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小舞臺,讓何笑的滿身才華再次有了用武之地。
他目光穿過人群,深深地望著張雅,指尖則是在琴弦上來回撥動,悠揚的旋律漸飄漸遠。
“不要什么諾言。”
“只要天天在一起。”
“我不能只依靠。”
“片片回憶活下去。”
節奏在此時猛地一揚,何笑忽然提高了音量,高歌道:
“任時光匆匆流去!”
“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氣息!”
“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何笑臨時將歌曲改編了,竟然帶著幾分搖滾風范,唱出這一段的副歌部分,極具爆發力與震撼。
他不可能照搬原唱的風格,畢竟男女聲線不同,而且鄧麗君的唱法也不適合他,他可以模仿歌聲中似水柔情,卻不能全部如此。
更何況何笑現在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新人了,經歷了這么多,他已然成長為了一名獨立的歌手,懂的如何作詞、作曲、改編。
離開了黑色手機,他依舊優秀。
用自己的方式將歌曲演唱出來,使得歌曲有了一抹獨屬于他的靈魂,不再是一味的模仿原唱,而是各有千秋。
“何笑這嗓子真是絕了,自帶電音一樣!”
作為歌手的蕭忘年非常吃驚何笑的現場功力,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了,但比起上一次,他這次的進步尤其大。
“看來歌手那個舞臺,確實讓他成長了很多。”安妙軒也是一臉佩服的驚嘆。
當初在夢想的聲音上,他們還是何笑的前輩導師,如今不過兩年光景,何笑已經追上了他們的步伐,在歌壇赫赫有名。
他就如同一個傳說,一步步的譜寫神話。
“所以我求求你。”
“別讓我離開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
“一絲絲情意。”
旋律漸漸消失,歌聲開始收尾了。
隨著音樂聲徹底消失,現場開始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好!”
“唱的太棒了!”
“再來一首!”
一群人熱鬧的歡呼著。
何笑則是收起了吉他,遞給身旁的婚禮工作人員,然后下來對著新郎新娘笑道:“這首歌叫我只在乎你,送給二位,祝百年好合。”
“嘻嘻,這歌確實好聽,算你過關!”新娘方心怡很開心,被這首歌中所描繪的美好愛情而感動,心生向往。
“真是謝謝你了何笑,沒想到咱們老同學多年不見,一見面就送了我們這么珍貴的重禮。”新郎從嚴也是上來道謝,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問道:“對了,你現在有對象嗎?等你結婚的時候,可記得邀請老同學啊。”
從嚴作為豪門家族公子哥,妥妥的講究人,他知道何笑現在這個咖位的出場費多少,對方將這么珍貴的禮物送給他,他必須得做出回報心里才能過得去。
所以開始詢問起何笑的情感狀況,想著結婚的時候,過去隨一波大禮。
“我?我哪有對象啊,孤家寡人一個,等我結婚可早著呢。”
何笑搖搖頭,嘴角的笑容有些自嘲,他作為一個沒有經紀公司管束,自己當老板的藝人,感情生活卻一片空白,屬實是有點對不起自己這明星的身份。
“還單著呢?咱畢業都多久了?就一個沒談過?要不兄弟給你介紹介紹吧,不是我吹,我認識的這幫姐妹兒,個頂個的極品,那腰、那腿、那臉蛋嘖嘖,你看了指定能喜歡!”
從嚴攬過何笑的肩膀,口若懸河的說著,反正婚禮最后的環節已經結束,剩下的就是吃飯、敬酒、嗨皮,所以他這個新郎身上沒活兒了,閑下來了。
“算了吧,你們這些大少爺大小姐的,跟我這種俗人玩不到一塊去。”何笑含蓄的推辭掉,同時目光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張雅。
從嚴沒有注意到何笑話語中的尷尬,還以為他是害羞,一張胖臉眉飛色舞的勸道:“先別急著否定嘛,來,哥們給你看個寶貝。”
說著,他翻開手機的私密空間,里面有一個獨立的聯系人列表,上面還編輯了一排醒目的標題:“全國富婆通訊錄大全2035歲”。
何笑看向從嚴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
誰說富二代只能混吃等死?心中只要有夢,一樣能成大事!
瞧瞧,這種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寶典,竟然已經被人家搜集出來了。
還是特么有條件性的搜集,年齡超過35的都沒有。
這玩意要是放在徐遠手里,那小子做夢都得樂醒。
何笑沉默半響,最終忍不住咳嗽兩聲,道:“那個你的好心我領了,但是感情這事兒吧,還是得看自己喜歡,慢慢遇吧,等緣分。”
“你呀,就是太靦腆了,上學那會就是,但凡主動一點,還至于單身?不說校花,最起碼能泡個班花吧。”從嚴也沒強求,笑著吐槽了一句何笑,然后在方心怡走過來之前,不動聲色的將軟件退出,后臺也順手給清了。
“心怡,你跟雅姐聊完了?”
從嚴抬頭看向方心怡,之前他攬過何笑的時候,方心怡一直在跟張雅講述著自己被這首歌所感動的地方。
方心怡此時則點點頭,笑嘻嘻的抓住從嚴的手,道:“嗯,咱們去敬酒吧。”
兩人手挽手,走向中間過道的中央處,向著所有人開始敬酒。
舞臺下方只留給了何笑跟張雅。
兩人互相對望著,誰也沒說話,卻都在笑。
“可以啊,這歌寫的真不錯,作為女孩子,我都差點心動了哎,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情場老手?怎么這么會討女孩子歡心?”
最終還是張大天后先開口了,瞇著眼睛,笑吟吟的盯著他,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她這句話說的很微妙,那句“我都差點心動了”,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何笑聽在耳里,心跳不知覺的開始加速,但還是假裝鎮定道:“哪有啊,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都單身超過五年了。”
“你知道我這五年怎么過的嗎?”
“我是日盼夜盼,盼著能有個姑娘來拯救我于水深火熱之中,可惜我就是等不來。”
像是在講笑話一樣,何笑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張雅,兩人離的很近了。
張雅也不說話了,回望著何笑的眼睛,四目相對,仿佛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萬里星河。
一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氣氛,彌漫在二人之間,誰也沒有開口,但誰都知道對方在想什么,以及即將要發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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