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將回到家之前,千面郎君又碰到了陳默。
這貨居然還跟沒事兒人一樣,熱情的跟他打招呼!
“狗蛋兒,哈哈,小時候你就偷我衣服,讓全村人看笑話,那時候我也沒說你什么。
你說長大以后,會還回來的。
今天咱倆扯平了,以后還是好兄弟!有空來我家喝酒哈!”
陳默毫不在意自己的所作所為,也不在意千面郎君的方形egg,拍著他的肩膀笑瞇瞇道。
千面郎君此刻恨不得拿刀直接捅死陳默,但是聽到他這樣說,滿肚子的怒氣也只能化為一句話:“嗯,好兄弟…”
好氣哦,好想捅死這個人,可是,臉上還要保持微笑,不能穿幫!
“哎,狗蛋兒,你咋流淚了?”陳默問道。
“沒事兒,迷眼睛了。”千面郎君道。
“今兒風也不大啊?怎么就迷眼了?”陳默假裝不知道的問道。
“你特么能別問了嗎?放我走行嗎?老子的方形egg還在空氣中玩對對碰呢!”
千面郎君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言罷,他氣沖沖的往李狗蛋兒家跑,琢磨著,趕快到李狗蛋兒家就好了。
可惜啊,他還是太年輕了。
年輕如他,就這么猝不及防的經歷了二次傷害。
聽鄰居說,陳默回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李狗蛋兒家里所有人全叫到村頭飯店,請客吃飯去了。
然后他還熱情的幫忙把門給鎖上了。
完事兒回頭就去李狗蛋兒奶奶家,把他奶奶家的門也鎖上了。
甚至連周圍鄰居家的門,他也全給鎖上了!
于是,千面郎君再次懵逼了!
當啥上帝扒光了你的衣服時,他一定還會順手關上你家的門。
還有你奶奶家的門。
還有你鄰居家的門。
那是千面郎君第一次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
前后左右徘徊,不知道去哪兒好。
那個微風徐徐的下午31更新快,在那條溫柔的鄉間小路上。
放蕩的種子已經在千面郎君的心理發芽了。
陽光中長蛇搖曳,方形egg對對碰,是千面郎君人生中寫過最美的詩。
當天下午來到村里后,陳默沒有直接回家,因為天色已晚,于是他先把楊玉嬋安頓在了村里的招待所里。
因為他怕千面郎君會在晚上來報復,所以干脆直接跟楊玉嬋住在了一間房里。
當然,因為勞累了一天了,兩人很快就睡下了,什么也沒發生。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姚莊的各種七大姑八大姨,又像往常一樣,聚集在村頭大樹下。
正值農閑時節,她們也沒啥事兒干。
曬曬太陽,嗑嗑瓜子,剩下的就是開始八卦村里各家人的事兒了。
“哎,大力媽,最近老看大力往家里寄東西,啥板鴨啊,酸奶,雞蛋啥的,大力是不是在市里找到啥好工作了?”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婦女問道。
大力媽那是一臉得意道:“那必須的!我們家大力啊,現在剛剛大學畢業,進了一家游戲公司給人做啥服務器還是玩意來著,反正就是鼓搗電腦那種高科技的。
一個月工資,你們猜猜多少?”
“多少啊?”
“在江北咋滴也不會少于4000塊吧?”
“不一定,剛畢業,工資不一定那么高。”
“那怎么也有3000塊了吧?”
“哎喲,大力媽,你就快說吧,急事我們了!”
卻見大力媽得意的一叉腰,一副可把老娘牛逼壞了的樣子道:“五個k!!!”
“啥玩意?”
“大力媽,你打癩子斗地主呢?咋還五個老k了?”
眾人紛紛不解道。
大力媽輕笑著搖頭道:“你們這群老娘們啊,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人家大公司說工資,都是說k!k就是千的意思!
五個k,就是五個千!
俺們家大力啊,現在一個月工資就五個千!!!
逢年過節還有各種雞蛋啊,油啊,烤鴨之類的福利發!”
“媽呀,五個千!!!”
“牛逼了啊!!!”
“大力可真是出息了,這工資可真是多呢!!”
要知道在姚莊這種貧困山區的小村里,一個月五千塊,絕對是高收入了。
“對了,二熊現在咋樣了?聽說,他在城市里勾搭上了個小姑娘?”大力媽問道。
二熊媽咧嘴得意的一笑道:“哈哈哈,真被你說著了!
俺家二熊從小啥本事都沒用,就是勾搭小姑娘的本事,那是一套一套的!
這不,剛進城打工沒半年,就被廠子里的廠花給看上了。
據說,那小妮子老爹還是廠里的一個車間主任哩!
在江北郊區那邊已經買房了都!”
“哎喲我去!二熊這才是真牛逼啊!”
“是啊!勾搭漂亮媳婦不說,連買房錢都省了!”
“我可聽說了,江北郊區那邊的房價都快漲到4000塊了!”
周圍眾人又發出一陣興奮的笑聲。
“哎,對了,默默媽,默默今年高考完了吧?考的咋樣了?有對象了沒?”大力媽問道。
人群外,低著頭,身著一身打著補丁的樸素粗布衣,身形枯槁消瘦的,滿頭花白頭發的中年婦女,聞言眼神略過一絲暗淡。
“默默在城里上學…我也一直沒問過他學習成績啥的…等他回來我再問問他高考成績吧…”
女人名叫劉艷芬,正是陳默的母親。
“哎喲,該不會沒考上吧?”
大力媽眉梢一挑,一副抓住了劉艷芬痛點的樣子道:“你說說哈,俺們家大力大學也讀了,工作還找的那么好,一個月掙五千塊,你也讓默默多來俺家找大力取取經。
你沒出息也就罷了,可不能讓默默跟你一樣沒出息!”
這時,周圍又有人搭腔了。
“我說,大力媽,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默默從小學習成績就不好,這次指定連個專科都考不上,只能花錢去上技工學校!”
“還找對象呢?默默家還欠著三十多萬外債呢!誰家姑娘能看得上他?”
劉艷芬沒有答話,只是心中默默悲痛。
攤上自己這么窮個家,默默該多辛苦,多受罪啊!
想了想,劉艷芬問道:“那什么…各位能不能幫忙問問,有誰家姑娘到了談對象年齡了?也幫我家默默介紹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