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隨我向高將軍靠攏,一起建功立業!”
牛莽咧張著血盆大嘴,滿臉興奮,手中碩大的一柄戰斧舞空,厚重如山,左手一擺將左側刺來的六根長槍抵住,就勢一掃,將已經被壓制于一旁的武器砸飛!
“啊!”一名倒霉得來不及撤手武器的西涼士兵頓時慘叫,臉色煞白,他急速倒退,左肩處,鮮血狂涌,一條斷臂拋飛!
渾身血光動蕩,牛莽那廝的手中巨斧再度揮動了,仿如一名無敵大將,橫掃千軍!
一連三聲巨響,三個倒霉鬼瞬間橫飛,胸骨斷裂,血灑長空!
手舞大斧頭的牛莽這個時候,就仿若一尊魔神降世,手中斧頭森寒,面色冷然。
擦著即傷,挨著即亡,無數圍繞在牛莽那廝身旁的西涼士兵們,開始齊齊的發出慘叫。
別說被斧頭生生砍中,就是只是被斧邊給砸中,亦是鮮血淋漓,再有凄慘的倒霉鬼,渾身骨髓更是直接的,斷裂了一半!
仗著斧頭優勢的牛莽如無敵的魔神,手中大斧橫空,鋒刃揮舞,道道銀光迸射,戰馬之上,都仿佛是被染成了一片銀輝!
他臉容漲紅,渾身熱氣蒸騰,眸光睥睨,手中巨斧散發滔天鋒芒!
赫然,這廝殺著殺著,居然還有了突破!
“啊哈哈哈!爾等鼠輩,安敢抵抗?”
牛莽他一勒馬韁繩,咧嘴一笑,雙眸發出淡紅血光,讓人悚然。
他渾身溢血,虬結的肌肉被撕出無數傷口,鮮血淋漓,但他一身殺氣,沖霄而起。
殺伐果斷的他,渾身氣勢散發,猩紅色的血液,仿佛附著在他身上的火焰一樣,如一尊從地獄走來的魔神,可怕至極。
“呃…”
一眾西涼士兵,瞪大了眼睛,想要說什么,但脖頸血紅,無數鮮血噴涌,將一顆猙獰頭顱沖起!
無頭尸身墜落,熱血在空中飛濺!
“哈哈哈!好樣的牛莽!”高郅貫穿敵軍,見到與他匯合的牛莽,開懷大笑。
此時他渾身上下沾滿了血水,馬嘶連連,四蹄奔飛,一桿長槍如入無人之地般在混亂的大軍中亂舞起來。
一捧鮮血濺射!
沖天槍芒瞬間彌漫!
一股寒意,籠罩方圓數十丈之地!
“太好了,現在只需要徹底掃蕩這幫群龍無首的亂兵,就能將塢堡內董卓堆積的豐富物資,納入囊中!”
“牛莽!由你領軍繼續沖殺!”
高郅喜上眉梢,激動的他,索性不顧去清繳那些混亂逃命的西涼士兵,而是簡單交代兩句牛莽后,一個人單槍匹馬,直奔堡內物資所在。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惜,當高郅他趕到后才發現,那邊同樣有守軍駐扎,而且并沒有受到外面混亂局勢的影響。
一名名士卒披堅持銳,眼神銳利,一把把勁弓張開,利箭上弦,只要一聲令下,立即便有無數箭羽襲殺而出!
“嗯?居然還有防備?”
高郅眉頭微挑,目中有神采微現。
“你們將軍已敗逃,現在投降,某繞你們不死!”
面色冷然,嘴唇輕抿,目中有血色透出,肅殺之氣彌漫,手臂微抬,長槍持平,氣勢沖霄,沒有任何遮掩。
高郅的瞳孔,微微掃過對面。
一道蘊含滔天殺意,宏大浩瀚的聲音,伴隨著他所散發的仿如昊日當空、明月高懸般,強大到了極點的氣勢席卷而去!
滾滾音浪,如海潮般洶涌,又仿若雷霆在天穹炸裂,可怕至極!
頓時,一股寒意在眾人心中升起,仿若被遠古兇獸掃視,讓人驚懼!
強者,到了哪里,都受人尊敬!
可以說,當高郅他的視線掃來的時候,其目光之中所蘊含璀璨神光,絕強壓力,足以壓倒一切心思恍惚的人。
在高郅看來,對面投降幾乎是十拿九穩的事。
可不巧的是,那名鎮守堡后物資的將領,乃是心腹之人,死忠級別的存在。
對于高郅他的舉措,那是鐵了心的不動不搖,咬著牙也得不為所動,所有襲來的壓力,都仿佛泥牛入海,不見蹤影。
“放箭!給我射退他!”
咬著牙強撐的那員將領,還是不禁倒吸口氣,雖然相距還算遙遠,但被高郅頂上的他,依舊遍體生寒,仿若生死懸于一線。
有那么一剎那,他真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失去了控制,開始僵硬,瞳孔放大恐懼的望著那個越來越近,手持著長槍,一路殺戮的魔神。
隨著四周揮舞的混亂兵戈,在眼角急速閃爍,狠狠咬了一口舌頭,借助劇烈疼痛,他才猛然反應過來,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不知死活!”
已經殺戮無數的高郅,目光兇光閃現,雙手之中握持著的那柄寒芒必露的長槍槍尖,正散發著璀璨銀光。
咧了咧嘴,帶著一抹嗜血的笑意,渾身的殺氣頓時爆發,如萬年寒冰天降,可怕到了極點!
“刷刷刷~!!!”
數之不盡的鋒利長箭,猶如下雨一般的,鋪天蓋地的漫射而下。
沖天而起黑色的箭雨如烏云般遮天蔽日,陰影配合著夜色,格外的難以躲避。
嗡嗖嗖嗖嗖!
漫天的黑色利箭劃破空氣,如閃電般急速奔射過來,接著一陣刷刷刷的沉悶清脆破風聲,不斷響起。
“冥頑不靈的家伙,你們的守將都已經落荒而逃了,你們居然還敢負隅頑抗!”
高郅冷聲爆喝,滿頭為風吹拂的頭發,都在發光,盛烈而霸道的氣罡爆發,露出強大無匹的氣機。
白色兇獸的虛影再度浮現虛空,渾身白色耀眼的光芒四射,仿佛于高郅身上的氣罡,進行著交相輝映。
一股股可怕的漪漣四散,空氣爆裂,無數奔射向他的利箭,在射到他身前數米范圍的時候,詭異萬分的停頓一秒不到。
而后,如同失重折翼一般,豎直的向下墜落。
雖然這些箭矢對于有著御兵之能的高郅而言,幾乎是個擺設罷了。
但是真的面對依舊堅持的敵人的時候,他腦海里面第一時間閃過的情緒,卻并非是佩服敬重,而是愈發的暴虐。
為什么?
已經殺到這個份上了,這些家伙還有徒勞的抵抗,消耗著他如今手上已經為數不多的兵力。
倘若要是再消耗下去,他即便全數拿下了如今的,又能怎么樣?
無法拿走的物品,即便是再豐富,又還有什么意義?
他的眸光憤怒,仿如一座火山即將噴發,滔天怒意沖霄,張口發出咆哮,吼聲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