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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葵花寶典

  豐源高中嚴宏昌的辦公室,馬宗洲放低了姿態,他這次是來求嚴宏昌的。

  昨天為了幫王洪寬,他是招惹了大事,羅力那貨忽然‘死亡’,昨天搶救回來之后,那小子嚷著要全面檢查,可到好,全身檢查一遍,楞是花了近三千元,晚飯后,那小子又‘抽’了,又是各種檢查,又花費了兩千多,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這小子今天早上吃完飯,又折騰進去三千元。

  這錢誰出?

  老校長佟國忠心臟病復發,學校暫時由嚴宏昌全面負責,羅力那小子一口咬定是馬宗洲打他,害得他差點死了,揚言要告他,馬宗洲派了兩個手下去說和,楞是讓那小子給罵出來了,那貨耍潑耍無賴,馬宗洲派人一打聽,這才知道那是個什么貨色。

  他氣得把王洪寬一頓臭罵,要不是王洪寬他怎么可能招惹到這樣的貨色,這小子他娘的比無賴還無賴啊,不到兩天時間,他在醫院折騰進去八千多了,單是磁共震就做了五個,他也不怕那東西震死他。

  還是王洪寬給他出主意,讓他來找嚴宏昌,沒辦法啊,整個學校目前能研究了羅力的只有嚴宏昌,王洪寬也是無奈之舉才給馬宗洲出了這么個主意,承諾他出錢擺平,這才讓馬宗洲消氣。

  “嚴校,無論如何你得幫兄弟一把,這小子就是個無賴啊,他這么折騰下去,我那小門小戶的可經不起他這么折騰啊!”

  嚴宏昌此時是神清氣爽,羅力這小子鬧騰的太好啊,這小子簡直是他的福將,這么一折騰,老校長又病了,再次回家養病,學校日常工作由他全面負責,這這經意之間就給他加了不少分啊。

  他本來就是業務校長,明年老校長退休,他去運作也有資本,學校一直都是他主抓各項工作,這就比喬振梁占優,這就是資本。

  而且羅力這么一鬧,王洪寬的地位和聲譽直線下降,連帶著喬振梁的聲譽都跟著下降,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僅如此,這位和王洪寬關系莫逆的馬所,現在對王洪寬也是意見極大,上面對王洪寬和喬振梁那也是有意見的,綜合起來,受益的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嚴宏昌又怎能不爽。

  看到馬宗洲放低姿態來求他,嚴宏昌故做為難的說道:“馬所,你是有所不知,這小子他就是一個無賴啊,為什么昨天我不讓你把他帶走?”

  嚴宏昌點著桌子痛心疾首的道:“就是這個原因啊,如果你把他帶到你那,再發生這樣的事,你想想是什么后果?

  難道咱們王主任事前就沒給你提個醒,告訴你這羅力是什么人?就因為這小子,王主任前陣子被他訛了這些!”

  嚴宏昌伸出兩根手指。

  “兩千?”馬宗洲問道,他并不知道王洪寬被羅力訛詐的事。

  “兩萬!”嚴宏昌痛心疾首的說道。

  “兩萬?”馬宗洲臉都黑了。

  嚴宏昌道:“沒錯,是兩萬......”他把羅力怎么去教育局鬧,王洪寬怎么讓劉局大罵一頓的事原原本本的講給馬宗洲,這事對于王洪寬來講是丟人的事,就算是學校老師也不知道他被羅力訛詐的事情,丟人的事誰好意思往出講。

  “......所以我說馬老弟,這事盡早解決啊,你不知道,不然這小也去市局鬧去,你這個位置還怎么做?不是我嚇唬你,這種沒節操的貨色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啊!”

  嚴宏昌危言聳聽,故意嚇唬馬宗洲,這老貨也不是什么好餅。

  馬宗洲腦門子都出汗了,他招鬧了個什么貨色啊!

  他默念阿彌陀佛,這次幸好羅力沒事,要是這小子真死了,他也不用求爺爺告奶奶了,現在知道這是個什么貨色,他氣得都想弄死王洪寬,麻痹的,不帶這么坑人,這樣的貨色就是個爛人,王洪寬這個王八蛋分明就是在坑他。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嚴校,謝謝你告訴我這么多,你這朋友我交定了,無論如何,這事你幫我把這小子擺平,花多錢,我認了,還有,別讓那小子在醫院折騰了,有那錢給醫院還不如給他呢!”

  馬宗洲是真受不了羅力了,如果是個成年人他還好想點陰招,遇上這么個煮不爛的他也是沒脾氣,打打不得,動動不得,憋屈啊!

  送走馬宗洲,中午的時候嚴宏昌趕去醫院,他到醫院的時候,那貨在病房盤腿大坐,叫了四個菜忙得不亦樂乎。

  看到嚴宏昌進來,羅力麻溜的跳到地上,給嚴宏昌搬來椅子,倒了熱水,那個殷勤勁,比猴都精。

  “叔兒,您坐,叔兒,您喝水!”

  這貨就是個屁精,嚴宏昌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比這貨還會來事,還能溜須拍馬的主。

  “行了,好好吃你的飯!”

  “叔兒,你也吃點,我一人可吃不了!”

  “吃不了你要那么多,敢情花王主任的錢爽是不是,你也不怕撐死了!”嚴宏昌心情大好,竟也開起玩笑。

  那貨嘿嘿的笑道:“叔兒,您還真猜錯了,這是馬所派人送來的,他溜須我呢,怕我下午再折騰他!”

  “哈哈哈...”嚴宏昌這老貨很沒節操的大笑起來,感覺和這小子接觸幾次自己的節操直線下降呢。

  “臭小子,行了,折騰的差不多了,下午給我出院。對了,你昨天......”

  嚴宏昌還是有些擔心羅力的身體,昨天他突然就‘死了’,是不是身體有隱疾。

  這貨早就準備好了謊言,他就知道,嚴宏昌一定會問昨天他怎么忽然就沒了心跳。

  “叔兒,我昨兒是裝的,小時候有一個老道路我那個屯,想要在我們那留宿,大冬天的誰也不肯留,我媽心善,就收留那老道一晚上,那時候電視天天播霍元甲,射雕英雄傳,我就纏那老道教我兩手,那老道說他不會武功,只會道家的練氣法門,我就纏他教我,您知道我這性子,讓我纏上,他還有好兒,他熬不過了,就教了我一個道家的辟谷法,時常練習能夠控制呼吸和心跳,有益健康!”

  我昨兒就是運用這套法門,這是和葵花寶典一個級別的功夫,您要不要學學!”

  這貨撒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信手拈來,輕車熟路,滿嘴的跑火車。

  嚴宏昌就知道這貨是胡說八道,指著羅力道:“葵花寶典你留著自己練吧,要是沒事,就給我趕緊出院,回去好好學習,我告訴你,期末考試要是考不好,我扒你的皮!”

  這句話說的羅力心里熱呼呼的,說明嚴宏昌是發自內心的關心他,這老頭雖然也沒啥節操,但貌似還不錯,沒毛病。

  “那叔兒,就這么輕饒了那個馬什么來著!”

  “是馬宗洲,放心吧,想要多少錢跟叔兒說,叔兒給你要去!”

  “真的?”這貨心想,怪不得后世碰瓷的多,麻痹的,這錢來得容易啊,“叔兒,我不要多,我就要五萬!”

  這貨伸出一巴掌來,瞬間就招來嚴宏昌一巴掌:“你特娘的當錢是大風刮來的,蛤蟆打噴嚏,口氣不小!”

  “叔兒,我這不是怕馬什么洲瞧不起我嗎?”這貨把當初訛詐王洪寬時,嚴宏昌說的那句話還了回來。

  把嚴宏昌弄得哭笑不得:“滾犢子!”這貨就是一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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