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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重陽玄功,一擊而破

  第543章重陽玄功,一擊而破!

  聲音微冷,卻能穿透神魂直達本心,化為雷鳴激蕩在上百里虛空,乾元宗上下巨震,果然還是沒能困住陸寒,他就要破開走出。

  “哪有這么簡單,韋宏振該死,卻遠不如你罪孽深重,咄——!”

  蒲文倉臉色頓變,但立即噴出口老血,在前胸凝聚成一道厲芒,閃電般射向紫色冰球,伴隨一具短促咒語聲,實力紫霜果然再次濃郁三倍,紫冰的厚度倏然加厚幾丈,吞吐而出的劍芒還在繼續,眨眼又被印在其內。

  隨后,兩只大出無數法印,一波波先后貼在球體各個部位,空間嗡鳴霜雪飛飛,九天之上竟然降下紫雪,每一片大如手掌,飄落的時刻就把周遭元氣盡數凍結。

  巨型冰球加速膨脹,增長速度直接碾壓銀月劍芒突破,而且內部還產生錯綜復雜的光暈,就像一輪輪切片來回飛速穿梭,然后盡數向被切割的地方瘋狂攻擊。

  “算了吧,看在這寶符還可入眼的份上,就不讓你暴殄天物了,趁著大軍未到達前,陸某再讓爾等絕望些。”

  虛無縹緲的聲音,宛若響徹在每個人耳膜深處,似乎要直搗黃龍擊碎他們的魂魄,不但蒲文倉大驚驟變,就連千元宗主韋宏振也豁然震駭,幾番細細搜索后,立即盯住某個方向。

  那里的虛空忽然收縮塌陷,然后詭異的走出個身影,一身白衣烈烈,殘月當空照耀當世,如月下仙人莫名降臨,位置就距離蒲文倉不足三里,并且臉上掛笑的看著他還在忙碌的背影,直到猛然僵住。

  簡直震絕嚇壞萬古,當陸寒身影出現,萬千乾元宗子弟倒退數步,似乎是降臨在他們身前,以無可抵擋的威勢,堪比被雄師盯著的野兔,瑟瑟發抖亡魂皆冒。

  ‘我不相信,他是如何做到的?’

  ‘誰看清了?那魔頭怎么出來的?’

  ‘他根本就沒出來好吧,或者就從未進去,我滴天吶,暈了啊!’

  ‘碼的!那張可是‘禁靈天符’啊,陸寒果然是個魔鬼,若如此,我等今天當真兇多吉少!’

  只見在蒲文倉近乎絕望的眼神中,一只大手鋪天蓋地壓下,原本鵝毛般的冰冷紫雪,在十丈寬的巨掌探入其中后,紛紛如見蛇蝎般避之不及,沒有一片可以靠近。

  恍惚間,那只大手就按在了紫光冰球上方,陸寒的臉龐才微微冷峻,猛地踏出一步,頃刻間從肉身內部爆發出撼天動地的氣息,日月星河唯我獨尊!

  強駭的氣勢化為猛烈風暴,直接清除任何東西,漫天紫雪頓時無蹤,蒲文倉被一股巨力退出十八里,施法也被迫中斷,而且似乎有一股奇妙詭異的力量,緊緊將他束縛住,再也難以動彈分毫。

  那是一根肉眼難辨的銀絲,他都不知從何處出現的,根本不能察覺和防范,一顆心直接沉入谷底,滿臉死灰蒼白無血,空有大半法力無法調動,無異于砧板上的咸魚。

  而且更加震怖的是,當陸寒大手摁在巨型紫色冰球上時,曾經屬于他的無上殺敵至寶,竟然寸寸崩碎,如傾瀉的煤渣漫天拋灑,只有光暈和符文,如長鯨吸水般涌向手掌。

  片刻后,一張紫光淋漓的符篆,緊緊貼在陸寒手心,只是劇烈抽搐幾次,就如溫順羔羊,被新主人收入囊中。

  “暴!”

  驟冷的悶喝出口,蒲文倉還在極度的驚恐之中,就看見陸寒對自己輕輕點指,然后徹底淹沒在大片血霧里,慘叫聲在隨后幾秒才響起,一根銀絲開始亮晶晶,接著就發現自己只剩下一個凄慘的元嬰,他已經被拎在主宰者的手中。

  “啊啊啊——!你這魔頭,定然會被大道遺棄的敗類,有本事給老子一個痛快,#¥…&(怒罵)!”

  陸寒眉梢一挑,立刻勾了勾手指,捆綁元嬰的銀絲,仿佛利刃那般,輕易切割開皮肉,開始向身體緩緩勒緊,咒罵頓時變成慘嚎,聲音沖破云霄,清晰地傳進乾元宗大陣內部。

  “既然你的同門那么卑鄙,陸某發個慈悲,在你死前也看看他們的下場,乾元宗化神以上,皆死!”

  隨著轟鳴般的悶雷傳蕩,一根手指豎起朝天,無邊威能瞬時爆炸,如萬里海江崩潰震顫,巨大威壓形成沖天玄柱,頃刻間引來千里雷云壓城。

  數不清的大小雷芒快速凝聚,一股寂滅氣息籠罩萬里橫空,天罰赫赫就要降臨,乾元宗內卻十分迷茫,都一臉不解的盯著蒼穹,又看看如殺神般的那個身影。

  ‘他…這是要公開渡劫嗎?’

  ‘擦!對這種非人非魔的東西,只有道祖才能看透,但我絕不相信姓陸的竟敢放肆到如此地步。’

  ‘渡劫非亡即衰,此賊敢這般恃才放曠,簡直就是取死之道,趁其病要其命的基本道理,這廝不會已經瘋狂到忘卻了吧?’

  ‘不對!快看九天雷云,似乎在向咱們頭頂移動啊,大事不好!’

  有修士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結果,一屁股坐在地上,顫抖雙手亡魂皆冒,他的一驚一乍,再次引起連鎖反應,恐慌氣氛無端蔓延開來。

  正如所說,原本感應到陸寒恐怖氣息的天罰雷云,巨大漩渦逐漸形成,卻在莫名其妙的詭異操控下,旋渦所指已經開始傾斜,竟然緩緩的向乾元宗方向挪動。

  “引來天罰的不是陸寒嗎?為何卻向我宗門移動?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正在親自掌控陣盤的韋宏振,終于無法掩飾住震驚,迅疾看向身后幾十個高層,雙目中毫不掩飾奇怪和迷茫。

  他絕對保證,乾元宗無人渡劫,目前摸到上玄境門檻的,只有他和烈無雙二人,但也需籌謀數年,還有兩種大威力防御至寶未能煉成。

  “若是此人,連本界面的終極法則都可以掌控,諸位感覺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烈無雙終于說話了,右手中強光綻放,忽然多出一根蛇形拐杖,一股死寂般的陰冥氣息十分強橫,身軀憑空浮起,那雙渾濁的眼睛,忽然射出兩道翠綠異芒。

  嘶——!

  氣溫驟然下降,涼氣嗖嗖盡數入肚,這些高層無不被太上長老的話嚇到,目睹雷云涌動電芒吞吐,似乎身處幻境毫無真實感。

  天罰,是任何修士都噤若寒蟬的永恒話題,每個人終有一日,在恐怖赫赫大道法則前,萬中難以存一,從無中誕生,又化為虛無而去。

  而今,那一界的最高神罰,似乎真的被陸寒操控,如他所愿向自己頭頂移動,雖然過程很慢,卻如垂死前的殘酷折磨,一種無助絕望逐漸碾壓過來。

  ‘咔咔——轟——!’

  仿佛感應到螻蟻的怯懦,蒼穹炸雷突響,強光伴隨下,一道粗大雷霆終于憋不住,在巨型漩渦中延伸竄出,卻無法找到目標,只好狠狠轟擊在大地上。

  閃動的瞬間,虛空扭曲遍布焦糊,雷芒經過的三里內,盡數灼燒成漆黑色,擊中的地面直接消失大片,十丈深坑分外顯眼,更讓萬千修士驚恐如斯!

  “哈哈!哈哈哈…!卑鄙的韋宏振,該輪到你步我后塵了,本宗還能看見爾等死在我前方,正乃一大幸事!你和烈無雙那鬼畜,多年來暗地苦修乾元宗終極禁術‘重陽玄功’,可憐那幾萬弟子,都不知自己的元陽,每天都在悄無聲息緩慢消失,都進了你們那具該死的軀殼啊!”

  眼見護宗大陣內,人心惶惶無法振作,已經成為陸寒俘虜的蒲文倉,突然間甩出更加驚厥人心的話,如一顆核彈率先轟擊在宗門內部,剎那間天地無聲,似乎都被他的話徹底驚駭。

  ‘什么?重陽玄功?啊啊——!’

  ‘啥?我不信,宗主絕不可能暗害咱們!’

  ‘姓蒲的狗急跳墻,根本就是污蔑,他的下場果然是報應啊!’

  ‘去尼瑪的,老子就相信,因為我閉關苦修五年,進境卻僅僅是四年多一點,當初的疑惑,終于真相大白了。’

  ‘我擦!宗主都敢執法故犯,擅自修煉傳承之禁,兄弟們還要為他賣命嗎?’

  ‘轟…!’

  宛如在海洋中引爆了水雷,掀起的驚濤駭浪很快擴展到每一處角落,萬千修士弟子盡數震驚,都面面相覷不可思議。

  但是也有的沒半點表示,卻開始換換挪動身軀,不知不覺間離開崗位幾十丈,逐漸加速逃跑的步伐,最后一層團結凝聚的信念,被蒲文倉摧枯拉朽般爆崩瓦解。

  重陽玄功,牽引萬物之陽,凝聚于己身助其破障,九玄烈烈震蕩無窮,陽極生陰一通妙法。

  然而陰陽互生同在,在汲取所有人陽元的同時,受大道法則約束,就會有一絲陰元反饋,進入到每個弟子身上的卻是雜亂之意,素日修行難以察覺。

  但每到渡劫危急時,就是這一絲詭異侵擾,造成修士灰飛煙滅身死道消,或被心魔侵擾成了邪修甚至是傀儡。

  重重疊疊,至陽至剛!

  修煉此法的卻一躍千里精進迅速,將法體反復錘煉,沖擊上玄境的成功率無形多出兩分,也就是說韋宏振和烈無雙,基本能踏入大尊級別,成為混坤大陸的泰斗。

  坑害整個宗門,只為成就一人,這種玄功僅僅傳了三代,就被開宗祖師發現弊端太大而列為禁術,如今面對強大的誘惑力,宗族韋宏振最終把持不住,或許就有太上長老烈無雙的努力攛掇,兩人竟然同時修煉,今天被暴出驚天丑聞。

  “放肆!滿口胡言亂語,休要聽這叛逆大放厥詞,倒是他蒲文倉故意隱藏實力,本該困死魔頭的。為了保命暗自留手,才導致其繼續肆虐妄為,否則那‘禁靈天符’豈有這么不堪。”

  太上長老烈無雙,立刻爆發出無窮陰鷙戾氣,聲音震動寰宇,趕緊壓制住騷亂,若幾萬弟子集體嘩變,無疑為苦心防御埋下重型炸彈,后果無可估量。

  ‘咦?似乎也對啊,太上長老修煉的明顯是陰寒功法,哪有這種氣息的至陽玄功,那廝果然胡說八道。’

  ‘我就說嘛,堅決不能被蒲文倉叛逆搗亂,他如此做只為活命,哼!’

  有人忽然警醒,這些修士其實本就是太上長老的擁護者,趁此機會高聲呼應,無非為了抬高主子的威嚴,以后可以撈些好處。

  ‘是嗎?我問問你,咱們宗門近百年,可有幾人渡劫成功進階的?’

  ‘當然有很多,比如…比如…咳咳!’

  面對前方射來的厲芒,和一張張鐵青的臉,那幾人倒吸一口涼氣,仔細想來的確如此,曾經每年都有喜訊,不知為何就換成愁云慘淡,宗門上下籠罩了一層迷茫。

  ‘咚咚咚…!’

  兩千里外天際,戰鼓驀然爆響,在天劫雷云下,有一片黑云滾滾趕到,三萬冰蠻大軍戰意躁動,以絲毫不減的狂莽軍陣赫赫靠近。

  他們后方是隊形散亂的八百多各大宗門密諜和觀察員,再向后百里,飛花島近千人三五個一組,形成無數小隊,以弧形彎度緊跟而上,仿佛牧羊一般。

  就算低階修士還無法看見,卻感覺有一股鋒芒,從陸寒后方悄然逼近,就像利刃橫掃,揮出的強光狠狠斬向自己,無不再次躁動。

  “就算修煉重陽玄功又如何,這兩個狗賊仍會被陸寒盡數滅除,現在冰蠻大軍已經殺到,爾等還有一刻鐘的快活機會,哈哈哈哈!”

  蒲文倉笑的已經嘶啞,若非韋宏振臨時反目,將他擋在宗門外做實驗陸寒的旗子,就算禁靈天符不濟,恐怕現在仍舊毫發無損,每每想起就可氣可恨。

  面對外面風雨飄搖,宗主韋宏振卻更加鎮定,他身旁不遠處的陣法師,卻轉身向后走去,倒背雙手更神色坦然,然而當離開大殿二百里,驀然化作一團青光,向東方邊緣激射而去。

  自己布置的布陣,如無人之境接連突出,幾個瞬移就消失在乾元宗天際,發現他偷偷溜走的幾百弟子,無不懵逼和驚惶,連如實上報都徹底忘記。

  陸寒不屑的眼神射去,只是冷冷發笑,未經過他同意的,豈會有存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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