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不已的鶯兒就像是一只勤奮的小蜜蜂,一直在勤奮的搜集消息,然后回來告訴自己小姐,就像是采蜜歸來的小蜜蜂一樣。
“小姐,小姐,大消息!大消息!”鶯兒興沖沖的跑來了。
容萱放下手里的針線,驚訝道:“咦,你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啊?怎么?不擔心了?”
鶯兒脆聲道:“小姐,你聽我說,昨夜老爺大醉歸來,是姑爺送回來的。我今天聽尋香姐姐說,老爺和姑爺一起去了端寧駙馬爺那呢!”
“聽說皇上讓鄭公公準備婚事的一切用品,而且還讓端寧駙馬爺出面替姑爺張羅呢!”
容萱倒是不怎么感到意外,因為她知道皇帝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點了點鶯兒光潔的額頭笑道:“我就跟你說嘛,不用憂心的,你能想到的皇上肯定會想到的!”
鶯兒激動道:“是啊是啊,現在不用憂心了!有鄭公公給姑爺準備,還有駙馬爺出面張羅,這姑爺就省心了,一定會將婚事辦的體體面面的!皇上對姑爺真是太好了!”
能不好嗎?自己的親兒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嫡出兒子,不好才怪了呢。容萱笑道:“是挺好的。”
鶯兒激動道:“何止是挺好的,簡直是太好了!什么東西都給姑爺準備了,甚至還請駙馬爺出面張羅,姑爺只等著和小姐拜堂成親就行了。”
容萱一聽倒是覺得好笑,明明是她和唐寧兩人大婚,結果別人忙的腳不沾地,她和唐寧倆人卻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只等著拜堂成親入洞房…
鶯兒湊上來小聲道:“小姐,既然是鄭公公給姑爺準備,那肯定是從皇帝內庫里出,姑爺可是省了一大筆呢!”
容萱聽了好笑道:“你這個小財迷,這你也想得到!”
鶯兒嘻嘻笑道:“小姐,省下的這些可都是小姐您的呢!原本府上還有人說姑爺出身鄉野,雖然現在官至二品,但是家底卻不見得豐厚。”
“現在他們可以閉嘴了,鄭公公給姑爺準備,肯定都是貢品啊,姑爺自己的積攢動不著,以后這家底厚實著呢。當然了,小姐的嫁妝也厚實著呢!”
容萱笑道:“所以說啊,你就是個小財迷,這日子是人過出來的,若是會過日子,日子怎么也不會過的差,若是不會過日子,再大的家業也能敗亡掉。”
“不過呢,鶯兒你就放心了,他呢以后富貴著呢,保準不會缺了你的吃穿,只會將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自從大皇子憤然離開了唐寧的別院,對唐寧的怨念就與日俱深。雖然已經預見了唐寧的下場,但是一想起這個人,他卻還是憤憤不平。
腦子有病啊!這是大皇子最常在嘴邊念叨的,在他想來唐寧一定是腦子有坑,這完全將自己給逼進了絕路啊。
怎么也想不明白唐寧的做法,看起來眉清目秀也不像是傻子,怎么就一根筋呢?
但是他卻不得不關注唐寧,因為唐寧的圣眷實在是太詭異了,深厚到不可思議。
關注唐寧的同時,大皇子也關注著二皇子的婚事,所以大皇子一直盯著欽天監。
結果二皇子的婚期被皇帝擱置了,但是唐寧的婚事倒是折騰了起來。欽天監報上的吉日是十二月份,結果皇帝被駁回了,太晚!
二皇子一聽就懵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這講不通啊!這有什么早啊晚的?
唐寧甭管是年底大婚還是明天大婚,這有什么關系?皇帝不管二皇子的婚事,倒是管起唐寧的婚事了。
誠然二皇子的婚事被擱置是他更希望看到的,但是唐寧大婚這事卻透露著詭異。
皇帝給唐寧賜婚也就罷了,竟然連婚期都要管,這沒道理啊!
最后欽天監報上的吉日是在八月份,當時二皇子就笑了,八月份,這還有兩個月了,唐寧怎么準備?
像唐寧這樣的出身鄉野的人,估計連富貴人家的婚事什么樣都沒見過,身邊更是沒有幫襯的人,這是要準備鬧笑話給大家看嗎?
那倒是可以準備好好看一場笑話!
但是笑話終究是看不到的,當消息傳到大皇子耳中的時候,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說什么?父皇讓鄭公公給唐寧準備?”
“是的殿下,皇上是這么說的。”
“那豈不是全都從內庫出?本宮乃是皇子,大婚所用從內庫出也就罷了,他唐寧不過一介二品武將,憑什么和本宮一樣?”
太監低著頭默默的站在一邊,聽著大皇子的咆哮。
大皇子氣呼呼的轉著圈,怒聲道:“還有呢?”
“皇上還請端寧駙馬爺出面為唐寧張羅婚事,昨晚唐寧和容大人一起去的端寧駙馬府,駙馬爺喝的酩酊大醉!”太監恭聲道。
大皇子胸膛劇烈的起伏,不可思議道:“什么?皇上還請端寧駙馬爺出面給唐寧張羅婚事?這,這,這本宮大婚都沒有請動端寧駙馬爺出面張羅,父皇為什么為他請出端寧駙馬爺?這還是臣子嗎?怎么本宮感覺父皇對他比對本宮這個長子還好!”
大皇子說的有些歇斯底里,或許是因為他潛意識的不想再聽到任何唐寧圣眷深厚的消息。
但是偏偏還是有這樣的消息傳來,而且更加刺激到他。唐寧的圣眷越是深厚,想到唐寧卻不能為他所用,他心里就更加的不爽。
但是大皇子歇斯底里完卻愣在了那里,臉上仍然是一副憤怒的表情,但是他的瞳孔卻縮了起來。
因為他無意識的吼出最后的一句話連他自己都震驚了,他覺得父皇對待唐寧比對待他這個長子都好。
這是他潛意識的認為的,雖然他心里極不想承認,也從未這樣說過,但是往事種種卻給他一種這樣的印象。
想來真是好笑,他明明是皇子,而且是皇帝長子。唐寧一介臣子,父皇怎么會對待唐寧比對待他這個長子都好呢?
但是這樣的感覺卻又如此強烈,因為唐寧的大婚似乎并不比他差,同樣是從內庫準備,雖然不是禮部操辦,卻是端寧駙馬爺出面操辦,牌面一點都不比禮部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