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高將軍,白繞來討教一二!分身之術!”一旁的白繞眼眸一動,突然笑道。
他眼神閃爍,旋即單手結了一個印,在高郅的視線內,瞬間多出了八道一模一樣的身影。
“分身術嗎?”
既然分不清楚哪一道才是本體,那就不需要分!
給他,全部都擊破掉好了!
看了一眼對方的分身,高郅他一個字都沒有說,直接地遙遙對著虛空一握。
幾乎是瞬間,白繞卻是一下子感覺身體如同陷入了泥潭。
根本沒有時間回過神來思考,為什么高郅能爆發出這種恐怖的力量,他只是看到一道長棍槍影落下,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轟!”
身形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猛地落在地面上,恐怖的壓力無處不在,悉數擊中在他的身上,宛若一座泰山落下,地面都是被無形的壓力給硬生生震出一道無形的漣漪。
“還有一個...”高郅目光如炬,視線掃動,看向陶升。
這股念頭帶著無窮的霸道和無窮的殺氣,讓陶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感覺自己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攥住了心神,心智都要被捏碎了一般。
“陶將軍,承認了!”
淡淡的聲音傳入了陶升的耳中,宛如雷鳴一般,震得陶升渾身一顫,心神瞬間失守。
而那帶著濃郁壓迫氣息,如同山岳一樣的鎮壓在了陶升的身上。
在這一瞬間,陶升赫然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
“這不可能,不可能!”陶升奮力咆哮,口中的聲音漸漸變得憤怒和不甘。
陶升口中長嘯,發現自己可以動了,但是渾身已經被冷汗浸透,這對于他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高郅并沒有再度出擊,方才以氣勢壓制,畢竟,他是來求援聯盟的,并非打生打死,過猶不及。
當然了,必要的威懾還是需要有的,有些人需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推心置腹的去折服、收心,但有的人則必須用刀槍劍來震懾,來屈服。
高郅眼眸之中寒芒一掠,眼神鋒利如刀一般的看著眼前的黑山軍諸多將領,渾身上下煞氣凝聚,一股殺氣沖出。
轟!凝滯如實質般的煞氣,如同一片血海翻滾,那猶如實質一樣的殺氣出現在空中。
“嗯?”張燕和諸黑山軍將領臉色一顫,這股殺氣太過恐怖了,在場許多高手無不是一方戰將,可是也沒有這種殺氣。
在高郅注視他們的這一刻,兩人的身體如同掉落冰窖,一股寒意從靈魂深處彌漫而出。
這一刻,他們連抬頭看高郅的能耐都沒有。
高郅就這么走了過去,沒有絲毫掩飾自身的氣息,四周包括那些黑山軍將領在內的諸多將士,瞬間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氣勢籠罩著他們。
更有甚者,哪怕有些人,明明視線內沒有出現高郅的身影,但在這一刻,他們都有著一種近乎窒息的感覺,高郅他前進的腳步聲,落在他們的感官里面,每一步落下,都如同一道驚雷。
短短不到百米的路程,高郅走至,黑山軍的那些將領已是悉數退后,盡是氣息奄奄,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而隨著一股霸氣從高郅的身上涌出,以身為核心,輻射而去。
靠近他身邊的黑山賊普通士兵渾身一顫,噗通!噗通的跪拜在地。
高郅所過之處,黑山軍士兵全部癱軟在地。
這些人眼神中只剩下濃濃的驚恐和不可思議。
此時此刻,四人神色都有點鐵青,雖然他們幾個人的氣勢,有迅速彌漫而出,抵擋了高郅的一部分氣勢鎮壓,但他們面對著高郅的時候,仍舊有著一種心悸的感覺。
高郅嘴角微微一咧,收斂氣息,露出了笑意道:“諸位將軍都是豪杰人物,其實有時候啊,該做就得去做,思前顧后的,像什么話。”
四人聽聞,心中一動。
主位的張燕,更是深思。
很多時候,他們和袁紹麾下大軍較量,其實并不是真的打不過,而是在決策者里面擁有諸多意見,無法做到真正的統一,老是思前顧后,想要進攻對方,又怕打不過,反而導致了他們軍隊的損耗。
“這,高將軍,道理我們懂,可是袁紹的大軍,如今擊敗公孫瓚后,勢不可擋啊。”于毒咧了咧嘴。
對于高郅,他也是有些心懼。
強者向弱者動手,不需要所謂的規矩,但弱者向強者動手,就得是按照規矩來辦事,這是頗為殘酷的事實,但事實如此。
“哼!于將軍此言差矣。”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張燕,臉上掛起幾絲不渝,冷冷喝道,“大戰之期,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擾我軍心,你該當何罪?”
一邊說著,他的炯炯目光一凝,身子猛的躬起,如同一頭隨時出手搏殺的猛虎,氣勢也猛的震蕩而出。
雖口上對高郅他絲毫不在意,然而心中卻是極為忌憚,也有心較量,至少氣勢上不能輸。
“這…”于毒面色一滯,望著張燕冷冽的目光竟是驚出一身冷汗,急忙抱拳說道,“末將僅是望將軍慎重,別無他意,望首領明鑒…”
“哼!”張燕極為掃興地將手中酒杯重重砸在桌案上,隨即坐在主位上淡淡掃視著帳內眾人。
“哈哈,幾位將軍無需爭執,某觀爾等皆為豪杰,又豈能畏懼于袁紹呼?”
這一下,黑山軍眾人,反倒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剛才這個小子還兇狠霸道,一副恨不得廝殺一場,現在又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
莫不是想著給我們戴高帽子?
“高將軍繆贊了,將軍之神威,才是真正豪杰啊!”
白繞眼珠轉悠,先是恭維一翻,后話風一轉,問道:“要我等出兵可也,卻不知公孫將軍他,有何計可破袁紹?”
“想要撈油水,卻又害怕我失敗。這些黑山賊寇,一個個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高郅心里如此想,面上卻笑道:“暫時無力破袁。”
見李大目等人面色一變,高郅又道:“然,退袁紹易也,只要我等摔兵南下,趁袁紹大軍都在進犯幽州之時,以迅雷之勢橫掃太行附近諸縣,率兵兵直逼袁紹后方渤海郡。”
說到這里高郅不免有些興奮,示意一旁侍女為其倒酒,滿飲此杯后,才道:“他袁紹就不得不分兵來拒,只要其分兵而來,我等只要拖住這支兵馬,則壓力大減,破城之時也是遙遙無期,就是袁紹糧草不盡,待到農耕之時,到時候他袁紹再強,也不得不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