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王軍營。
“我的天,你們看,祖翔伯長竟然帶著土匪們回來了,那些一箱箱東西都是什么?”
祖翔在軍營很賣力,為了爬到更高的位置,他付出了所有。
他主動請纓去剿匪,沒有將土匪們滅掉,而是將土匪們收編到軍中,還有土匪們曾經劫下來的物資都被他帶了回來。
就連祖翔手里的兵都有些懵。
到現在為止,他們都不知伯長大人是怎么辦到的,就單槍匹馬的進入土匪老家里,第二天早上,土匪們帶著東西跟祖翔一起出來。
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他們也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
這到底跟土匪們說了什么,怎么就讓土匪們心甘情愿的投靠了?
“將物資放到那里。”祖翔吩咐手里的士兵干事,隨后朝著將軍那里走去,他要將事情的情況告知。
對于祖翔來說,這些都是在前進的路途中所需要發生的事情。
只要堅持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是他…”劉玄來軍營,發現那熟悉的身影,皺眉疑惑,不是在石礦開采石頭的嘛,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身為梧桐王身邊的謀士,他的壓力很大。
因為不僅僅他一人,還有別的謀士之間都會相互較量著。
“劉兄,認識他?”一名中年男子留著長須,循著劉玄的目光看去,那只是毫不起眼的伯長而已。
劉玄笑著:“不認識。”
跟他說話的這人,也是梧桐王身邊的謀士,如果說對手的話,這只是其中一位而已。
“是嗎?聽說他主動請纓去剿匪,看現在這情況,這匪剿的很成功,看來是一位猛將,倒是可以推薦給梧桐王。”中年男子笑道。
劉玄臉色很難看。
什么意思?
推薦給梧桐王,那豈不是說又要給自己樹立敵人?
劉玄可不會認為祖翔爬到一定位置會感激自己。
他可是將祖翔扔到石場自生自滅去的。
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混成了伯長,早知現在,當初就應該動手殺了。
三匹駿馬在森林里飛馳著。
陰魔們已經搬離這里,樹木都恢復到原本的模樣。
陰魔在的時候,這里的森林很是黑暗,沒有一絲光芒能照射進來,但現在沒有陰魔氣息的感染,一切都恢復到原來模樣。
“可惜了。”
林凡與陰魔之間的矛盾,已經不可調解,但沒想到陰魔被那一劍嚇破膽,直接連夜搬家離開。
就特么的不能硬氣點嗎?
他對此行為很是失望。
“林公子,此去路途遙遠,我們還是抓緊趕路,爭取晚上能找到一間驛站休息。”風波流說道。
“再說吧。”
林凡沒想找驛站休息,就是想趕緊趕路,要是太累,就隨便找個地方休息會。
當然。
累是不可能的,他從來就沒感覺過累。
對于風波流來說,他就想弄明白一件事情,林公子到底是怎么修煉《御蟲術》的。
記得那次拿錯秘籍,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拿回來了。
按照這時間推算。
不可能啊。
怎么可能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就將《御蟲術》修煉到巔峰,就算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可事實擺放在眼前。
就算不信,那也得信了。
快要天黑時。
林凡他們的速度逐漸緩慢,馬兒跑不動了,從早上一直到現在就沒有停歇,馬又不是鐵打的,支撐不下去是正常的情況。
“林公子,前面好像有住宅我們今晚就去那借宿一晚吧。”風波流說道。
既然有屋子住,那自然得住,他可不想住在荒郊野外。
“嗯,行。”
林凡隨意,他現在只想快點到撫州。
前面的住宅不像是民用的,都是用木頭搭建起來的,一眼看去感覺很好看,有那種悠閑的氣質。
牽著馬靠近時,門口有一塊石碑。
“游龍派”
林凡感覺這名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聽過。
“你們是過夜的嗎?”就在這時,有個虎頭虎腦的小孩穿著縫縫補補許多次的衣服,好奇的看著林凡三人。
“嗯,過夜。”林凡說道。
“過夜,一人五文,三人就是十五文。”小孩說道。
林凡身上只有銀票,可沒有銅錢:“小孩,你們家大人呢。”
“誰啊。”
里面傳來粗獷的聲音,隨后一名漢子走了出來,當看到林凡時,微微一愣:“咦,你不是武道山的林掌門嘛,怎么來游龍派了,張副掌門有跟來嗎?”王玉樹驚喜道。
當然。
他對林掌門不是太有好感,對張副掌門還是很有好感的。
林凡也想起來這人是誰了,那不就是前段時間來武道山討要說法的那三人之中一人。
“怎么能站在門口,來,里面請。”王玉樹歡迎的很,隨后摸著小孩的腦袋:“快去叫你二師父,三師父。”
小孩屁顛屁顛的拋開。
天還沒黑,林凡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你這不是門派嗎?怎么開的跟客棧似的。”
他本以為武道山就已經很破舊了,卻沒想到還能有比武道山更慘的。
王玉樹尷尬的笑著:“門派開支有點大,弄點小錢過過日子。”
周忠茂警惕的看著周圍,哪怕現在沒有任何危險,但出門在外面,必須小心點,誰也不知危險會什么時候到來。
林凡發現游龍派小孩有點多,那個穿著開襠褲在地上玩泥巴的小子,你干嘛呢,抓著小鳥往土堆里噴水,自己在玩爛泥巴,有點厲害。
“林掌門…”
沒過多久,王臨風與王瀟灑小跑而來,他們沒想到武道山的掌門竟然來游龍派。
這來的太突然。
都沒給他們時間準備。
當得知林凡到來的時候,他們兩人還在后井那里給這些小家伙洗衣服呢。
要是被知道,游龍派堂堂副掌門跟長老蹲在那里洗衣服,那這面子還不丟的干干凈凈。
林凡朝著兩人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他對這三個家伙都不知說些什么。
還有。
這不是門派嘛,怎么就你們三個成年人,其余的都是小孩?
“你們趕緊去給林掌門各位準備房間,瀟灑,你去做飯,給林掌門接風洗塵。”王玉樹吩咐著,能干事的也就他們三個 林凡笑道:“王掌門,不用這么客氣,借宿一晚而已,明早就走。”
“要的,要的。”王玉樹說道。
現在人家武道山掌門親臨游龍派,那必須給招待了,否則這傳出去,那他們游龍派在門派之間,還能站得住腳嗎?
王臨風去收拾房間,身后有一個跟屁蟲,這小丫頭扎著兩根辮子,臉蛋紅紅的:“二師父,這就是門派之間的交流嗎?”
“那是當然了,你大師父,就咱們掌門正在跟另外一個門派掌門交流,你身為大師姐去跟狗蛋他們說,讓他們別調皮,丟了咱們門派的臉,小心挨揍。”王臨風說道。
小丫頭昂首挺胸,臉上帶著自豪:“是,二師父放心,我一定將小師弟們給管教的老老實實,以后我也要像大師父那樣的威風,跟別的門派掌門交流。”
對于游龍派的小家伙們來說,他們可沒見過別的大門派,反正就感覺門派都一行,咱們游龍派是最厲害的。
王瀟灑來到廚房,抓著腦袋很是苦惱,這沒東西招待啊。
咕咕!
母雞聲傳來。
他們游龍派最值錢的就是這母雞,靠著母雞下蛋給那些小東西們改善伙食。
但沒辦法,真沒東西招待啊。
為了游龍派的臉面,必須宰了。
晚宴。
九妖的出現將那群小孩們都吸引了。
“大師姐那是什么怪物啊,感覺好丑。”
“噓,小點聲,二師父說這是人家門派的神獸。”
“那我們門派的神獸在哪呢?”
“在鍋里呢。”
林凡聽著這些小家伙們聊得話,也是無奈,這到底是什么門派,真能稱為門派不成?
“林掌門,招待不周啊。”王玉樹笑道,隨后拿來酒:“這是我們自己釀的酒,很不錯的。”
“菜來了。”
王瀟灑端著大碗,一頭被扒光的老母雞,不屈的昂著頭泡在飄蕩油水的碗里。
“請。”王玉樹笑道,只是心里很傷心,游龍派唯一的一頭母雞,今日喪命在屠刀下。
但身為門派掌門,必須將來客招待好,不能丟了門派的臉。
母雞湯來了。
小孩們的目光刷刷的鎖定在桌上,沒有扒過來,而是舔著嘴,露出一副很是渴望的眼神。
林凡剛準備動筷子,就發現這些渴望的眼神,隨著他筷子的移動而移動。
縮回來,目光也移開了。
在伸過去,目光又鎖定了。
“王掌門,讓孩子們一起來吃點吧。”林凡說道。
“林掌門別客氣,你吃你的。”王玉樹說道。
林凡放下筷子:“一起吃點吧。”
在他再三要求下,王玉樹將小孩們招來,一群人圍在桌前。
“給你們表演個精彩的。”林凡笑道,隨后手指輕敲桌面,碗里的母雞騰空而起,手持筷子,刷的一聲,沒有影子,但那母雞在空中瞬間解體,隨后那些肉有序不亂的落到每一個人碗里。
“哇…”
孩子們都看呆了,好厲害啊。
“哈哈…厲害吧。”林凡問道。
孩子們異口同聲道:“厲害。”
“吃吧。”
隨后孩子們狼吞虎咽起來,好像很久都沒吃過肉似的。
想想武道山,感覺還真不錯,每天吃的不是燕窩就是魚翅,奢侈啊。
次日。
林凡早早起來,拿出一張萬兩銀票放在屋內的桌上,隨后想了想,又掏出一張放在桌上。
游龍派門口。
林凡等人上馬,隨后看到王玉樹跑來,抱拳道:“王掌門,多謝招待,有機會可帶著孩子們來武道山玩一玩,告辭。”
這一次是平地,沒有翻馬的事情發生。
王瀟灑準備去喊林掌門吃早飯,發現屋內沒人,卻有兩張銀票放在桌上,聽到外面的聲音,立馬追了出來。
“大哥,二哥你們看,這是林掌門留下來的。”王瀟灑震驚道。
王臨風看到這些銀票,瞬間暈倒:“啊,我暈了。”
王玉樹看看銀票,又看看遠去已經看不到背影的林掌門,眼睛有點紅。
“謝謝了。”