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噗嗤!”
伴隨著尖銳的聲音,一道金色虹芒,一閃而過。
重新恢復動作能力的高郅,用左手捂住肩膀,眼睛死死地看著自己身上,那鮮血狂涌的部位。
“那是...什么玩意兒?”
“顯象實體化罷了,也算得上是對顯象的,一種另類使用的招式。”
對于高郅的詢問,呂布招了招手,一臉無所謂的解說道,在他看來,自己已經吃定高郅了。
金紅色光芒閃掠回呂布的身畔,這時高郅才發現,那虹芒,赫然正是呂布之前展露過的顯象兇獸,窮奇!
只不過,此時的虛影,愈發逼真罷了!
通體金紅,仿佛赤焰,肋生雙翅,形態仿若實物,那一對牛大的眼神,兇惡不似善類,蓄勢待發、擇人而噬,極具攻擊性。
“你就這么自信?”眼睛盯著虛影,高郅緩緩放下手臂,簡單包扎傷口。
在整個過程中,呂布都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顯然是有意,讓體力消耗嚴重的他大大喘了口氣啊!
帶著不解,高郅回頭略待疑惑的望向呂布。
但是呂布卻絲毫不做任何動作,整個人矗立原地,仿佛在欣賞美景。
挑了挑眉,高郅忍不住繼續問道:“每個人的能力,本來就是安身立命的本錢,更何況你還在和我交戰,你這樣隨意的透露自己的能力真的沒問題嗎?”
“無所謂,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呂布舉起方天畫戟,嘴角微微一撇,不在意的說道。
“只有那種心態弱者,才會遮遮掩掩,生怕別人揭露弱點,卻又擺出一副假惺惺的鬼態!”
一邊說著,呂布的眼眸深處流露出些許的痛恨神情。
氣息也在一剎那,陡然變得沉重許多。
“呼~,陪你打了半天,也該速戰速決了!”
“附體!”
呂布伸出右手,那頭兇獸窮奇的虛影,陡然一轉,聞風縮小,纏繞其上。
“轟!”
火焰滔天而起,就像是一波巨浪,就像是山崩海嘯,狂暴的火焰從呂布的右手處,咆哮而出,形成了一道沖天的火柱。
金黃色的火焰洶涌而起,就像是一頭侏羅紀的暴龍,最本源的力與美結合在一起。
“該結束了!”
下一刻,呂布諾大的身體飆射而出,這是與他龐大的身體完全不搭的恐怖機動力。
方天畫戟猛地下揮,一道金紅的斬波咆哮而出,見風就長,瞬間化作一條不斷扭曲的狂獸,朝著渺小的高郅方向洶涌而出,速度極為恐怖,幾乎只是一瞬間就已經到了高郅的面前。
快,極致的快!
就連斬擊的速度,也加速了!
怎么回事?
這種從內心深處涌上來的不安與恐懼…
那僅僅只是多了一個所謂的顯象...而已啊!
高郅在內心深處不禁震撼的咆哮著,心中的驚駭,猶如驚濤駭浪一般。
呂布的招式,看上去似乎并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高郅的心中卻泛起了一種根本就無法抵御的念頭。
而且他更加發現,自己就連向著旁邊躲閃也似乎不太可能了。對方的這個招式似乎自成方圓,已經將他所有逃遁的路線都隱隱封死了。
或許,唯有按照他的話,向后退去,才是唯一的選擇。
只不過正當他想要將這個念頭付之于行動之時,卻突地是感到身上寒氣繚繞,仿佛是突然間墜入了冰窖之中,再也無法動彈分毫了。
該死的!
又是這種詭異的感覺!
這種...任人宰割的該死的感覺!
該死!必須想辦法沖破...
是以在這一刻,高郅一心一意,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盡快的恢復行動能力。
他的心境似乎也沉溺其中,再也顧不得什么了。
豁然,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了過來,將他從這種奇異的境界中稍微的拽出去了一點。
只感覺隨著這冷颼颼的寒風刮起,他身上滲滿的汗水都是一下子干燥了下來。
鼻子忽然變得有點癢癢的。他想抬起手去揉一揉。
卻是無法做到。
最后只能夠強自忍了下來。
因為呂布那依然殺氣沸騰地鎖定著他的氣息,隨時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恐怖一擊。
方天畫戟在曰光之下耀眼生輝,仿佛是一個大燈泡般,散發著令人無法逼視的光芒。
如此光照下,呂布的臉看不清,倒是那一雙金紅色的,有些狹長瞳孔的眼睛,映入了他的眼睛。
身上那濃厚的氣罡演化而來,因此,即便是個虛幻的影子,也并非是無害的。
“砰!”
大地猛地裂開,一個巨大的凹陷出現在地面之上,高郅被呂布恐怖的力道壓得半跪在地上,表情極為猙獰。
他的力量,與呂布比起來差的還是有些太遠了!
但這并不是高郅震撼的地方。
畢竟,力量并不是他的主項,通過增幅的他,也不過是一個速度流的偽強者,被呂布力量壓制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關鍵在于...呂布的速度。
太快了!!
眼見這呂布的突襲,高郅心中忍不住一驚。
現在的呂布是火力全開,氣勢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同樣的“斬擊”,呂布此時爆發出來的速度竟然比剛才要迅速整整一倍!
神鬼亂舞,殘影連綿,呂布出手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的速度甚至一度超過了有著白馬義從提供速度增幅的高郅!
不,準確的說,也有高郅他體力不支而漸漸變慢的原因!
“轟!”
“轟轟!”
要知道高郅之前都是依靠高機動的身手躲避著呂布的攻擊,可想而知體力的消耗是多么嚴重。
而如今惡斗下來,高郅的體力瀕臨告竭,他又憑借什么來躲避對方的攻勢?
“轟!”
一連串的脆響,火星四濺,即使是在火焰包裹之中,這樣的火星也極為顯眼。
終于,高郅支持不住了,被一腳狠狠撞到了腹部,倒飛著撞塌了一整棵大樹,口吐鮮血不止。
“看來短時間內,你的戰力還不足堪用啊,至于現在...,到此為止了”
望著不遠處掙扎著卻始終無法站起來的高郅,呂布的眼中露出幾分失望,微微搖了搖頭,喃喃說道。
什...什么?
什么到此為止了?
仿佛是聽到了呂布的喃喃自語,強忍著渾身傷勢的他,掙扎著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