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都是兩股勢力博弈交鋒之中的最常見的處理應對的手法。
對于世家的“添堵”,呂布自然不會裝作若無其事、視若無睹的,血的教訓,就必須要以血去討回!
他呂布,可不是會站著挨打的性子!
血債,終究還是需要血償的!
翌日三更天時分,當天色依然還處于暗沉時,于上黨郡西門門側,便是有著不少的人馬匯聚。
粗略掃去,大概有一百多名騎兵聚集在城門,手持方天畫戟的身影,勒了勒胯下戰馬的韁繩,朝身后的家府方向,看了一眼,策馬轉身,凌厲的氣勢陡然升起。
這些人馬,皆是身著黑衣,甚至連馬蹄上,都是被纏繞上了布條,所有人沉默不言,隱隱間有著一股陰冷殺意在空氣中蕩漾而開。
望著這整合完畢的人馬,為首的呂布,雙眼之中也是掠過一抹冷冽之色,旋即也不多說任何廢話,手掌一揮。
看上去貌似非常沉重的方天畫戟,在呂布他的手上,卻似乎沒有一點兒份量就像是一根稻草般,似的輕飄飄的毫不著力。
方天畫戟隨意的揮舞了幾下,頓時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的深痕,特別是地面上的煙塵,更是如同被烈日暴曬了一天似的,迅速的融化了。
一只手不輕不重的握在了方天畫戟的中端,高高的舉過了頭頂。
心中充滿了一種睥睨天下的強大自信。
雖然胯下并非是赤兔馬,卻也是一匹難得的良駒,似乎也是明白即將上路,它高高的揚起了脖頸,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嘶叫聲。
緊隨著呂布身后,大批馬匹的唏律律長嘶一聲,大批的人馬,如同黑色的洪流一般,涌出。
轟轟轟轟——
兩邊疾馳奔跑的馬蹄,翻起無數的泥濘,巨大的轟鳴朝著距離最近的世家,并州李家方向,疾馳而去。
“啾啾啾...”李家的家將李予,正百無聊賴的眺望天空。
忽然發現上面掉下來一道模糊的黑影。
信心良好的李予也不多想,抬起了頭他高傲的目光凝視在那道黑影之上,大大咧咧的伸出了一只手臂,張開了那蒲扇大的手照著朝他頭頂上落下來的黑影中間就是一抓。
豁然間他的眼神變了就在他的手和黑影接觸之后的半秒鐘,那眼中的傲氣和煞氣就已經完全的褪去了,并且在瞬間,就換作了不可思議和發自于內心的恐懼。
他舉起了另一只手,似乎是想要高舉,但是黑影落下的速度,卻在與他手掌接觸的那一瞬間,就驟然加快。
“咚”
一聲肺響傳來,黑影狠狠的落了下來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之上。
二話不說的,翻身就倒并且躺在地上的身體不住的抽搐著,就仿佛像是羊癲瘋突然發作了一樣。
“殺!”
呂布敏銳發現對方的倒霉,當下已經將手上的武器,從方天畫戟,置換成了鋒利大刀。
“殺!”
一聲令下,不知道多少數名都經常在流逝...
如雷的馬蹄聲瞬間在他們耳中炸開,瘋狂、嗜血的吶喊和長槍、鐵矛硬生生的鑿了進來。
一瞬間,鮮血爆裂飛灑,金鐵戳進血肉。
很快,大量士兵的擁堵,還不是一個個龍威虎膽。蜂涌著殺了進去,遇人就殺。
有些人尚未反應過來,就被一刀劈死,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
“救...”
錯愕的一瞬,像是察覺到了對方的打算,急忙大吼讓人傳令作出應對,不久示警的鳴號吹響。
雙方瞬間撞推擠廝殺在一起,府內的家丁倒下,大量的鮮血在擁擠的鋒線濺起來。
揮舞大刀架住砍來的刀鋒,反手唰唰唰幾刀揮斬,砍過人的頸脖、胸膛,血光隨著刀鋒飛旋灑開。
對方的家丁,被呂布持刀,一路劈砍殺的向后擁擠,有人在大喝:“攔住他們,別退——”
他的身周甚至于騰起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那把大刀更是風聲凌厲,金光閃爍,猶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威風凜凜。
簡簡單單,沒有任何花巧的一刀,就這樣的直劈而下。
龐大的氣罡瞬間凝聚為一點,如同流星趕月般的沖了出去。
“呼…”
銳利的破風聲驟然響起,在他面前的大地陡然爆裂開來,一道巨大的刀痕仿佛是從天而降,筆直的將前方道路上的一切都盡數掃蕩干凈。
在呂布的面前,出現了一道長達三十米,寬約五米的空白地帶。
凡是在這一條直線上的任何東西,都已經化為了烏有。
哪怕是連地面之上也留下了無可磨滅的痕跡,一道深長的痕跡從他的腳下向前蔓延過去,就像是被炸藥濾過了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迎面趕來的士卒猝不及防被撞翻在地,高高拋起來的尸體、殘骸燃著火焰灑落下來,逼的眾人減緩了腳步。
燃起的火焰,黑煙卷上天空,“梆梆梆!!”負責的兵丁在跑動,瘋狂的敲響示警,更遠處,聽到警示的鑼聲,大隊的人馬,開始迅速的朝那邊追了過去。
大喝了一聲,隨后轉身沖刺,視線里有刀揮砍過來,身子一屈,手掌握拳奮力打在那人腹部,砸的對方口鼻之間全是血,另一只手揮刀當頭剁下去,尸體倒下的瞬間,他已經沖殺過去。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我們李家,究竟與你們有著何仇何怨?你們居然要如此襲擊!”
“哼!我們就是劫富濟貧的山賊,看你們為富不仁,特來替天行道!。”呂布壓低聲音,故露一道嘶啞的聲音回道。
替天行道?
還是劫富濟貧的...山賊?
大哥,你就算是敷衍的鬼扯,那也要有點度好嗎?
山賊會一個個都這么訓練有素?
山賊會一個個都這么孔武有力?
山賊會有您這個殺人如殺雞一樣輕松愜意的強者?
你把我當傻子?還是當我是白癡?
家將,終于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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