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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七章 白淺玉

  “這是混沌?可怎么感覺不太像啊?”

  秦軒如今已經覺醒了秦規玄的深淵妖術,對混沌之力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

  當然,了解程度估計比不上風兮然,但最起碼的感知和判斷,秦軒還是可以做到的。而在秦軒的感知中,這股奇特的風暴有點像是混沌之力,但里面還包含著很多秦軒所無法理解的東西。

  “來了嗎?”

  已經在兔姐這里經歷過很多次了,這次光芒吞噬秦軒,他也不再慌張:“之前的玄娟兔女沒有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玄娟兔女是很普通的存在,所以沒有原型嗎?”

  這次,兔姐3階的形態,因為有更為強大的原型,所以將秦軒帶了進去。

  “嘖,怎么這么刺眼啊。”

  秦軒此時出現在了一處極為廣闊的雪山上,頭頂是一片朦朧的白云,陽光透過這云,散發著讓人睜不開眼的光芒,十分難受。

  ‘記住你的使命。’

  “嗯?”

  周圍的畫面變化,秦軒出現在了一座難以形容的宮殿之中,在他的前方,一個老者盤坐在極高的地方,而在老者的下手位上,還坐著一個又一個看不清面容的身影。

  大殿中央,一個女子傲然而立,她站在那,低著頭,閉目不語。

  這什么情況?

  兔姐原型的記憶?

  就像秦軒在武祖兔里看到白伊雪一樣,這次,也在這3階的記憶里,看到了又一個人的過去?

  但她是誰,站在那里的那個女子。

  還有他們在說什么,秦軒不是很明白,什么使命,那個女子的使命?

  ‘真的要這么做嗎?’

  女子抬起頭,她長得很美,與兔姐有幾分相似,但目光卻更為清冷,如果說兔姐是外冷內熱,那這女子,秦軒覺得她從內到外都是冷的,比雪女都要冷漠幾分。

  ‘他太過強大,已經威脅到了這天地間的秩序,’老者說:‘我等天人傳下大道,教導眾生如何前行,他卻僭越了,所以,抹殺他吧,由你去,將他殺死。’

  ‘我無法戰勝他,他比我強。’

  ‘你在說謊。’

  老者的語氣很平靜,他說:‘你可以殺死他的,你知道可以,可為什么,你要說謊呢?’

  ‘他確實比我強!’

  ‘但我是要你去殺他,’老者:‘沒有問你誰強誰弱,我只是在問你能與不能。’

  ‘所以回答我,你能殺死他嗎?’

  此刻,一雙雙眼睛從朦朧的迷霧后睜開,他們看著下方的女子,那個宛如女神般高冷的天上的女戰神。

  ‘我,’她抬起頭,無懼的直視著老者,以及其他的眼睛,然后給出了她的答案:‘不能!’

  她不會去殺他,不管誰強誰弱,無論能與不能。

  ‘背棄了啊。’

  ‘她也放棄了天人的尊嚴。’

  ‘天人使命,不容侵犯。’

  ‘但她是我們的同胞,可否寬容對待?’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最高處的老者,想聽他的判決,而他似乎也不愿看到這樣的結果。

  ‘我并非無法理解你,曾經,我們中間也曾出現過其他的聲音,這都是可以被理解的,’老者說:‘女希曾不舍九古,也為不周隕落向我等抗議,太始式至今仍在努力構建新的世界,陌上花行走人間,以大愛與至美引導世人,但也表示世間污穢,不堪教化。’

  ‘你與她們不同,你不需要創造什么,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將她們創造的瑕疵品,全部摧毀。’

  ‘但他不是瑕疵品!’

  ‘是嗎。。。’

  老者閉上了眼睛,沉思了一會兒,然后說道:‘那我們打一個賭如何?’

  ‘什么賭?’

  ‘放棄你的天人之尊,成為一個凡人,生老病死,看他,是否愿意與你相伴。’

  ‘如果我贏了呢?’

  ‘他將支配我等人所造,所留的一切,這萬千世界的每一寸土地,其中的億萬生靈,都將歸他所有。’老者:‘但你也要準備好,失敗的代價。’

  ‘你盡管懲罰我。’

  女子極為倔強,她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相信那個人。

  ‘不,我不會懲罰你,就算失敗了,也只是為你上一堂課,以避免,將來不再犯錯。’老者:‘那么現在,你做好準備了嗎?放棄你的天人之力,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好!’

  只見女子將手指在手腕上一劃,鮮血流淌:‘今日,我挖出這弒天骨器,只留紅塵白骨,流盡全身至高之血,化身凡人,行走世間。’

  力量在消散,女子變得越來越虛弱,最后真的成了一個凡人,她帶著疲憊的身軀,一步步朝著大殿外走去,明明身體因為強行改換而劇痛無比,可她卻不皺一絲眉頭,目光堅定,毫不留戀。

  甚至于,在她的眼中,秦軒看到了解脫,以及獲得自由的喜悅。

  ‘記住了,你可以再回來,’老者的聲音從女子的身后傳來:‘只要你殺了他,你依舊是至高無上的天人。’

  只要殺了那個人,女子就能立刻恢復力量,恢復她的天人之血與弒天骨器,至高與無上,將會為她重新加冕,成為那與生俱來的,偉大。

  “這到底是。。。”

  “時隔無數歲月,你我再次相遇,卻是這般光景。”秦軒回過頭,只見一個如同女神般的白衣女子漂浮在那里,她來到了秦軒面前,抬手撫摸著他的臉:“好久不見了,我的小鯉魚。”

  小鯉魚?

  什么鬼,秦軒有點懵啊,這是小名嗎,還是綽號?

  然而不管怎么樣,此時秦軒腦中有一個警報器正在發出刺耳的鳴叫:‘精神出軌,又是精神出軌,這次也可能出軌了,雙重出軌怎么辦?’

  “你是。。。”

  “你是問我天人之名,還是你曾經為我取的名字?”

  “額。。。”

  秦軒忽然覺得自己好像遇到了一道送命題,這是什么情況,自己該怎么回答,后面那個吧,肯定是后面那個吧。

  “當然是后面那個!”

  果斷選擇后面啊,秦軒又不是傻子。

  “我叫白淺玉,還記得這個名字嗎,在我放棄天人之身后,你為我取的新名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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