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個美女,而且還聲稱是玄華宗的使者,頓時引起上千人的唏噓聲,其身份之高容顏之美,令男修士驚艷女修士慚愧。
哇!玄華宗美女很多嗎?怪不得入門嚴苛,頓時就然我眼前一亮,可惜咱條件太差。
不行了,一定要去玄華宗,要是能認識這位美女,進宗門的路就很好走。
快拉倒吧,你排隊都擠不過人家,以她的美貌和地位,絕對孤傲千里冷絕云端的,趁早死心。
幸好她也是筑基期修士,一本公子的帥氣,絕對能打動她,想想以后就……誰在打我?是誰?
主位上,軒云目光驟然一縮,掃了代月離兩眼,隨即面露沉思,疑惑的成分占據很多。
“筑基期?這位道友,此地可非兒戲之所,說話要有根據。”
哈哈!玄華宗是怎么了?金丹境的說走就走,根本沒教養,現在連人都派不出了,弄個筑基小妮子來充場面。
右側最末的座位上,是個尖嘴猴腮的瘦子,見此情形立刻不悅,接過軒云的話開始挖苦。此人正是弓修明,趁機打壓敵對勢力,當然不能錯過任何機會,只不過他對莽雋的莫名失蹤頗為疑惑,或許是暗地里做壞事去了,天知道是否去針對他的宗門了。
“你又算什么東西,云霄宗的冷璇凌有教養么,到處殘殺無辜修士,而你弓修明長得像個猴孫,根本不能算人,本姑娘專來打畜生的臉。”
代月離清脆的聲音傳出老遠,人群爆發出哄笑聲,都知道六大宗門各有宿怨,云霄宗率先找茬,卻被一個晚輩女修頂的貨真價實,而且有理有據。
弓修明頓時目瞪口呆,干巴巴的瘦臉上,不斷變換各種顏色,憤怒的瞪著代月離。
你這女娃模樣不錯,但是冒充大宗門的使者,罪名還真的不小,若能給我當個雙修伴侶,嘖嘖…!
說話的是個精瘦的黃臉,目光很放肆的打量著代月離,一副猥瑣的神色顯露無疑。
英柯,你這條命還想活多久?少給瑯琊谷丟點人吧,難怪你在宗門只是個三流貨,大爺雖然也在宗門里混的不怎么樣,但眾目睽睽之下,還能保住老臉不丟!
還未等代月離怒叱,白臉胖子的大嗓門,已經開始響徹廣場,曲輪已經不知和這家伙針鋒相對多少次了,雖然宗門間沒啥仇怨,但就是看著他不爽。
“多謝曲前輩護佑,大家都看看英柯的這張臉,生下來就像要死的樣子,滿臉病態老眼昏花,聽說他在瑯琊谷掃廁所二十多年了,怪不得滿嘴臭味。”
“放肆!說謊話不經腦子,修士界那還有廁所,我只是順手清理一下落葉…唔!”
嘩…!
千百人的笑聲響徹虛空,只見英柯已經捂住嘴,滿臉通紅尷尬至極,后悔自己說話太長,把老底兒漏出來了。
原來是個掃大街的,噗哈哈!
筑基弟子都很少干的,他竟然全包了,此人愛心不小,嘿嘿嘿…!
老不要臉的,我等翩翩公子都未那般齷齪,這廝渡劫危險了,十之會崩散。
陸寒皺了皺眉,對瑯琊谷的印象頓時跌入冰點,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下方的小崽子不正當,上邊肯定有大垃圾存在。至于白胖子曲輪,即便此人不錯,他的宗門也好之有限,奸詐之徒多半容不得這類憨直的家伙。
其他人見此情形,知道來者不善,雖然未出言冷嘲熱諷,但是懷疑和反對的態度,早就在代月離預料之內。
“本門令牌在此,玄華宗叱神令在此,還有誰敢違逆懷疑我?”
一聲嬌吒高喝,代月離袖袍中飛出一物,頓時金色霞光四外綻放,一道道潤眼光圈,在驕陽下更加迷人。
長不足四寸,上寬下窄頂端尖尖的令牌上,正面可有繁奧的玄華二字,背面是神獸圖案,嗡嗡旋轉氣勢不俗。
頓時又響起喧嘩聲,包括監督大賽的煉丹師,在座的十幾人都容顏微變,立刻面露嚴肅十足端正。
哇哈!了不得嘍,區區筑基境界,就能得到金字招牌,太出乎意料了。
難道這就是傳聞的玄華宗叱神令?果然造價不俗,不要說僅次于老祖的地位,這牌子也得值二百靈石,嘖嘖!
不過很奇怪的是,叱神令必須親傳弟子才能持有,一般都是宗門內金丹境界前兩人才能拿著,怎會到了這丫頭手里?
無論質疑和羨慕,令牌就飄在那里,代月離一聲冷哼,伸手抓住令牌,大踏步坐在空位上。目光先偏向易容的陸寒,兩人目光相對,傳達著耐人尋味的詭笑,身在高處俯視蒼生,感覺就是很爽。
時間悠悠向前蹣跚,日光開始逐漸西斜,防護大陣的賽場內,只剩下七名煉丹師了。
根本不用看,僅憑沉重的聲音判斷,陸寒就知道又有人煉丹失敗,所后就傳來輕輕的哭泣聲,里面摻雜著絕望和不甘心。
隨著這聲悶響,今天的賽程又告一段落,六名強者已經誕生,煉丹師的第五輪決戰,道機子只是第四個勝出的,陸寒也暗罵這家伙太深沉。
回到城內后,云嵐的氣息已經逐漸穩定,四周靈氣蜂擁而來,從三萬六千毛孔以及七竅之內鉆進,盡數向丹田之中匯聚,一顆金丹徐徐旋轉,如餓瘋了的漢子,竭盡全力吸收著能量。
華凌正端詳著手中的丹方,雖然感覺兩個身影在靠近,那是都未抬頭看一眼,早就知曉是陸寒和代月離回來了。
“哇!云叔也不窮啊,竟然藏著這么好的丹方,這就能值上百塊靈石。”
代月離僅僅看到最上面的三個字,就目光放亮的開始驚呼,但隨即蔫兒了下去,一字排開的六種靈材,在市場上都價格不菲。
“嘿嘿!這就是買得起養不起,但只要能輕松買到別讓我四處搜尋,大家都有吃的,兩位開始行動…吧!”
最后一個字,是兩道人影飛快消失后,才從陸寒嘴里吐出來的,讓他有些無語,不就是區區的巴天丹么,至于如此興奮?而且這都是進入結丹后才能服用,現在如此興奮,未免有點太早。
巴斯有魂,惟愿問天!
巴斯葉是這種丹藥的最主要材料之一,而來源的巴斯木越來越稀少了,只因為修士太多,資源逐漸匱乏,只要是價格越昂貴的東西,就證明同樣罕見,不知其他界面的情形如何,反正按照這里的市場來看,此界面還未達到那般恐怖,究其原因就是早有大能預料到,提前施加了保護。
即便如此,一片巴斯葉的價格,也價值二十塊靈晶,當然按照陸寒的煉丹水平,能出爐四顆成品。變態的成功率,讓其他煉丹師望塵莫及,而任何丹藥的昂貴,更多體現在失敗幾率上,在他這里并不存在。
前世雖然有無數逆天丹方,卻根本找不到靈材,每個位面以及界面,生長的萬物都有大部分互相迥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到了一個地盤,都要重新熟悉當地情形,搜集本土修士的丹方和資源,只是以他的謀略和經驗,任何阻礙幾乎都微不足道。
能有四層樓,戶主也算是地方的土財主了,但是在陸寒的金幣面前,依然滿臉興奮的低下了頭。
最近一段時間,這里就是他們的新窩,只是他還未上樓,后面惡風撲來,道機子高興地像個孩子,手里攥著個小瓷瓶。
“前輩,我又成功一顆小元丹,嘿嘿嘿!”
“不錯!似乎找到些門路了,但是莫要驕傲,煉丹師的心性,必須比任何人都要沉穩。”
“謹遵教誨,只是明天就要決定三甲了,晚輩依然有些忐忑,畢竟有兩個家伙今天的出丹率達到八成,四爐都是成功的。”
“怎么?你對奪第一這么向往?”
陸寒面露思索,原本他不想讓這家伙風頭太盛的,一路順暢并非好事,所以他指點給道機子的東西,還不算是精髓。隨便進入前三甲哪個位置,都可以拿到進入玄華宗的憑證,免去自己從中周旋。
“難道…這其中有何不妥嗎?”
道機子直接愣住,不想拿第一的煉丹師,根本就不是好丹師,而且就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有四家大小勢力向他發出邀請,條件確實誘人。
只是在六大宗門之前,那些招攬人才的好處,瞬間變成宴席上的涼菜,沒事打打牙祭還行,更何況他早已有固定目標。只好加快遁速,完全無視旁人的呼喚,才在更多人圍堵之前進了城,專精感悟白天比賽的收獲。出乎意料的是,小元丹并未因為他神魂疲乏,以及法力不足而失敗,切煉制速度比以前減少兩成時間。
“嘿嘿!想拿第一也并非不可以,但還有相應的任務完成,為你得到玄華宗老祖重視,再添加點薪柴。”
“哇!還請前輩不吝指教,那可是元嬰級別的存在,平時都藏在云里霧里高不可攀,只要動動手指頭,資源就能無窮無盡供我使用!”
道機子雙手來回劇烈撮動,近乎癲狂的不斷轉身踏步,似乎腳底下就喲寶藏,即將為他開啟爆發之路。
“哼!至于那么興奮么,真沒出息,想跟著我混,就要有蔑視一切的雄心和志向,不但要煉化丹藥,將來還能煉化天地。”
“咳咳咳……!”
城主府 軒云在大廳內來回踱步,不時望向窗外,似乎在等待什么人,果然不到一刻鐘,門口處一陣恍惚,進來個身材不足四尺的侏儒。
身穿半大孩子的衣著,灰色外袍上描繪著祥云圖案,身上威壓赫赫,竟然也是金丹大修士。
“副城主,如何?”
“果然啊,昨夜城外的大戰非常激烈,從地面的情形看,被攻擊的那人身陷重圍,但還是多路跑掉了。雖然還在城內,卻難以知曉是哪個宗門的,不過莽雋的失蹤絕對和此事有關,至于那個丫頭突然現身,著實讓我費解!”
灰袍侏儒說完,就大喇喇的蹦上座椅,半蹲著在那品味靈茶,完全沒有正經的態度。
“哼!若按常理,本門弟子失蹤,那女娃該對著咱們興師問罪,卻好像無事一樣。或許她知道內情,多半是云霄宗和玄華宗借機互撕,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軒云并未因為壓力大減而輕松,這些天一直在為斗丹大賽操勞,能振興天苑城的背后,也隱藏不可知的風險,大勢力暗中博弈,夾縫中的卻最難受。
“從此地向西,雖然沒啥好地方,即便是塊皮肉,終究帶著肉字,表面上的三不管地帶,卻有無數雙眼睛偷偷盯著。都向拉攏我們三個老家伙,也不知邱浩那小子還有多久出關,悶在山中三十年,也不怕長白毛發霉。”
“嘿嘿!他既然很自信,肯定有幾分把握,如果能渡劫凝嬰,從這直到西北邊荒,又是一個宗門崛起。”
代月離先回來的,而陸寒在三層閉目養神,感覺到美目直勾勾盯著自己,才將慵懶的眼睛睜開,只見美女香噴噴的一只手中,多了四種靈材。
本事大的就命苦,今晚根本別想清凈了,抓緊煉制丹藥,除卻給云嵐服用的,剩余的都要儲藏起來。
用點靈石就可降服一個金丹后期,這買賣絕對有賺頭,而且他相信回報遠不止這點代價,雪中送炭抓住要害,總比蠻力征討強得多。
相隔半個時辰,華凌徹底打破了二人默契的寧靜,他的任務是主藥巴斯葉,所以慢了半拍。
而此刻樓下的道機子也噔噔噔跑上來,看那架勢想要和三人湊一桌子打麻將,大屁股一拍就把人墻缺口堵住,即便陸寒批評了他,興奮神色依舊沒少。
“晚輩在想,用那四顆小元丹,在明天的決賽之后,和前輩教我演講的那番話相配合,估計成效會更顯著。并且我想白送給城主一顆,好歹是他的地盤,雖然少賺幾十塊靈石,或許對長遠有利,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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