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既然如此,何人可領軍前去?”袁紹心中有數,當下笑到。
“高覽將軍可堪重任。”眾人目光一望,提出建議。
高覽此時亦是被譽為“河北四庭柱”(顏良、文丑、張、高覽)之一,武藝高強,渾身是膽,高義傲骨。
自是為袁軍之中,素有威信。
“好!傳令下去,便令高覽領騎兵數千,掃平那些蚊蟲!”袁紹樂呵一笑。
“諾!”
軍令如山倒!
不多時,隨著一陣急促的號角聲,龐大的行軍隊伍,立刻分成兩部分。
幽州自古就是出產戰馬的地方,所以幽州軍中騎兵的數量也一直是大漢各路兵馬之前列。
如今袁紹也是借助著擊敗公孫瓚收斂的馬匹,加上其家族的力量發力,迅速的集聚一股數量不少的騎兵。
很快,一支數量在七千左右的輕騎兵,簇擁著已經得袁紹將令的高覽,脫離了大隊,以急行軍的速度在大道上狂奔而起,目標,直撲于幽地!
“哈哈哈,公孫瓚此僚已然如老狗,某要趁勢追擊,將之擊潰,生擒活捉!”袁紹望著遠去的騎兵,又目光看向一旁的謀臣眾人,哈哈一笑。
“他不是很得意嗎?到時候,我定讓此匹夫,削發待首!”一提起公孫瓚,袁紹眼中便是滿滿的泄憤得意。
從他的言語中不難看出,要知道,在漢人的眼里,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稍有損傷就視為不孝,哪怕是小時候替下來的牙、剪下來的指甲,都不能胡亂丟棄,必須用紙小心包好,收藏,等待陽壽耗盡,蹬腿歸西的那一天,一起入土為安才行。
曹操歷史上割發代首之事也是最好的說明,發之切,猶如人之首!
可以預料,于風平浪靜的表面下,早已是殺機暗伏!
一場驚天的變動、殺戮,就在眼前了。
不過,此事了卻,一事又來。
袁紹大軍繼續前行不久,復又有斥候趕至。
遠處,一陣塵煙升起,兩名滿臉塵土的信使正在疾速趕來,兩個人,卻帶著十幾匹馬,一輪上輪番騎乘,只要馬力稍乏,即刻更換。
騎術高明的信使甚至根本不用下馬,在馬背上縱身一躍,就能完成換馬的動作,如此日夜兼程,不眠不休,才可以保證在最短時間內把緊急信息傳遞到位。
來至跟前,兩個疲憊不堪的信使,一名直接就暈倒在馬背上,另一名半死不活的身子一晃,一頭栽下了馬背,卻仍沒忘記舉起身上的傳令信桶,立刻有士兵跑上去,先是接過信筒,然后又急忙抬起兩人,掐人中,拍打,灌水。
“你們是何人軍下的斥候?”許攸拍馬上前詢問。
“先生,某等乃是曹孟德將軍麾下斥候,奉命前來,交付信函于袁將軍的。”斥候跪地。
“哦?孟德來信?速呈上來。”袁紹和曹操的關系從小玩到大,自然非比尋常,此時又沒有鬧翻,聞得曹操來信,頓時一樂。
“孟德敗呂布于司隸?”袁紹放下手中信函,目光看向麾下謀士。
“此次孟德來求援,某欲助之,爾等可以什么看法?”
“不知信內,曹操何言?”想了想許攸問道。
“孟德想某出兵,助其奪洲,再與某之前言,一南一北,逐鹿中原。”
“就怕只是曹孟德如今危難之時的敷衍之詞!”逢紀猶豫說道,“主公欲平天下,曰后與曹孟德必有一戰!不若就此…”
“不妥!”沮授沉聲說道,“袁紹乃主公舊曰好友,不曾與主公有半點矛盾,若是此時我們等進言主公出兵落井下石,豈不是讓天下人寒心?如此曰后又有何人敢再與主公結盟?不妥!不妥!”
“如此倒也是!”逢紀點頭然之。
如今袁紹的勢力雖大,但在天下中與袁紹并為諸侯者同樣也是不少,益州劉焉、荊州劉表、并州呂布,西涼馬騰麾下俱有十余萬兵士,其余汝南袁術,漢中張魯手下將士亦有萬千,若是要平天下,盟友是少不得的…
沮授說:“近來攻打公孫瓚,出兵長達一年,百姓疲憊窮困,倉庫沒有積余,賦稅勞役正多,這是國家使人深為擔憂的事情。最好先整頓俘虜和戰利品,致力于農耕,使人馬得到休息。
可派一員上將助援曹操,而后進兵駐守黎陽,逐步經營黃河南面,多造船只,整修器械,分派精良騎兵,抄掠對方的邊境地區,使四方之諸侯不得安寧,而我得到安逸。這樣就可安坐而定天下。”
“不然也!恕我直言,我觀那曹孟德的處境亦是危矣,南有揚州袁公路,荊州劉景升,北為呂布虎狼之師,西乃是關中諸將,若無我主袁冀州為曹使君擋得一二,呵呵…他早就敗了。”這個時候,郭圖突然站了出來。
“哦?”眾人聞言,將目光轉向于郭圖。
郭圖見眾人目光投來,亦是胸膛一挺,繼續說道:“我們幫那曹操,可沒有任何的好處,反倒一定程度上,拖延了自己的發展,于百害而無一利爾。
再則按照兵書上的方法,比敵人多十倍就將其包圍,比敵人多五倍就進攻敵人,力量相當就可以交戰。
眼下憑藉明公的神明威武,會合河朔地區強大的軍隊,用來討伐四方,其勢易如反掌。現在不及時攻取,
將來就難對付了。”
此人早期為潁川太守陰修部下計吏,后辛評、荀諶、高干、張導及郭圖共同說服韓馥出讓冀州牧予袁紹,郭圖受邀成為袁紹謀士。
此時站出來,也是有他的想法。
沮授搖了搖頭,復而言說:“消除禍亂,誅除強暴,這是符合道義的軍隊;仗恃人多,憑藉強大,這稱為驕傲的軍隊。仁義的軍隊沒有敵手,驕傲的軍隊先就滅亡。
曹操既然。現在發動全部兵力南攻曹操,就違背了義。
而且克敵制勝在于謀略,不在于力量的強弱。曹操法令已經施行,士兵精強干練,雖然敗于呂布,卻也不是公孫瓚那種等著被包圍的人。現在丟棄萬分安全的謀略,發動沒有正當理由的軍隊,我私下為您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