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向南和華子已經睡下了,沈隆洗漱一番也準備休息,臨睡前他瞅了一眼陸濤房子的方向,那里依舊亮著燈,看樣子這倆已經開始第二場或者第三場了。
之后幾天,陸濤來他們這兒的次數少了,搞得向南和華子暗暗猜測著,是不是他們都有工作了,所以陸濤才不好意思過來?沈隆心里偷笑,人家現在軟玉在懷,那還有心思琢磨工作的事兒啊。
到了周末,向南和華子約陸濤出來打臺球,陸濤沒有答應,沈隆也找借口拒絕了他倆,華子和向南只好自己去了;華子在豬頭的二手車公司上班,向南在親戚幫忙找的單位,倆人都才剛剛開始工作,正是迷茫的時候,每天下班都會打那么一會兒。
從表面上看,他們瘋狂地迷上了臺球,不過,再細細看看,他們像是被迫如此,因為工作叫他們提不起精神來,正是進入社會之后,他們發現工作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每天都在做一些毫無技術含量的重復性工作,完全看不到未來。
這也是絕大多數剛從學校步入社會的年輕人所面臨的共同問題,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生活的壓力遲早會督促他們從這種狀態中醒過來,所以沈隆也沒有干涉,只是在他們討論工作的時候偶爾指點一二,不過從目前來看,他們倆回來后還有心情聊工作的次數不多。
出門坐公交到了約好的地方,沈隆再次見到了楊曉蕓,最近下了點雨,天氣有點涼,楊曉蕓換了身鵝黃色的長袖,兩個辮子從兩側垂下,顯得俏皮可愛。
這星期,楊曉蕓在QQ上找沈隆聊天的次數比較多,老是想從他這兒套點消息出來,都被沈隆輕松化解,他又不是向南,楊曉蕓說什么就是什么。
雖然心里還念著老板安排的任務,可楊曉蕓最關心的還是夏琳和陸濤的事兒,一坐下就問起了他倆的近況。
“倒是越來越如膠似漆了,夏琳幾乎每天晚上都過來,陸濤最近也沒怎么過來找我們了。”沈隆實話實說。
“啊?那怎么辦?米萊也租了你們小區的房子,現在正裝修呢,要是讓她發現…”楊曉蕓沒好意思告訴沈隆,米萊的房子還是她媽介紹的,兩千的房子要了三千一個月,多出來的錢給她買了手機。
“發現了那不是正好么?你也不用再糾結這事兒該不該告訴她了。”沈隆無所謂的說道,富二代就是牛逼啊,一般人租房子最多買點被褥家具就行了,人家還來個徹底裝修,房東這下怕是高興壞了,要是找個借口把米萊趕走,接著往出去租的時候可是能多要些錢。
“要是讓她知道,她肯定會生氣的吧?”楊曉蕓又糾結了,之前還在為沒把陸濤出軌的事兒告訴米萊,現在又開始擔心起陸濤被米萊發現了。
“陸濤也真是的…”吐槽了一番陸濤之后,楊曉蕓也只能安慰自己,“哎,夏琳很快就要出國了,希望她走了就能一切正常吧!”
接下來楊曉蕓繼續繞著彎和沈隆說起了項目的事情,沈隆沒有泄露他給自家公司做的方案,不過卻幫助楊曉蕓理順了幾條思路,讓她可以回去交差。
等上班之后,楊曉蕓把這些告訴老板,老板很是高興,雖然在之后的競標中,他們并沒有成功,卻也因此覺得楊曉蕓并不是一無是處,于是就給她轉了正,讓她留下。
出于感謝,楊曉蕓打算請沈隆吃頓飯,然而還沒等他們開始吃,陸濤和夏琳終于事發了,他們倆偷情的事情被米萊發現了。
那天夏琳馬上就要出國了,在出發之前她無法控制自己對陸濤的思念,于是就跑到陸濤這兒,這倆湊到一起不知不覺就耽誤了登機的時間,關鵬和米萊都急得不行,于是米萊找到了陸濤這兒。
米萊敲門沒人答應,再打陸濤的電話也沒人接,然后撥通了夏琳的電話,出乎她預料的是夏琳的手機鈴聲在陸濤的房子里響起,這下什么都暴露了。
米萊靠在陸濤住處的門上哭了許久,陸濤和米萊之間只隔了一道門卻不能出去安慰,因為夏琳還在里面,兩個妹子他現在只能顧得上一個,于是他就在房子里,握著夏琳的手,一直到米萊下樓的聲音傳出。
人遇到事情了都有傾訴的欲望,而這種事情偏偏是沒辦法對父母說的,所以米萊找到了楊曉蕓,楊曉蕓匆匆趕過來,帶著幾分內疚傾聽了米萊的訴說,并且盡她所能進行了安慰,然而這一切并沒有什么用處,米萊依舊止不住淚水。
所以楊曉蕓不得不求助其它人了,這一刻她想起了沈隆,或許是沈隆在此前給她的指點讓她覺得這是個有辦法的人。
“其實他倆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自從那天之后,夏琳經常來我們小區。”沈隆毫不留情的向米萊揭示了真相。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米萊顯得很激動。
“人在大多時候都是幫親不幫理的,我和陸濤是朋友,我沒理由冒著得罪朋友的風險告訴你這些,而且我就算說了,你對我又會是什么印象?”沈隆毫不留情的揭露了真相,“至于向南和華子,他倆現在正處于迷茫期,對身邊的事情不聞不問,沒注意到這些,只是有些奇怪陸濤最近為什么找我們玩的次數少了。”
這番話讓米萊無言以對,她不得不從對沈隆的指責轉到對自己和陸濤的關系上,“現在我和陸濤算是完了么?可我那么愛他!”說著她又哭了起來。
“你又多愛陸濤和他有多愛你并沒有直接關系,如果一個人很愛別人就能得到別人的愛,那也太簡單了!”沈隆覺得,游坦之、胡逸之他們一定會贊同自己這句話的。
“我覺得,出軌是最不可原諒的錯誤之一,既然陸濤已經出軌了,那么我覺得你們就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額,我好像也出軌了,只是高小琴、關雎爾還有鮮兒他們沒辦法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