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隊長?”
“怎么了?隊長?”
“出什么事情了?”
隨著巖山的停步,后面的四個護衛也被攔在了門口,幾乎下意識的,護衛們就開口問了起來。
“不,沒什么!”
巖山的反應也算迅速,雖然心中的那份彷如提線木偶的恐怖還縈繞在心頭,但是他已經開始往前走去,并且開口說道。
而看著自己的隊長又尋常一般的走了進去,護衛們也沒有太在意,只是跟隨著一同進入。
“你們今天就早點休息吧,也不用警戒了,昨天我看了一下,木葉的忍者只守在外墻,外墻以內卻是沒有安插任何的耳目,明天就是和談修盟的前期談判了,雖然只是一個幌子,但是我們也不能怠慢。今天,就先解散吧,各自回房休息。沒有命令,不得擅離房間。”
但是,護衛們還沒有走幾步,就聽見已經轉了個彎,朝著這門內客廳的某個小桌走去的自己的隊長下達了解散休息的命令。
“是!”
對此,護衛們先是疑惑的對視了一眼,但是很快就干脆的應了一聲。
此時,他們已經看到,自己的隊長坐在了藍土大人的對面,顯然是有事情要談。
他們作為護衛,只需要服從命令就好了。
他們,可沒有理由問為什么。
除了這肯定的回答,他們也無需回答其他的字眼。
而回答之后,他們也迅速的回了房間。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
待得護衛們一一回房,藍土看了看在自己對面坐下的巖山,給自己倒了杯茶,順手,也給巖山到了一杯,遞了過去。
“這樣的人,原來,真的存在。”
而結果眼前這個和藹的老人的茶,巖山心有余悸的開口道,許是恐怖還未退散,這句話的語氣之中,很明顯的有些顫抖。
“算是漲見識吧。”
對此,藍土倒是尋常的一笑,開口說道。
相比于巖山,藍土必將見多識廣的多,在他生命中的五十多年,見過的強者不計其數,雖然千葉基本上也是其中最耀眼的幾個之一,但是,卻也不至于讓這位久經沙場,見過無數大場面的老者在后輩面前失態。
“是…”
對此,看著眼前老人面不改色的模樣,巖山心中也涌起了一股安心的感覺,回應了一聲。
然后,就是深吸一口氣,抿了口茶。
“那么,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我記得,大野…不,三代土影大人,也允許你們直接進行和談,攫取最大限度的戰敗賠償豁免,只要你們能夠平安的回到村子,作為土影,他也愿意放棄這個計劃吧。”
這時候,看著巖山一口茶盡,藍土也抿了口茶,開口問道。
言辭之中,顯然是讓巖山做決定。
藍土大人,這是?
而聽到這一聲,平復下心情的巖山卻是一怔,心頭閃過了這么一個疑惑的念頭。
“藍土大人,恕我冒昧,您這是…什么意思?”
不過,他心中疑惑,口中卻是并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就問了起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要進行和談修盟的前期談判,還是按照計劃來,是繼續計劃,還是放棄計劃!”
對此,藍土臉上卻是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很尋常的說道。
繼續計劃?
還是放棄計劃?
聽到這一句,“咄”的一聲,巖山手中的茶杯無意識的就放在了桌面之上,而巖山本人,則是微微一愣。
“藍土大人,您就不要開玩笑了,我還不至于被一個小孩子嚇到,也別用激將法啊!”
然后,他忽然就笑了起來,心中那殘留的一絲來自那個瀧千葉的恐怖也瞬間消散在心底涌起的那一股豪氣之中。
開什么玩笑!
這可是關乎到村子的大事,他巖山生在巖隱,長在巖隱,無父無母的他雖然沒有享受到過多的溫情,但是卻是村子養大了他,是村子的大伙兒一人一口飯將他這個孤兒拉扯大的,即便沒有父母,村里的大伙兒也只是和其他孤兒一樣將他養大,并沒有特別的對待,但是,這份養育之恩,這份故鄉之情,難道還不足以讓他為這個村子粉身碎骨嗎?
現在,哪里是顧惜自己性命的時候?
難道,他在出村的時候,做好的死亡的覺悟,難道是假的嗎?
生長在巖石之間的男兒,難道是軟骨頭嗎?
別開玩笑了!
這個瀧千葉固然可怕,但是,還不足以擊碎他的覺悟!
放棄計劃?
不可能!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攻擊木葉的那些要地,引起混亂,讓木葉前線軍自亂陣腳嗎?”
看著眼前瞳眸中又燃起斗志的巖山,藍土臉上依舊沒有明顯的變化,只是,開口道。
年輕,可真好啊!
而他的心中,則是這么一個感嘆的念頭。
“不!這么做就陷入了木葉的圈套了,這次的參觀,雖然能夠發現木葉人手不夠而顯露出的防衛漏洞,甚至在一些隱約能夠看到的要地,也能夠發現人手不足的防衛,但是,這些只不過是圈套罷了,和談修盟,外村使節入內,木葉又怎么會主動暴露自己防守人員不足的現象?而且,這次木葉關于和談修盟的事宜,明顯是有瀧千葉參與的,以瀧千葉的狡詐,這只可能是一個圈套,在這些松散的防守背后,可能就是木葉的一只只精銳殲滅隊伍,如果進攻,我們只會死的很慘!不能再重蹈桔梗山的覆轍了!”
聽到藍土的話語,已經徹底平復下來,并且燃起胸中一腔熱血的巖山卻是非常冷靜的說道。
毫不猶豫的否決了藍土所說的方案。
“是嗎…”
而聽到這一句,藍土不變的臉色,終于變了。
這個和藹的老人,笑了。
并且,拿起了一旁的水壺,給巖山的茶杯之中,添了些水。
“那么,你有什么打算?”
然后,他又開口問道。
“沒有打算,還是…”
而看著茶杯中因為新倒入的水而開始旋轉起來的水面,巖山微微瞇起了眼睛,然后,緩緩的說道。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