的人物的好感。
唯一對他有惡感的志村團藏,卻也沒有任何機會針對他,甚至連針對他的借口都找不到一個。
甚至,只要志村團藏動他,那么,死的肯定是志村團藏,不只是物理意義上的死,還是社會層面上的死亡。
而這個家伙,不但在每一次的戰斗中都收獲大量的支持,還在瀕死恢復之后,都會產生巨大的提升,并且一步一步扎扎實實的得到逐步能和自己爭鋒的力量,以至于現在自己也看不透的程度。
這才是眼前這個家伙的可怕之處。
仿佛不死之身一般的生命力,以及之前的外來者們完全沒有且不可能具備的個人魅力,在這個人面前,血月白袍人可以毫不懷疑的宣稱,之前的外來者們,都是垃圾。
雙方比起來,就好像是普通民眾和一村之影的差距!
而棘手程度,也是普通民眾和一村之影的差距!
“我不是嗎?”
而這個時候,對面的銀月黑袍人,卻又是不咸不淡的反問了一句。
“好了!不說廢話,我給你的提案,你怎么選擇?”
不過,這一次,血月白袍人卻是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只是淡淡的吐出了這么一句。
語氣之中,卻帶著一種令人無法拒絕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