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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三 狂刀

  “既然你們不怕死,那就最好,都給我...去死吧!”

  高郅望著前面仍然在繼續不斷揮灑鮮血的匈奴士兵,目光繼續閃爍一抹寒光,冷笑的下達命令道。

  “全軍聽令,給我橫掃了,眼前這幫野蠻的匈奴!”

  “殺光匈奴!”

  “殺光匈奴!”

  隨著高郅他的右臂持握長槍,左臂伸掌,并且高高的舉起,于其身后的西涼士兵們,所有的手緊緊的握在了兵刃之上,他們的眼中閃爍著瘋狂般的光芒。

  他們西涼軍,本就不懼戰,不畏戰,甚至于他們都時刻在渴望著戰斗、廝殺與瘋狂的殺戮。

  對于他們而言,本應該為正常人所畏懼抵觸的戰場,其實卻是他們獲得功勛的最好的場所。

  作為一路追隨于董卓,從西涼那等偏僻地區,他們西涼軍,可是完全以最為低等的身份,憑借廝殺征伐,生生打出來的地位!

  對于這些西涼士兵們來說,很多時候,殺人,都已經不再是什么抵觸了,而往往是會演變成一種另類的享受。

  至少,在他們沒有完全面臨九死一生的絕境的時候,在他們崩潰的時候,死戰并不是稀罕的事情,甚至令人甘之如飴!

  瞥視一眼那些瘋狂沖擁而來的匈奴士兵,高郅示意讓前排的士兵讓看開道路。

  一槍在手,下一刻,恐怖的槍光八方迸射,下定了殺心的高郅,頓時迸發猛烈的殺意。

  “轟!”

  下一刻,高郅一馬當先,率先殺出,馬背上寒槍點綴,漫天槍光席卷而出。

  整個人連人帶馬,宛若合為一體,似白龍出水,蒼龍咆哮,無匹威勢。

  所掠之處,槍出若雨,刺若奔極,方圓七米內,沒有一塊人體能保持完整,千刀萬剮也不過如此,一瞬間,周圍所有人都被槍光撕成粉碎。

  但見高郅手中長槍抖擻,手中的寒光長槍,突然又灑出一片槍光。

  迎面而至的十數騎兵,咽喉處頓時高高的噴起一陣血霧,在十幾個人噴出的血霧中,視線都有些模糊。

  血霧中穿梭,高郅那張本來還帶著殺意的臉在血霧中變得模糊不清,仿佛隱隱的都蒙上了一層紅色的面紗。

  一抹幽光仿佛來自虛無,當劉豹剛剛被青年的心狠手辣震的微微一愣神的功夫,眼膜上突然映出一抹光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派出去的親衛士兵,已然全數被斬殺。

  漫天槍光斂去,一地碎尸中,白甲染成血紅,持槍少年昂然而立,持槍握馬,彈槍長吟。

  “可...可惡!”劉豹吞咽了一口唾沫,取出馬背旁的淬鐵大刀。

  大刀厚重,約一米多長,還真別說,看看倒也是寒光閃閃,頗有威懾力。

  “你就是此處漢人的領兵人?”

  劉豹打量了一番高郅,雙眼瞇成了一條縫隙,在眼簾的縫隙中,詭異的綠色精芒,似乎要從眼皮下面溢了出來。

  “正是!”高郅勒馬提韁,昂頭應道。

  “那好,且看某來戰你!”劉豹點了點頭,感受著對面那名白甲騎將身上所傳遞出來的強悍氣勢與洶洶煞氣,目光同時變得灼熱了起來。

  這是一個,值得他全力以赴的一戰!

  “我能夠感應到,在你的身上,蘊含著一股強大的力量,我會全力以赴,還望多多指教!”劉豹雙目泛光,與此同時,他的氣勁緩緩提聚而起。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夾雜著強大的氣勢驟然,于他的身上,沸騰了起來。

  “來!戰!吃我一刀!”

  說完,劉豹悶哼了一聲,有一陣雷聲滾滾而發,似乎不只是從鼻子里發出的聲音,而是全身上下,同時共振響起一般。

  于此同時,他雙手握刀,由下而上輕飄飄的一刀撩起,而當這一刀達到最高點的時候,劉豹霍然上前半步,整個身體前壓,這一刀猛然回轉下斬,帶著凄厲的破風嘶鳴,狠狠斬來。

  對于草原勇士而言,他們往往更注重攻擊力和破甲能力,對于輕巧變幻的刀法已經不太重視。

  “仄!”一聲厲喝,劉豹向前跨出半步,扭腰送胯,同時用腰部送頂,催馬上前。

  借著這跨前半步和腰部送頂的力量,胯下馬匹,頓時以驚人的速度順勢一刀揮出,從面前的虛空之上一掠而過。

  手臂像彈弓一樣彎曲著,隨著刀鋒完全離去,這一部分勢能在瞬間爆發出來,導致這一刀比平時揮砍的速度,要更快一些。

  結果,讓他駭然的是,高郅居然單臂持槍而擋;關鍵還穩穩的架住了劉豹的雙手刀力,這份腕力簡直駭人聽聞。

  反正劉豹清楚的知道,他自己是肯定沒本事用這么單薄的一把槍把大刀擋下來的。

  更別說持槍的手腕一動不動,穩如磐石一般,連手臂發力、青筋暴起的樣子都沒有半點。

  “哈哈哈,再來!”高郅望著面前的匈奴人,勾了勾手指,雖然這個動作看上去不太禮貌。

  可是,此刻站在戰場上的高郅,偏偏每一個動作都讓人感覺到協調順暢,給人感覺就算他做出這個類似挑釁的動作,也讓人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殺!”

  劉豹感應到了高郅的強大,他猶豫了一下,畢竟就這樣認輸,的確讓人太不甘心,至少也要全力發揮過,實在不是敵手再認輸,想辦法逃跑也不遲。

  狠狠一咬牙,再度催馬而動。

  人借馬勢,一旦奔跑起來,就算不能說是地動山搖,也讓整個前進道路上的地面,顫抖起來。

  “呵!”高郅輕呵一聲,輕松的出槍。

  高郅的長槍,抖擻若雨,行云流水,根本分不清哪一招哪一式,只覺得動作與動作之間,根本就是順理成章,似乎完全不需要用力,自然上一個動作的力量會推動下一個動作的施展。

  配合著高郅飄拂的白色甲胄,與其說這是一套槍法,還不如說這是一套槍舞。

  在高郅他的手中,整套槍法下來,既沒有威風凜凜的氣勢,也沒有殺氣騰騰的表情。

  整套槍法就像是山間緩坡處,安靜的小溪流水,順著山勢,自然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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