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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三英也擋不住

  劉備和關羽二人,皆是為張飛倒地不起的傷勢而感到憤怒,此時紛紛爆發全力,一時之間,場面何其兇險,那刀光劍影,罡風颯颯,就連遠遠在聯盟軍陣營里觀望的高郅,也感覺到無邊壓力。

  劉備也是討黃巾出身的豪杰之一,一身武藝雖說遠遠不如自己兩位兄弟,但也不是一般人可比。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劉備加入之后,呂布卻愈加強勢起來。

  呂布呂奉先,這家伙是怪物么?!

  剛剛爆發起來的二人,赫然被呂布給生生壓制住,雖然喝聲連連,卻一直在退!

  又一次被擊退后,關羽猛地一拽馬韁,雙目之中精光四濺,他頓時下了決心。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深深的吸著氣,渾身上下的氣罡慢慢的流動著,流動的頻率雖然并不是很快,但是卻顯得非常自然,就像是連他的整個人都融入了自然之中,變成了一條清澈的小溪似的。

  正在鑾戰的呂布轉過了頭,他看著關羽的方向,傾聽著傳來的風的聲音,面色也不由地凝重了起來。

  本是無風的天氣,然而卻有不知從何而來的強風吹拂戰場,吹得呂布身上甲胄娑娑作響。

  “呂布,受死~~。”

  關羽陡然睜開雙眼,說著,他望了一眼呂布身上那被風刮出道道劃痕的甲胄。

  或許是注意到了關羽的目光,呂布低下頭望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甲胄。

  在他的感覺中,關羽體內的那條小溪之水似乎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多,或許,當小溪變成了那汪洋大海之時,就是眼前這人將氣勢提聚到巔峰之時了。

  關羽長嘯一聲,原本穩重的身形同時快速的轉動了起來,就像是河水流淌般,一波緊接著一波的狂涌而來。

  一塊大石,若是它屹立不倒,大水自然是無法將其沖走。但若是根基已松,那么一個浪頭打來,這塊大石頭也就唯有順水漂流的份兒了。

  所以,關羽他退后了一步,身上的氣罡卻是全部的收斂了起來,在這一刻,他將全部的精氣和力量都聚攏在身體之中。他就像是一只畜滿了力氣,拉開了的強弓般,只要一松手,就會有那驚天一箭離弦而去。

  若是此刻有人將注意力集中到關羽的身上,那么肯定會發現,此時此刻,他似乎變成了一塊石雕,而且還是并不惹人矚目的那一種。

  雙手握緊手中偃月刀,身旁不知何時出現了許多旋風,將呂布困在當中。

  一股劇烈地罡風涌現天際。罡風之中,鋪天蓋地的青色巨大風刃暴射而出,

  那驚艷的一刀,在他的記憶中,那一刀仿佛奪盡了世間的顏色,那種仿佛叫人置身于翠色世界的一刀…

  滴水穿石,呂布也沒能擋下!

  飛退數步,終于穩住了身形,他的嘴角已經有一縷淡淡的血絲蜿蜒而下。看著關羽的神色,他的心中大惱,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鮮血猛地噴灑而出,將地面上染的紅星點點。

  “戚戚戚戚~~~哈哈哈!!!這是你逼本侯的,關羽!”一陣癲狂的大笑,突兀響起。

  怒視著關羽,呂布手持方天畫戟,厲聲吼道,“呂某原本不想用的,因為一旦施展最強的實力,縱觀整個天下,除了他,再也無人是本侯對手!——如此太無趣、太無趣啊!”

  一股凝重的如同實質一般的殺氣,緩慢卻堅定的從他的身上騰飛了出來。

  寂靜、沉悶的氣氛,籠罩全場,關羽、劉備二人亦是有些艱難的置身于其中。

  直到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從短暫暈厥中,重新振作精神追上關羽和劉備的張飛,再度加入戰斗:“大哥,二哥,我來了。”

  聽到張飛的大嗓門,苦苦支撐的劉備、關羽又驚又喜,回頭一看,頓時笑了,淚水卻奪眶而出。

  “太好了,三弟,我們兄弟三人,并肩殺敵,永不分離!”

  見到張飛重新站起來后,劉備、關羽都充滿激動與心扉,三人的身上,同時貫徹一道淡雅的金光,將呂布所釋放的壓力盡數抵消。

  張飛轉過頭來,望著眼前正一臉猙獰的呂布,正色說道,“我張飛雖不喜你這廝,但不得不說,你確實是我見過的所有武人中最強的一個,我不是對手…”

  張飛即便也是實力強大的萬人敵武將,但是比起呂布來還差到一籌,不過話說回來,張飛能如此直率誠實地說出自己的不如別人,足以證明此人是胸襟坦蕩的豪杰。

  “·····好,可別死了,黑蠻子!”呂布似乎也沒有想到張飛的語氣變化,動了動嘴唇,傲嬌的回到。

  不知為何,一項和呂布八字不合的張飛眼中,竟然露出幾分名為喜悅的笑意,咧嘴哈哈大笑,爽朗說道,“那就只能怪我張飛技不如人!——來吧!吾等三兄弟,等著你!”

  戰斗,再度一觸即發。

  只是,呂布這家伙,就像是一個擁有無限潛力的非人類怪物,又像是一個彈簧,受到的壓力越大,那么他的反彈也就越大。

  而且,對方的精力似乎無窮無盡,在四人對轟了無數招,連他都感到了有些精疲力竭之時,可呂布這家伙卻依舊是生龍活虎一般,反而是越打越興奮。

  呂布面對著劉備、關羽、張飛三人愈戰愈勇,在短短一炷香工夫后,竟然完全處于壓制局面。

  山崩地裂,神鬼亂舞,呂布出手的速度越來越快,反觀對面三人,動作卻愈加遲鈍,仿佛承受著某種無法言喻的壓力。

  此刻,劉、關、張三人的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莫非這家伙是一個怪胎么…

  呂布的顯象窮奇,那是上古時期極為罕見的兇獸,性格琢磨不定,兇狠、好斗,喜歡吸食他人的怒氣,當他所吸食的憤怒達到極限時,全身的皮毛會泛起酷似火焰的紅色,每當這個時候,其他兇獸都會遠遠繞開,哪怕是平時能與他一較高下的兇獸。

  呂布很清楚,武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但是沒有對手,就好比沒有船槳、風帆,這如何能前進?

  “吱嘎,吱嘎…”

  張飛的蛇矛與呂布的畫戟死死頂在一起,這是純粹的腕力比拼,就連二人手中精鐵打造的兵刃也在這兩股力道的比拼下逐漸的發出聲響。

  一時間,那如同鋸鋼般的聲音響徹整個戰場,令人倍感牙酸。

  猛然間,張飛雙目瞪得滾圓,因為他突然感覺到胸口處一股巨力傳來,竟然叫他的身軀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不過,就在呂布正要攻擊張飛的瞬間,其陡然收住身形,勒馬側身一閃。

  千鈞一發之際,仿佛有一股無比狂野的疾風從呂布身邊襲過,險險擦過他的身體,割斷了幾絲頭發。

  “啊!”大吼一聲,張飛右手手中蛇矛在地上一戳,在后滑了整整三五丈后,終于停了下來,此時再看張飛,只見他胸腹部鐵甲盡碎,正一塊塊向地面掉落。

  此刻張飛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疲累,都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一點一滴,精神的高度集中,以及龐大的氣罡消耗;這一次····他是真的喪失攻擊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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