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出現小失誤,地球上修真家族中,慕容家老祖為慕容復,名字打錯了,而非慕容蘇,一眼帶過即可莫要當真,抱歉!)
陸寒給出的條件實在很誘人了,它身上的那點真靈之血,不知在時間長河中稀疏了多少,但即便如此仍舊非常逆天,想想那些真正的真靈本身,具有輕輕一揮便能毀天滅地的威神通通,正是讓它震撼膜拜,從而卓絕追求大道的動力。
“看在你這幾年來的表現,本仙子姑且暫時相信你,我的本名就叫鸞靈,至于效忠的話就不多說了,稍后我會在自己體內種下一種‘逆靈絕禁’,若有違背會隨時自爆而消亡。”
“逆靈絕禁?對自己夠狠的哈,哼!”
陸寒立刻撇撇嘴,將這位鸞仙子從仙境中放了出來,在當前大勢所趨之下,此鳥還保持上古真靈高傲的姿態,又用一番做作給自己鋪了幾層臺階。
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不在乎對方的幾句廢話,而那種在真靈界赫赫有名的逆靈絕禁,屬于自太古誕生起就終身擁有的嚴厲懲罰之一,比起人族修士動輒用道祖名義起誓實用的多!
這位鸞仙子向他要了一間密室,還有十天的時間,它要自己動手提取一滴真靈精血,陸寒曾經聽聞那種過程,宛如遭受酷刑一般長時間煎熬,等于在自己的身上抽絲撥繭一般!
只要將這種真靈精血煉化后加持自身,又能在忽略天地法則中更進一步,還能順便覺醒真靈神通。在數量方面,雖然比上次煉化的蛟龍精血有所不足,但是和這只鳥相處許久,知道一滴精血的質量,足以碾壓禁地之內得到的成果!
一刻鐘后,陸寒才從太陰古井飛出,而柳薇薇三女的密室全部空空如也,五年時間對于她們已經不短,相信早就將筑基境界徹底夯實,至于妹妹陸小環肯定不知又去哪撒野游玩了!
剛剛走出山體,就聽見雷鳴轟隆隆入耳,龐大神念立刻掃過千里,在西北方的七百多里外,又大片劫云黑壓壓旋轉著,一道道雷霆正向下轟擊。
地面之上,有個玲瓏身影正指點靈器,將射來的電蛇盡數崩飛,黑發飄舞氣勢強悍。十里外的西側,還有兩女蹙眉觀望,不時竊竊私語,中心處的對面東方,也有兩個嬌軀,不過已經相距幾里抱肩凝立虛空,呈南北夾角之勢,不斷向外掃視四周。
‘我去——!你們五個鬧騰的厲害啊!’
柳薇薇牽著小環的手,不知她們在說著什么,后者不斷恍然還頻頻點頭,似乎在接受指點,但臉上總有幾分畏懼,天劫好嚇人啊!
另外兩個免費的護法,自然是代月離和鐘離婉莟二女,她們不知何時湊在一起的,還當起了臨時保鏢。
不知何時,現場竟然詭異的多出個身影,當代月離橫眉立目臉色微變,又換上驚喜神情,暗暗松了口氣。
“哥哥…!”
噓——!
陸寒見妹妹要沖過來,輕輕一揮手就將其定在原地,就連聲音都被卡住,中心處的顏翠萱已經服用破金丹,已經處于渡劫關鍵時刻,第一次渡劫的她,最需要安靜而忌諱波動。
天地威壓越來越強,黑云中電蛇飛舞,不斷向漩渦之內匯聚,轟擊了許久后,雷鳴驟然消失。但那股悸動恐怖的氣息,讓下方的身影俏臉微白,她立即連續拍打儲物袋,從中飛出兩樣東西。
趁著間隙又吞了兩顆丹藥,頭頂原本是一把黃色羽扇飛舞,此刻已經靈性大損,被主人收起后,原地換成一件骨質藍色陀螺。表面雕刻著玄奧紋路,仿佛是彎彎曲曲的花藤,一閃一閃的晶瑩有光。
在陀螺下方,還有件不足尺長的油紙花傘,滴溜溜慢吞吞旋轉著,上面描繪著高山大河,透漏出無比渾雄的氣勢。
‘嘿!這兩件極品靈器,十之八九是常飛那小子的手筆,他雖然和這三個丫頭不熟,多半是代月離出面要來的。’
嗡…!
虛空開始微微顫抖,陸寒正看著蒼穹,原本細小的電弧,此刻已經匯聚成胳膊粗細的粗大雷霆,正開始向下徐徐探出,后方還在繼續威能。
感覺有目光望來,顏翠萱還是發現額陸寒,四目相對熙然一笑,有逆天小霸王在此,無疑給某女吃了定心丸。
若按照正常套路,劫雷最恐怖的三連擊里,最后一次足有小腿粗細,就是這道恐怖雷柱,斷送不知多少修士的結丹美夢。
而此刻的顏翠萱,在破金丹的幫助下,只要闖過第一道雷柱,此刻體內粘稠無比的靈液,就已經快速凝聚成丹,和渡劫成功時的狀態完全無二,成功欺騙法則的考驗。
轟隆隆——!
碩大雷霆終于轟下,數里內都被白光閃耀的失去顏色,那道雷柱微微扭曲幾次,就閃電般猝然射下。
只見那件陀螺靈器,瘋了般的極速旋轉變大,如尖尖的小土丘,猛烈向上激射而去,和到來的雷柱正好相撞。
咔咔咔…!
瞬時從中間將粗大電弧分開四五道,陀螺液發出輕微哀鳴,緊接著就晃動著,隨后被崩飛探出很遠。
雷柱固然非常恐怖,但若被分開化為粗大電弧,威能頓時大打折扣,可是仍舊不可小覷,因為其中仍舊蘊含萬千雷霆積蓄的力量。
噼啪…轟隆隆——!
下面那把花傘,立即在顏翠萱指點下變大無數倍,浮現出高山大河的虛影,惡水濤濤無盡洶涌,山巒環繞雄偉昂揚,下一秒就盡數被白光強烈覆蓋。
當一切散去,無數大小坑洼的中間,顏翠萱非常狼狽,衣衫襤褸可見雪白肌膚。不知為何,陸寒總感覺此女應對的雷劫,總比自己那次要厲害些許,難道就因為自己拿出來的功法都很逆天嗎?
然而還未等那個身影喘口氣,無盡黑云中間的旋渦內,閃電般射下一道若不可見的紅光,顏翠萱頓時嬌軀一顫,立即僵硬般不再動彈。
雷劫結束心魔開啟,雖然不會灰飛煙滅,但是對心神還是無比兇險的考驗,當然對于體內靈力還有小半的修士來說,結果已經注定!
半個時辰后,顏翠萱是被某人扛回去的,雖然渾身疲乏無比,但臉上的羞赧從未褪去,只是象征性的掙扎幾下,否則幾個姐妹面前,雖然反抗無效。
“恭喜小姐姐結丹成功,我知道心魔那關,那邪念肯定化為夫君的樣子,心心念念想把你拐走。”
似乎還想看更尷尬的場面,鐘離婉莟狡黠的微笑著,實則壞水十足,瞥著顏翠萱發燙的臉頰。
“啐!我…我才不上當呢,反正你…你們倒是都很壞。”
“不可能!沒上當怎么被人家俘虜了放心?這大騙子大色狼就在此地,說不定就是那邪念轉化的,大家一起扁他啊!”
陸小環捂著雙眼,驚叫一聲轉身跑掉了,屋內歡聲笑語,很多情形對于少兒不宜…!
兩天后,交完公糧才被放行的陸寒,正在代月離的密室內發呆,手中有三聯發黃不堪的厚紙,上面記載著三個古丹方。
當初在天苑城,天海閣的交易會上,他就是用一百三十塊靈石的很大代價,從云霄宗金丹修士歸海昌面前搶來的,還將其當場滅殺。
這三個丹方全部是殘缺的,若非陸寒去了蒼梧禁地,得到一系列大機緣,導致進階太快,還真要好好研究這東西。畢竟號稱可以從筑基期,一路吃到飛升的靈丹極其罕見,就算目前他也同樣需要,自然不想棄之不顧。
從纖斕那里也得到過兩顆她服用的靈丹,可惜那種名為‘增靈丸’的藥效不盡人意,而且耗費的成本不小,所有化神期的修士都在頭疼。
并非是陸寒拿不出真正變態的丹方,而這個界面根本找不到,也沒有配方中的靈藥和材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當下吸引他全部注意力的是,殘缺的那種材料,是一個向上指示的小箭頭,而上面空白無痕,連個線條痕跡都沒有。
“陰靈蠶、地沸虬、寒絕霜蚣,熾陽芝…?”
這幾種東西都有過聽聞,只是有些罕見而已,諸如排在第一的陰靈蠶,是屬于寒淵深處的物種,至少在地面千丈下的一種幽寒屬性小型怪蟲。
而地沸虬和前者相反,雖然同數地下物種,此蟲只有地肺之火充足,常在巖漿流淌的地方出現,酷愛炙熱高溫,生活得地方距離地面也有數百丈。
正在思忖間,淡淡清香襲來,隨后一雙妙在了他的肩膀,是代月離外出歸來,美眸也盯在第三個殘方上。
“寒絕霜蚣?就是只在地表下幾丈深處,專門啃噬靈藥根須的那東西?熾陽芝…我前幾天才見過四五株,不過這丹方的材料排序,好像都在一冷一熱間徘徊,最后的那種‘冰天雪蓮’還要對應一種極熱之物?”
“原來如此,從地下深淵到萬丈蒼穹,一步步逐漸升高,難怪有個箭頭,但山巔上除了云朵,真的再無極熱…該不會是雷電吧,根本不可能。”
這些草藥怪蟲都是珍品,但最后一樣的確超乎尋常,若按順序排列,真的碾爆了任何修飾的思維,難怪最珍貴的東西成了拍賣品。
“夫君上次可是帶我們去了外空,瀕臨元氣稀缺的邊緣,不知茫茫外域中,還能有什么…哎呀——!”
代月離的話還未說完,鼻頭就被狠狠刮了一下,被玉手直接打歪,卻見陸寒臉上已經浮現笑容,顯然也明白她的話語所指。
很毒很變態!
只能用五個字形容丹方,茫茫域外空間,屬于任何修士的禁地,當初見到纖斕之前,滅殺那個海姓三角眼,對方就弄來了三只‘裂空古虓’,就屬于極度暴虐的深空兇獸。
動輒就威脅到化神境的恐怖生物,就連玄界上的修士也不敢隨意深入,可想而知這些材料的稀缺程度,絕對夠資格在丹方上壓陣。
“哼!”
看來要出去一段時間,靈傀儡和蒼梧獸也該干活了,尤其是后者經驗豐富,當年就是橫跨無數深空過來的,青瀾獸也不算業余,順便帶著纖斕去游離一番,或許對她有幫助。
在這之前,自然要煉化鸞靈獻出的那滴精血,相關秘法和上次煉化蛟龍精血時大體相同,僅需對細節和幾種輔助靈藥稍作改動。
當再次見到鸞靈時,陸寒仍舊眼皮跳動幾下,此刻他看見的,是一只很狼狽的大鳥。不但渾身羽毛凌亂不堪,而且光澤皆無氣息萎靡,眼神有些呆滯,走路有氣無力,如垂垂老矣的飛禽。
氣息有些紊亂,一只尾翎已經脫落,似乎根本沒力氣抬頭看陸寒,只是輕輕張嘴,從口中吐出一個紫色精致瓷瓶,然后就無精打采的原路返回了。
“至于嗎?狡猾的小東西,以后再天地盟,你所需任何之物,都能得到有限供給,每年享受雙倍補貼。”
原本還想安慰幾句,但此刻直接鄙夷了這只大鳥,隨即從原地消失,鸞靈將負面影響塑造的很夸張,不外乎向從他身上多撈點好處。但能拔掉自己的珍貴尾翎,導致元氣真的大損境界下滑,這靈禽也夠狠辣,反而更讓陸寒刮目相看。
果然,鸞靈栽倒在臥榻之上,衰敗的神色逐漸消失,狡黠光芒一閃即逝,隨后緊閉雙眼陷入休眠,肉身開始自我修復。
那個精致瓷瓶,被高階修士很少用的特殊封印緊緊堵住開口,里面那滴精血,讓陸寒心頭一熱,或許還要超出他的預料。
緊接著就在密室內布下三層禁制,最外層更動用了玄陰仙決,懷著一絲期待,逐漸將封印層層毀去。
然而瓶口一覽無余,仍舊沒有想要的異象發生,神念向瓶內掃視,里面竟然空空如野,只有光滑晶瑩的內壁閃爍出微弱光澤。
‘有點意思!’
陸寒的嘴角翹起一絲弧度,雙目猛然大睜,深邃瞳孔中亮起一對殘月,接著就有銀月霞光射出,瞬間便將禁制內的情形一覽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