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1104章好神奇的道 寒影大主宰驚詫,乎拓子等四人呆在當場,不可思議的看著神奇一幕,但當他們看向陸寒時,卻發現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這人修的是什么大道?”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但那些畜生難道又被什么控制了?”
“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乎拓子滿臉懵逼,他根本看不懂其中玄奧,越想越沒有頭緒,甚至感覺自己的道心,也出現了些許松動。
“難道那個人是上古強者輪回了?他修行的大道還非同小可,和我們所見皆不相同,一舉一動都充滿迷惑,卻次次展露出奇效。“
一旁的其他大主宰驚駭問道,
“不太像吧!只是不符合常理而已,稍后虛心一二,問問便知!“
就在這些人目瞪口呆中,十幾只兇悍妖魔鬼怪,轉眼間廝殺在一起,宛若絕世仇敵相遇,兇狠的互相攻擊,無比原始野蠻。
無數抓痕撕裂長空,把那里的虛空都打的千瘡百孔,幾乎半個混沌海都在翻騰,法則差點崩塌,咆哮震天,長毛逆鱗亂飛。
“吼啊啊…!!“
混沌里的生物廝殺,凄厲的慘叫聲響徹天際,不斷傳入眾人耳朵,這片天地的虛空都仿佛被撕裂,各種各樣的氣息沖霄而起。
一只巨爪,狠狠插入魔物的胸膛,那里便血雨腥風,赤紅的厲芒頓時將傷口燒成碳灰色,連骨骼都立即烤焦。
僅有兩個腳趾的巨獸,猛的狠狠揣在對手身上,足有十多里大的腳印里,純粹的暴力導致那里直接凹陷下去,無數骨骼碎裂的脆響,比火炮密集射擊還要震撼。
“好恐怖!“
這些高階六等的強者,看的觸目驚心,這種情形已經超過了他們想象,妖魔鬼怪的實力遠比他們強大,相比之下,自己越發顯得弱勢。
“據我猜測,這些家伙忽然回來,應該又是被控制了,而那神秘的力量來源,已經換成了那個人。”
“怎么可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是什么手段?”
所有人臉色變得蒼白,吶吶不能自主的驚駭,這些混沌里的東西,個個都能拍死自己,怎會是誰都能耍來耍去的。
“這不是修士可以施展的手段,也根本不存在修道者身上,那樣的能力只屬于先天魔神,除非那個人的實力…達到了。”
此話一出,他們臉色變得更難看,但聯想到方才,被陸寒引起的混沌共振,自己也跟著顫抖時,又有些相信此言。
然而現在,沒人知道陸寒去哪了,遠方盡頭的兇獠巨獸彼此廝殺,或許他也在那里,真的控制了這些孽畜,要將一切知道玄灰界地點的兇惡生靈盡數誅滅。
這種手段,根本就不是修士能施展的,簡直就是混沌級的神通,而且還是其中的極品,莫名間就操控了兇悍巨獸,若用在自己身上,能抗衡嗎?
嘶——!
細思極恐,冷汗不止!
真的很難,哪怕這幾位大主宰,在陸寒面前,或許依舊是螻蟻。
“混沌穩定與否,肯定該有那等級別的平衡之道,譬如混沌兇流出現,咬掉了這一塊,然后此人就出現了,冥冥中仍舊遵循了法則。”
“此話自然不錯,原本以為我達到天道巔峰,已經是終極造化,此刻看來,竟然才邁出了一小步,在混沌立足的,才是真正強者。”
轉眼間,這五名大主宰內心,不約而同的涌動著濃烈的沖動,在場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陸寒手段的詭譎。
那些妖魔鬼怪,在他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很快就盡數死去,不用自己動手,讓敵人自相殘殺,這是什么概念?
在混沌深處,有一片難以想象的地方,這里沒有大地山川,卻有河流滔滔,匯聚成一片汪洋,其廣袤不著邊際。
深海達數萬里,下方就是虛空,周圍也是虛空,這片海域就懸浮在蒼穹上,不會潰散,不會肆意流淌。
河流的走向,似乎都被設定完畢,如宛若被神奇的法則約束了,源頭無窮無盡,這大海也未在增加半分。
一個巨大水滴形狀的高臺,橫在海面上,方圓幾萬里,沒有半點瑕疵,晶瑩通透。
上面嗡鳴聲不止,無數五顏六色的斗大符文,正從中心的某個點上狂涌而出,凝聚成條條紋路,然后按照某種次序排列,最終形成了一個法陣。
不規則的法陣行程后,就向上噴射出彩色光芒,光芒有凝聚成一道道碗口的符文鎖鏈,緊緊環繞大陣。
這一切神奇異象剛結束,法陣內便轟隆隆開始巨響,一抹白光在里面出現,無比刺目的閃送數次后,恐怖氣息開始爆發出去。
整個海面頓時瑟瑟顫抖,似乎在向這里臣服,水浪不斷翻涌,從平靜到喧囂,僅在剎那間。
直到法陣內的白光消失,出現一個身穿黑色玄紋戰甲的身影后,大海驟然陷入平靜,比鏡面還要穩固。
那身影出現,一步從里面踏出,高達百丈的軀體,宛若玄天神將降世,其面孔還俊美異常,只是滿頭金色汗珠滾落,似乎有些狼狽。
他背后隱約傳來各種各樣的怪鳴厲嘯之聲,并且有十幾團血色魔影狂閃不定,似乎都有些惶恐不安。
這一切的根源,應該和氣頭頂的一枚銀色圓珠有關,圓珠的規模宛若大鍋,表面閃爍著密密麻麻的花紋,竟讓附近虛空都模糊扭曲。
他的腦袋似乎也不敢動,僅能用目光向上緊盯著,臉上神情十分驚怒,走路的動作卻也謹慎小心。
“可恨啊!可惱啊!哎呀呀…!”
“奧帕小廝,依仗環靈魔神撐腰,便敢如此羞辱我,這顆‘寂滅珠’,雖然只逼我頂了三百年,卻恰好耽擱了本尊‘天一重水’的最佳時期,這算盤怕是在百萬年前,就早早做足了。”
“但我也不會告訴你,最近有一股詭異的的東西,有向那里涌動的趨勢,一片星域都被咬的千瘡百孔,希望能眷顧你,和你的靠山,桀桀桀…!”
“若是能攀上哪個魔神就好了,可惜那些老家伙,都不知藏在何處,越厲害的卻膽子越小,唉!”
這片汪洋寂靜如斯,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怒意,連大氣都不敢出,但細看之下,即便水流不動,卻有一絲絲的法則,從四面八方向巨型水滴涌去。
那十幾只嚇壞眾人的混沌生物,終究沒能逃脫命運,互相廝殺月余,一個個接連倒下,有的重傷立斃,有的甚至是活脫脫累死得到。
五位大主宰,數十個最高階的強者,就在那里不敢挪窩,從頭到尾觀看了詳細過程。
他們并非不想動,而是不敢,即便沒發現陸寒的蹤跡,但冥冥中在警示自己:那個人就在附近!
空間風暴裹著血腥氣,瘋狂的四出亂吹,一只只巨獸尸身,有的早已墜入深空,有的則詭異的飄著。
一雙雙眼睛,逐漸火熱起來,即便位列道君及別,但隨身的寶貝卻不盡如意,仍然需要進步,那些混沌里的怪物,正是許多奇異材料的來源。
“去吧!遵從本心!”
一個聲音,莫名響徹在耳畔,卻嚇得這些人一個趔趄,趕緊起身行禮,神情帶著畏懼,就倆遠去的遁光都保持了莊重。
“陸先生神通,真乃絕世!”
五名大主宰,對那些孽畜并不太感興趣,此刻更重要的是,要竭力伺候好客人,當聽到聲音,紛紛立即對某處拱手,個個面帶陪笑。
“天外有天,我們即便在混沌遨游過,仍舊如井底之蛙,這次真的大開眼界。”
“回首再看,區區玄灰界簡直不忍直視,禁錮了我們的,終究是自己啊。”
“空間屏障,可惜了!”
陸寒從那里的虛無,邁步而出后,并沒有和他們客套,一語直奔主題。
他察覺到缺口的邊緣處,還有混沌兇流吞噬完畢后,殘留的波動未曾徹底消失,在那等級別面前,空間屏障縱然古老,仍舊只是一塊餅干。
這越發證明,混沌兇流很接近本源,更是他應該參悟研究的,因此對五人只是擺擺手,向寒影大主宰掃了一眼,后者就收了神通,將漫天厚重冰封撤去。
下方,被咬掉的陸地赫然入目,宛若地圖殘缺了一塊,的確成了玄灰界的遺憾。
這次巨變,或許會徹底打醒這些強者,可以要改變修行軌跡,至于自己的道,他們根本無法模仿,因此連指點都免了。
一見陸寒興趣索然,無人便無比識趣,但陸寒站在缺口邊緣,他們仍舊遠遠跟了去,在那輟著觀摩。
驚恐于混沌兇流之威,他們從未敢靠近,生怕再出現類似的駭然之象,根本沒有反抗機會,堂堂大主宰,也是說沒就沒。
老慘了!唉!
當看見陸寒毫無顧忌,伸手觸摸空間屏障的斷裂之處,他們也心神繃緊,目不轉睛,不敢有半分松懈。
那里的空間屏障,沒有半點裂縫,直上直下斷裂的干脆,卻又沒有半點棱角,遠遠看去及不規則,然而卻無法說出哪里不圓滿。
下一刻,讓幾個大主宰更驚掉下巴的是,陸寒竟然降落,自己緊緊貼在了一處斷茬,然后張開雙臂,背靠空間屏障,面相消失的虛空,雙目微微閉合。
‘這又是什么神通?’
‘難以想象,難以揣測啊!’
一人扶額嘆息,一人直接搖頭,他們眼里簡直處處危險,然而對忌憚的那人來說,似乎世間再無危險,一切皆可研究。
陸寒則在感受古老的空間法則,這里本該自成一隅的,如同他當時進來,那里的空間法則還主動防御,此地卻失靈了。
斷裂之處,法則竟然難以擴張,似乎遭到什么阻隔,十分畏懼的樣子,根本無法涌動。
這里的空間屏障,并不屬于自然之道形成,因此大道根本法則不會自動修補,那種空間法則,才和混沌兇流幾乎平等。
上次見到混沌兇流吞掉了整個大云荒界,若這次也把玄灰界全部咬去,反而變得很簡單,再上演那次相同的一幕而已。
只是將這里咬掉,混沌兇流也做了無用功,這里的空間根本不會縮小,唯一能間接證明的是,或許混沌兇流真的不存在靈性,與混沌意志形成鮮明對比。
如此巨大的缺口,休想再塑造同樣的空間屏障來彌補,陸寒更無時間在此浪費光陰,即便他能做到,那也是個巨大工程。
也并非無法可解,若縮小空間,將周圍的空間屏障切下來,向內無限制收縮,將無數巨塊之間,用秘法相連而成。
即便那樣會出現無數裂縫,也比如此巨大的豁口,一直暴露在混沌中穩妥萬千倍,只是能切割空間屏障的,唯獨他的紊亂法則莫屬。
古老的空間法則很生硬,混沌兇流殘余的波動,則很微弱且冰冷,當陸寒伸手,緩緩觸摸某處虛空,他的整個五指便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幾聲驚呼來自五位大主宰,他們根本沒看見什么,陸寒就莫名的沒了半只手。
沒有波動,沒有異兆,也無法則漣漪,甚至那里的空間絲毫未動,簡直駭人至極。
‘這就是以身試法嗎?’
‘噗!可以如此說吧,老夫不及也。’
‘被如此咬去一塊,受傷是必然的,無論如何,我們已經欠了他莫大情分。’
‘只恨當年膽小,沒敢在混沌海里更深入一些,或許就能發現其他世界,從而讓自己更近一步呢。’
此刻的陸寒,見到五指被切去,反而點頭滿意,他抬起手,細細觀察切口處,那種感覺更明顯,一絲亂亂和自己修習的道則,幾乎產生共鳴。
傷害手掌之處,就是迄今為止最明顯的一絲兇流殘余,即便沒有征兆,但陸寒感覺到,它就在繼續消失中。
他默默一用力,斷掉的五指便冒出無數灰色絲線,宛若編織繩索那般,轉眼便重塑完畢,但一片瑩白光芒拂過,就徹底完好如初了。
下一刻,他就沿著缺口,吹出一口白色光霞,如長虹似的擴散開來,很快就發現,至少四五處,莫名的消失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