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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你怕這樣的打針嗎?

  詩輕夢再次重復一句:“打它!”

  秦軒此時的手,已經破破爛爛,紅腫不堪,而這樣的狀態下去打弒天骨器,豈非傷上加傷?

  疼痛是一回事,但內心中的恐懼,卻因為之前的經歷,被無限放大。

  “真的要打?”

  秦軒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覺得自己能夠承受痛苦。

  畢竟連弒天骨器都打了,他還能怕什么?

  可沒想到的是,的確不怕什么了,因為第二天的訓練計劃,打的,還是弒天骨器。

  這無疑加深了秦軒對弒天骨器的恐懼,這玩意兒太尼瑪疼了,一拳打下去,不是尖銳的地方,都能震斷你的手,更別說直接被其貫穿。

  秦軒現在的傷都還沒好,這就要傷上加傷了?

  “這是三山秘法的第二步,”詩輕夢:“直面你內心的恐懼。。。”

  話音落下,詩輕夢毫不猶豫的抬起手,然后猛地一拳打向弒天骨器針,與此同時,詩輕夢那原本就鮮血淋漓的拳頭,對著那原本的坑洞,再一次的被弒天骨器針貫穿。

  那畫面,秦軒僅僅只是在旁邊看著,都有種頭皮發麻般的驚悚感。

  他知道詩輕夢很硬氣,可沒想,竟然能夠硬氣到這等地步!

  女強人已經不足以形容她了,此時的詩輕夢,儼然成了秦軒心目中的女神,牛逼到他只能仰視,然后感受自己的渺小。

  “啊!!!”

  第二次打弒天骨器針,秦軒再次體會到了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但這次,他出手了,在足矣讓腦袋炸裂的恐懼中,超越了本能的恐懼,在一片空白下,學著詩輕夢那樣,打出了拳頭。

  “好!”

  看著秦軒只是被弒天骨器針戳穿了數厘米,便條件反射般縮回的拳頭,詩輕夢第一次說出了贊賞的話。

  但是下一刻,詩輕夢便讓秦軒感受到了什么叫地獄:“再來!”

  兩個字,讓秦軒如墜冰窟,瑟瑟發抖。

  “還是這只手?”

  “對。”

  詩輕夢也沒給秦軒增加難度,讓他用那條斷了的胳膊,而是選擇了這只勉強還算完好的手。

  可,秦軒有些慫了。

  這種感覺,其實不難想象。

  一些人害怕打針,一些人不怕,但無論怕與不怕,有一種情況,都會令人心寒。

  試想一下,一個護士給你打針,第一下扎進去,但沒出血,似乎是角度不對,然后拔出來一些,繼續扎進去,但還是沒出血,于是繼續拔出一些,換另一個角度扎入。

  但在這個時候,因為護士水平太差,你的血管直接被刺破,讓你無比疼痛。

  然而,并沒有結束。

  護士將整根針拔出去,接著,換個角度,對準原先的口子,繼續扎入。

  可還是沒有出血,依舊失敗。

  就這樣,一次,兩次,五次,十次,手背那極小的范圍里,滿是洞恐。

  也是在這時,護士微笑著對你說:‘這只不進去,我們換只手吧。’

  如果這是在醫院里,秦軒分分鐘要給這傻逼護士一巴掌,然后讓她去把醫院的負責人找來,要求賠償。

  可惜,這里不是醫院,而詩輕夢也不是護士。

  她是個鐵血的教官,就站在秦軒背后,看著他訓練和嘗試,監督他,是否能夠自己給自己扎針。

  哪怕那只手已經千瘡百孔,秦軒還是要找到原先的針孔,把針,扎入血肉模糊的地方。

  身體很痛,可更恐怖的,卻是心靈上的壓力和恐懼。

  秦軒在顫抖,甚至是靈魂,都在退縮。

  “打下去!!!”

  突然,詩輕夢的聲音宛如一聲驚雷,嚇得秦軒什么都沒思考,直接揮出了拳頭。

  于是,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秦軒緊咬牙關,整張臉都是慘白的,那種深入靈魂的折磨,足矣讓任何人崩潰,更別說這次,秦軒因為驚嚇的緣故,直接打進去半尺,連之前拳頭完好無損的地方,現在都被貫穿了。

  這傷還沒好,就又添新傷。

  折磨啊,徹徹底底的非人折磨。

  太狠了!

  可秦軒不會想到,這不算狠,因為還有更狠的,在后面等著他。

  “繼續!”

  秦軒懵了,徹底懵逼,他瞪著通紅的眼睛看向詩輕夢,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繼續打。”

  “可我的手。。。”

  “繼續打!”

  沒有任何解釋,詩輕夢拿出了無比冷酷的態度,根本不給秦軒任何解釋的機會。

  至于退縮,除非秦軒公然表示放棄,否則,只要他還有一點血性,詩輕夢就是踹,也要把他踹回原地。

  災難沒有停止,反而愈發的劇烈和慘痛。

  “呼呼”

  血泊中,秦軒不顧形象的躺在那里,他的雙臂,說血肉模糊都算委婉了。

  那是真正意義上的扭曲,徹徹底底的面目全非。

  如果不是秦軒有著兔姐的強化被動,這樣的傷勢,還是被弒天骨器所傷,哪怕是烈山柚都只能斷個終生殘疾。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

  詩輕夢也沒比秦軒好到哪里去,為了堅定自己的信念,她也沒少給自己添加壓力。

  那雙原本白皙細膩的手臂,如今卻為了秦軒,變得讓人難以直視。。。

  秦軒能夠堅持下來,很大的程度上,也是因為詩輕夢的態度,她為了訓練自己,不僅對他有著極高的要求,對自己,更是狠心到了極點。

  殺人很容易,自殺,卻需要抱著莫大的勇氣。

  “我這樣,”秦軒完全透支了自己的全部精力和心神,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算是過關了嗎?”

  “算。”

  詩輕夢說:“但這只是第二天,相比起整個三山秘法,這兩天,連打基礎都算不上。”

  “那明天。。。”

  “我可以給你提醒一句,”詩輕夢說:“還是它。”

  還是弒天骨器針,第一天,第二天,乃至第三天,甚至之后更多的時間,秦軒都會與這東西相伴。

  因為它代表著痛苦,代表著抗拒和恐懼。

  如果連弒天骨器都超越不了,那三山秘法,也就沒有必要修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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