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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四 一人敵軍

  “你先去打掃戰場,我下去解決擺平一下這些亂兵,記住,給我管好其他的士兵,下面的情況,不允許,也不希望,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搖了搖腦袋,哭笑不得的高郅,扭頭沖著身后,那個還猶自光著膀子、袒胸露肉的西涼偏將,簡單的吩咐一聲。

  “將軍放心,這件事交給俺牛莽,那是妥妥的,一定完成!”對于高郅的要求,叫牛莽的光膀壯漢,頓時一喜。

  狠狠的拍了拍厚重的胸脯,拍的啪啪響的牛莽,咧嘴一笑,興致沖沖的保證道。

  對于現在的高郅,這個滿腦子肌肉疙瘩的偏將,是非常崇拜加推崇的。

  “那就最好。”

  輕捋松絨,高郅拍了拍馬頭,猛的一提韁繩,左手使勁勒住馬嚼子,憋住馬勁。

  然后他用力一夾馬肚,同時輕松馬嚼,胯下的馬,頓時一聲清鳴,嗖地騰躍而出。

  單手勒馬,一手揚鞭,驅馬向下方的混亂戰局趕去。

  “你還這里干什么?還不快點去讓人住手!”

  讓高郅愈發有些哭笑不得的是,等他驅馬趕到戰場的時候,那員女將,正攔在一西涼軍侯的身前。

  看著眼前那個,正一本正經的,打算在那里和別人議論的女將,高郅眼角抽搐的同時,忍不住有些泛笑。

  原諒他。

  剛剛那么一剎那,他真的是,突然的就有那么一種,捧腹大笑的沖動。

  到底,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啊!

  搖了搖腦袋,高郅翻身下馬,微微的輕抿了下嘴唇,從馬背上下來,將韁繩栓在一旁大樹上,防止馬匹亂跑后,他就走上前去。

  然而還不待他說些什么,對方那個軍侯粗鄙不堪的話語,就惹得高郅眉頭一皺,暗自不爽起來。

  “呵呵,黃毛丫頭,帶你出來就已經看你爹面子上了,別插手那么多,乖乖的跟著,功勞會分給你的,但是,別給我在這里指手畫腳。”

  那軍侯似乎也正不爽于被女將指責的,正滿臉不耐的,出口不遜。

  “你...”女將似乎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待遇,不禁一愣的同時,委屈不已。

  “你的嘴巴,最好給我放干凈點!”高郅面色一冷,大步上前,冷聲喝到。

  攔在女將的身前,同時目光斜視那員西涼軍侯,高郅眼中閃過一道寒芒,目光似刀。

  那員西涼軍侯被嚇得,不自覺的倒退兩步,后背居然感到了一陣涼意。

  很快反應過來的他,又自覺失了面子,沖高郅罵道“看什么看,瞪眼嚇唬大爺我啊!”

  “自尋死路!”

  聞言,本就不耐的高郅,眼底紅光一閃,身軀已經急速膨脹,肌肉隆起。

  濃郁的邪惡冰冷氣息透體而出,一股股黑色的煞氣在高郅的體表流轉,整個人身體都發出一連串的骨骼噼啪之聲。

  腳下微微一踏,整個人帶起一連串的殘影。

  高速平移的同時,高郅手中的長槍也已經悍然貫出。

  看著“陡然”就逼近前來的高郅,剛剛發言的那名西涼軍侯,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

  他在發呆,但是高郅自然不會跟他客氣,右臂猛然發力,長槍如利劍出鞘,帶著璀璨的鋒芒就刺了過去。

  那名敢于冒頭發言的西涼軍侯自然不是弱手。

  事實上,作為年輕就達到凝氣,并且快要聚氣成罡境界的西涼軍侯,一直覺得憑借著自己的實力,應該當個將領。

  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但是,當他手中的大刀與高郅長槍撞擊在一起的那一瞬間,他才驟然意識到自己錯了。

  槍尖和刀背碰撞在一起,發出鏗鏘一聲爆鳴,在長槍尖銳的鋒芒面前,大刀根本沒能維持住一秒的時間,就已經轟然破碎。

  高郅他的力量之恐怖,已然達到了駭然聽聞的程度。

  雙方剛剛碰撞在一起,那名西涼軍侯頓時感覺到有些吃不消。

  震驚之下,雙手棄器,改砍為推,右腳閃電般踢向高郅,同時雙拳向側面一帶,借助那一瞬間的牽引力,整個人橫向撲出。

  雙方碰撞只是在極短的時間內進行的,能夠在一剎那做出如此反應,不得不說,此人的搏殺經驗,的的確確稱得上,算是非常的豐富老道。

  或許,單純的在力量上的較量,他是遠遠不能與高郅相提并論的,但要說協調性和柔韌以及對戰斗的把握,卻是高郅還暫時無法相比的。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點灰黑色的光芒從高郅他的腳下閃電般刺出,宛如一點寒星般,直刺向那員軍侯的小腹。

  這員西涼軍侯確實了得,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他在空中竟然吸胸收腹,再次扭轉身體,令高郅臨時起意的這一腳,幾乎是貼著他的小腹穿過去。

  而他自己則是憑借腳尖的些許借力,在空中橫向反轉起來,收回了踢向高郅他的那一腳。

  “有點意思...”高郅稍稍一挑眉,對于那員西涼軍侯的反應,有些意外。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在如今的他面前,該死的,就得死!

  目光一冷,高郅輕哼一聲,照葫蘆畫瓢,手中的長槍依舊如之前那般,同樣的姿勢刺出。

  那邊的西涼軍侯一看一愣,嘴角譏諷的一笑。

  卻是以為高郅技窮,力量與之前的那一槍來得一樣,還是竭盡全力的拍出一掌,想要試圖借力再起。

  結果,這一次,他卻是拍了個空。

  長槍于中途變向。

  用錯力的感覺令那名西涼軍侯整個人在空中,一下子便失去了平衙。

  被高郅逼迫的在空中接連改變了兩次身形,更是處于如此狀態下,他就算本事再大,這時候也沒有變招的能力了。

  高郅他又怎么會放過如此大好的機會呢?

  之前與對方碰撞過的長槍,已經再次掄了回來。

  危難之際,那員西涼軍侯能做的,只有蜷縮身體,盡可能護住自己的身體。

  咣當一聲巨響,那名西涼軍侯,被高郅的槍桿,狠狠的抽中,嗓子眼一甜,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也被砸的倒飛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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