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作為冀州最富饒的都市,袁紹自韓馥的手中奪取此地之所以重要,那是因為這里是控扼冀州中樞的要地,袁紹之所以將三萬大軍以及大將高覽派入,便是因為此地一失,冀州危矣。狂沙文學網 公孫瓚抬頭看了看遠處大帳中那個隨風而舞的大纛旗,上繡一個金線的“袁”字,嘴角不屑地逸出一縷冷笑。
“給我擺出一副要強襲他們的陣勢!”
十余騎快馬飛奔而出,各奔東西,穿插各路要道,或走大路,或走山林,或走羊腸小道,飛一樣的奔著北方而去。
消息很快被公孫瓚的幽州軍斥候查探,并快馬加急,火速報到了公孫瓚處。
公孫瓚得知消息之后不由的哈哈大笑:“總算是派人去報信了嗎?一派還派出去十余騎,袁軍的工作效率果然還是可以的,好,非常好!傳令各部將士,圍而不剿,轉破其余諸縣。”
數千鐵騎將鄴城城樓圍了個嚴嚴實實,不攻不撤,只是留守在原地,斥候往來奔馳,嚴密視察著鄴城上每一處可疑的地方。
公孫瓚微微一笑,伸出兩根手指:“兩(日rì)!咱們只要守住兩(日rì),袁軍便會開始開拔,到時候任由什么書信過去,也是無力回天了!”
嚴綱聞言哈哈大笑,狠狠的將手中戰刀向著地上一插,豪爽言道:“好,兩(日rì)便兩(日rì),主公放心,今后兩(日rì),某與鄒丹二人輪流親自于此坐守,圍死四門,任他守將想破了天,也休想放他一個鳥人出來!”
要知道,嚴綱和鄒丹的武力,雖然放眼整個三國可能算不上前列,但也絕對不弱。
敵軍這是要將所有出入的(情qíng)報封死在城內啊。
城墻上,高覽觀看了許久之后,但聽一旁的侍從官猶豫的說道:“高將軍,公孫瓚大軍守定四門,并派斥候往來縱橫,看來這書信不是那么容易送出去的。”
“送不出去也要送!”
眼看著下方鐵騎雖精,卻沒有攻城器械,高覽這心中已然明了公孫瓚大軍并無攻城之意,只是要借自己的嘴召袁紹回兵!
這可恨又狡詐的公孫瓚!
“傳令嚴綱,全權負責,并其麾下所有將士,一定要攔住所有出城的人馬,不可放走一個,特別是對方包裹嚴密的信使,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就地擊殺,刀殺和箭殺都無所謂,只要讓他們死的透透的就行!”公孫瓚大喝一聲。
“諾!”鋪天蓋地的吶喊聲中,公孫瓚麾下騎兵,就像一群露出了猙獰獠牙的惡狼,喧囂著、咆哮著,張開了鋒利的爪牙,惡狠狠地向著袁軍撲殺了過來。
“唰唰唰”。
不多時,四門的兵馬已是蜂擁而出,人數雖然不多,但卻并無廝殺之意,一個個全是抱著突圍的意志。
陳兵在鄴城四門外的公孫瓚大軍士卒早有準備,眼見袁紹大軍準備突圍,隨即蜂擁而上,阻斷其路。
一群騎兵縱馬橫刀,在城下一邊狂奔,一邊呼喝吼叫。
這些騎兵不但刀槍之戰嫻熟,其長弓之法更是精湛,一邊御馬向前,一邊彎弓搭箭,所過之處皆是留下了一片鮮紅的烙印,如此或近戰或遠戰能力皆備,再加上極強的機動力,其威其勢皆令人目不暇接。
“殺!”四面城門的袁紹大軍,與公孫瓚的鐵騎,僅僅是一個照面,便被沖擊的潰不成軍。
一名名士兵,整個被撞得倒飛了出去,人尚在空中,又被(身shēn)后的白馬義從飛箭(射射)成了篩子,挾雜著漫天血霧凌空灑落。
公孫瓚麾下騎兵個個以一當十,所過之處,好似一股白色的旋風,恍如風卷殘樓,威不可當,兇狠之極。
打得(欲yù)沖突而出的袁軍紛紛四散,一個個士卒當眾落馬,紛紛四散。
騎兵沖殺而來,所過之處威不可擋,袁軍士卒竟無一人可攔,紛紛如潮水般的退讓。
嚴綱這廝的(性性)格,也是猛如急火,說話辦事從不拖沓,盡顯能將之姿。
于是呼鄴城四門突圍的袁軍被嚴綱等人,屠殺殆盡,一個未留。
城門之上,高覽瞧的是臉色鐵青,雙拳不由的緊緊握住。
看此(情qíng)形,不親自出馬,讓主公不需回兵增援的書信,怕是送不出去了!
“哈哈哈,給我殺光他們這些...”
一名白馬義從將領大聲笑到,話音還沒落,便見一員河北猛將橫刀已然沖至他的面前,一柄銅長刀當頭落下,直沖那名公孫瓚麾下白馬義從的將領的頭頂而來。
“給老子下去!”
伴隨著一聲驚天怒吼,只是覺得眼前一紅,哼也沒來得及哼上一哼,便被斬落下馬,(身shēn)軀在地上“撲騰”了兩下,就不動彈了。
“呸!“
高覽一刀斬了那人,接著狠狠的吐了口吐沫,面露不屑,意猶未盡的道:“一刀都接不住!當真無用!”
死人他早已經見了成千上萬,(身shēn)為軍中上將的他早已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亂世中的人命不能算人命,在這個年代,人命連馬和牛的價值都比不上,死人在高覽的眼里,充其量也不過是一頭頭被宰殺的豬罷了。
這就是軍旅的生活,這就是東漢末的亂世兵將。
每(日rì)都能看到多少尸骨亡魂靜靜的沉寂。
每(日rì)都會因為戰亂失去同胞而使得臉上的淚痕難以風干。
不過,這些災難帶來的(陰陰)霾彌漫長空,卻壓不倒老兵們,不彎的脊梁。
他們(熱rè)血,他們澎湃,他們激(情qíng),他們堅強,他們不屈!
眼見統領被高覽一刀斬殺,公孫軍余眾更無戰意,連適才沖突的心(情qíng)都沒有了,紛紛倒轉馬頭。
一場幾無懸念的屠殺在許多城下急速的拉開了序幕,又急速的落下了帷幕。
不過,也并沒有因此而得到結束,刀劍相擊,戰馬長嘶,一派肅殺與凝重。
兩(日rì)的時間過得很快,甚至可以用飛快來形容。
這期間,城內曾無數次的組織人馬想要再一次的突圍,可惜全部沒有成功。
嚴綱和白馬義從猶如一只狠利的鉗子,率領兵將死死的扼殺住了許都的咽喉,任憑城內突圍的人想耍什么花樣,嚴綱他們的目標卻是始終如一,雷打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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