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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三 萬軍之中取敵首級如探囊取物

  “你們這些家伙,在畏懼什么?給我上啊!他們只有幾百人,不過虛張聲勢而已,不足為懼!”

  注意到戰局上部分開始潰敗的情況,位于陣心的匈奴先鋒官頓時怒火中燒,大吼一聲。

  在其喝吼之下,匈奴士兵們的士氣非但沒有消沉,反而被激得更加兇悍起來。

  不過,一部分程度上來說,倒也正因如此,那些不諳軍陣的士卒,胡亂地揮舞著兵刃沖向高郅的這支騎兵,頓時使得全力沖鋒的陣型,一下變得嘈亂起來。

  雖然人數眾多,可被高郅的超級速度的奔馳,給牽著鼻子之后,這些匈奴士兵們,也已然分不清東西南北。

  “呵,論起殺伐速度來,我可不會輸給牛莽那家伙啊!”咧了咧嘴,望著遠處已經殺得興起的莽漢,高郅也渾身殺意大漲。

  機動靈活的他,渾身白芒閃爍,宛如一只翱翔于天際的鷹隼,在空中劃過幾道迷惑的剪影后,便迅捷有力地俯沖而下,并且對于獵物,一擊而中!

  仿佛一只鋒利無比的手術刀,正在迅速切割著匈奴士兵的外緣,卻絕不深入。

  隨著他的不斷突進,一層層地攪動、殺戮,肉眼可見之下,整個匈奴士兵們,立時更加散漫狂躁。可卻根本抓不住高郅他的一點背影,更談不上去對他進行剿殺。

  “圍堵住他們,限制住他們的騎速!”匈奴先鋒倒是有點門道,當下改變戰術。

  畢竟,騎兵的優勢在于突進,尤其是對于并州狼騎、西涼鐵騎這種更注重戰馬的爆發力。

  沒有專門對付騎兵器具的匈奴士兵,只能用人數和性命圍上去,使得突擊騎兵喪失沖鋒的優勢,才能取得極其慘重的勝利。

  只是,這種戰術,對于高郅這種強悍的戰將而言,依舊是無用功!

  剛剛松口氣的匈奴先鋒官忽然嗅到一股極其危險的味道。

  他耳朵猛然一顫,透過嘈亂的戰場聽到了一陣更加清晰的馬蹄聲。

  遽然回首時,他那張無奈羞惱的臉,已然變得驚恐不已。

  原來,剛剛還在不遠處的高郅,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已然殺了過來!

  兇悍的匈奴士兵就如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迅速腐朽破碎開來;伴隨著高郅他沖過去,就如一柄灼熱的刀子切割著奶油,瞬間融化分解開來。

  只要他躍入戰場,就是一副華麗而壯美的畫卷。

  躍馬當前的高郅,仿佛帶著血和風,帶著死亡的陰影。

  擋在他面前的,無論是兵刃還是人馬肢體,都只有被輕易粉碎割裂的下場。

  簡直就仿佛化身為了一頭猙獰的遠古巨獸。

  隆隆踏地而來,一往無前。

  身在數百鐵騎之前的高郅,就是最鋒利的刃,急速地割裂著敵人的防線。

  煙塵滾滾中,除卻敵人的尸首和斷裂的兵刃,就是一條筆直通向匈奴先鋒官的血路。

  在高郅他那迅猛的攻勢之下,整個匈奴先鋒部隊一部,就如同一位臃腫而頭腦混亂的巨人。

  非但組織不起一次有力的反擊,更被高郅及麾下的數百騎牽制著,心驚膽戰,自亂陣腳。

  這時匈奴的先鋒官也不再氣急敗壞地指揮那些匈奴士兵了,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然看到一道身影,正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那掩蓋在銀白色頭盔兜鍪下,兇烈的臉,早已映寒了匈奴先鋒官的眼,使得他的心仿佛在尖嘯的狂風中被狠狠摧殘!

  匈奴先鋒官親眼看到,那個神勇無敵的悍將,借助著戰馬的狂暴沖勢,輕易地便洞穿了一名名企圖阻攔他的匈奴士兵的身軀,血肉之軀在那桿長槍之下,脆弱地猶如稻草。

  可即便如此,那位悍將仍舊不停,就這樣穿過一個又一個匈奴士兵的軀體,直至他大吼一聲,那些尸體就如破布一般,被狠狠地甩落在軍陣各處,鮮血斷肢亂濺!

  早已將殺戮演化成了一種藝術。

  更多的時候,那員漢將只是縱馬躍過,手中大槍揮舞、寒光閃爍,隨即就是那些愣著原地的匈奴士兵的要害處多出了一個血洞。

  直至那匹健碩奔馳的戰馬,沖出幾丈遠之后,他們才不甘倒地,成為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即便是上千人的軍陣在這樣的悍將面前,如果沒有結成戰陣,凝聚軍勢壓制的話,恐怕也不過就是個擺設!

  甚至在那漢將身后驍勇的數百鐵騎,也只能勉強跟隨著,繼續擴大戰果。

  就是這樣,高郅他沖向前,前面就是一片腥風血雨。

  數百鐵騎則于隨后跟上,血肉的缺口就被一層層撕裂,逐漸擴大至整個軍陣的潰亂。

  “不,不能再這樣令他肆無忌憚下去!’匈奴先鋒官狠狠地咬了咬舌頭,舉起了手中的大刀,似乎還企圖想要抗爭一下。

  然而,就在這一瞬,高郅似乎略有感覺,猛然一抬頭,那雙兇戾的眼眸當中瞬間映入了匈奴先鋒官的影子。

  狂傲地一笑,猛然將手中的長槍,直接在虛空中指向了距離他還有十幾丈的匈奴先鋒官的身上。

  就是這一虛指,匈奴先鋒官卻似乎感到自己已然被那桿鐵槍洞穿了靈魂,陰冷的氣息瞬間流遍全身,使得他頭亂如麻,大腦一片空白。

  “想要我就這樣坐以待斃?不可能!”

  狠狠咬了一口舌頭,匈奴先鋒官面現狠色,自持武力,哪肯如此等死,回轉馬頭,舉刀便劈。

  高郅見狀哈哈大笑,“米粒之珠,也敢與日月爭輝!”

  單手輪動手中長槍,尋得其劈砍的刀頭,全力一崩,“當”,“嗖”。

  哪堪高郅揮擊的大力,刀槍交錯的剎那,匈奴將領雙臂間只感一麻,手中一輕,待得仔細看時,手中的大刀早已看不到蹤影,已不知飛到何處。

  雙手鮮血淋漓,卻是虎口被崩開,緊攥大刀的雙手,手指多有折斷者。

  “轟!”

  一道白芒轟鳴,匈奴先鋒官的世界安靜下來,愈來愈靜,直至寂靜無聲,只剩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重。

  只有自己,一個人,喘息一聲重過一聲,響在耳膜邊。

  胸膛處,一股劇烈的疼痛鋪天蓋地涌過來,匈奴先鋒官,漸漸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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