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部落的人都駐足,驚訝的看著那神奇的奴隸少年雙手扶著火圖騰,雙腳踩著小王八,身上冒著光暗不定的圖騰火焰,被小王路跑向火部落中央。
傳說當初這少年溺水,便是火部落圖騰把他背出來的,如今他又讓小王八背著飛奔,莫非這少年是…小王八的私生子?
無數神奇的想法從火部落人腦海中冒出,在他們的注視下,小王八馱著少年的身影漸漸遠去。
“嘭…”
奔跑的太快,小王八剎車不及,撞在大長老家的墻上。
少年被甩出去,翻滾好幾圈才停下,他站起來,一身圖騰之力外放,身上一點傷痕沒有。
這就是圖騰之力的作用,若沒有這力量保護,少年免不了鼻青臉腫。
“這是怎么了?”
大長老走出來,正看到少年望著自己一身圖騰之力發呆。
被大長老的話驚醒,少年趕忙把他在湖邊的所見講了一遍。
“吹骨哨,御敵。”
大長老戰斗經驗豐富,幾乎沒有遲疑的下了命令,隨后才思索起敵人的來路。
等日圖騰巫、首領,月圖騰巫、首領和其他長老趕到的時候,他腦中已經有了頭緒。
“是龍部落戰士無疑,只是不知他們是擊敗了第六代巫才過來的,還是直接繞過來的。”大長老率先開口,闡述著自己的思考。
“一定是繞過來的,巫帶著千五陰陽圖騰戰士,其中還包括五百人,即便失敗敵人也不可能這么快到。”日圖騰巫冷靜的分析道。
眾人緩緩點頭表示認同,這份認同源自于他們對五百人的認可。
第五玄在圖騰中也暗自點頭,同意了日圖騰巫的分析。
“我帶領部落戰士御敵,日圖騰首領跟我一起,其他人守護圖騰和部落婦孺,戰士…千五陰陽圖騰戰士我帶一千,陰、陽圖騰戰士各出一千跟我,總共三千迎敵。”
大長老看了第五玄一眼,決定留下部分力量,避免敵人再次分兵突襲,讓火圖騰受到危險。
“千五圖騰戰士守護圖騰和弱小,太多了,大長老的戰場若不能獲勝,火部落也就沒有抵抗力量了,還是都帶去吧。”
月圖騰巫開口,保持著她一貫的作風,剛烈的很。
大長老的目光望向圖騰,眉頭緊皺。
戰場最終形勢如何還不好判斷,若留下的守護力量太多,確實于他不利,但若火圖騰受傷,那他真難辭其咎了。
第五玄趕忙催促小王步,同時傳遞出自己的意志:有進無退。
“這樣的時刻,與其分兵守護弱小,不如整個部落一起面對,而且我的圖騰火還能戰斗。”
第五玄在圖騰中呢喃,可惜聲音傳遞不出去,不過他的態度通過意識傳遞出去了,相信大長老能理解。
“整軍,一起去,帶上圖騰。”
大長老是果決之人,敵人已經打到門前,沒有更多時間商議,他干脆的下令。
整個火部落迅速調動起來,所有戰士,只要沒有外出的都緊急集合,骨哨的聲音響徹整個部落。
戰士們匯聚在一起,跟隨著各自的首領,大長老在最前,第五玄不顧勸阻跟在大長老身邊,那少年至今依舊有些懵懂,一直跟著第五玄。
整肅好隊伍的戰士們殺出火部落,向著湖邊走去,一路不曾遇到敵人。
來到湖邊,遠遠便見到兩千余人的隊伍聚集在一起,他們早已整肅完畢,好似等待著火部落的到來。
小王八大步走上前,把口中銜著的樹枝扔到地上,隨后緩緩后退。
“祭祀。”
大長老高喊,立刻有一部分戰士跳起祭祀舞,樹枝熊熊燃起,火部落的圖騰火在這里扎下根來。
對面龍部落首領眼角抽搐了一下,他突然高舉手中虎靈刀,開口吶喊。
“祭祀…”
聲音落下,有龍部落人上前跳起龍部落的祭祀舞。
相對于火部落如太極一般的祭祀舞,龍部落的祭祀舞更加粗狂,很多動作都帶著原始狩獵的味道。
“嗡…”
一股圖騰火冒出,不是從地上,而是從龍部落首領高舉的虎靈刀中。
“這骨刀上的力量,居然不下于我的圖騰火?”
第五玄驚訝的望向那冒著火焰的骨刀,不可思議的說道。
火部落人的眼中也滿是驚訝,那鋒利的骨刀看著就不凡,如今又冒出圖騰火,更顯詭異。
“陰陽圖騰戰士在前,其余圖騰戰士在后,準備迎敵。”
大長老壓下心中驚訝,開口傳遞命令。
圖騰戰士們緩緩鋪開,千五陰陽圖騰戰士在前,三千陰、陽圖騰部戰士在后,四千五百火部落圖騰戰士,給對面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他們的巫已經帶走了兩千圖騰戰士,怎么還有這么多?”
龍部落有人驚訝的開口,不可置信的說道。
龍部落首領回頭望了他一眼,心想這正是龍圖騰擔憂的地方。
“沒什么好怕的,他們后方的圖騰戰士都不是靈圖騰戰士,能與我們一戰的也只有前面這千五人左右,我們的任務也不是全殲敵人,而是破碎火圖騰。”
龍部落首領開口為戰士們打氣,同時緩緩揮動手中帶著圖騰火的虎靈刀。
“進攻。”
虎靈刀中爆射出一團團圖騰火,噴涌著飛向火部落戰士。
“火…”
第五玄輕聲呢喃,身前九丈高的圖騰火立刻飛出一團團光暗交織的火焰,迎向對面的圖騰火。
“砰砰砰…”
一團團圖騰火碰撞在一起,有的一起泯滅,有的余力未消的沖向火部落,有的沖向龍部落。
雙方戰士開始沖殺,吶喊聲響徹天空,在圖騰火互相撞擊消散后,他們也終于撞擊在一起。
“咔。”
龍部落的戰士用手中石斧砍在對面火部落戰士的肩骨上,火部落戰士忍著疼痛用右臂送出手中石刀。
“噗嗤…”
石刀插入敵人腰腹,卻并沒讓敵人失去戰斗力。
圖騰戰士的生命力遠大于普通的原始人,可以說在圖騰力量沒有耗盡前,普通的傷害很難致命。
“乒乒乓乓…”
整個戰場交擊聲不斷,有的戰士喉嚨被割破死亡,有的戰士心臟被刺穿死亡,也有失去手腳卻依舊不放棄進攻的戰士。
整個戰場原始又血腥,沒有一個人后退,沒有一個人軟弱。
生命在他們眼中,仿佛沒有任何意義,鮮血在他們看來,也并不覺得恐怖。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